了。有職業鋼琴家擔任主奏,他又是那種出生背景,效果一定很好。松本先生推薦之功不可沒啊。”
彩子笑著說:“想到由流川先生演奏《黃河》,我就興奮的不得了。”
彌生看著仙道:“仙道先生,你一定也很高興吧?”
仙道這時正在草擬一份檔案,他停下來:“相田先生,你有告訴流川先生本人,這是個有政治色彩的音樂會嗎?而且還會有危險?”
“當然。一看到他,就知道他是個不關心政治的人。所以,一開始,我也擔心他會拒絕。但可能是他表哥的影響吧。再說了,中統、軍統應該不敢輕易拿他怎麼樣,他的背景非同尋常。”
仙道沒有說話。
他想,流川現在恐怕已經知道,自己去找他,也是想求他這件事。但不知為什麼,那時,他總是說不出口。
終究,他還是把流川推到了時代的政治舞臺上。
流川會怎麼想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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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底的一天,仙道在辦公室裡整理檔案。
彩子走進來:“彰,要我幫忙嗎?”
仙道搖了搖頭:“不用。差不多整理好了。”
彩子看著他:“別想太多了。這樣的結果,你早就意料到了吧?”
仙道笑了笑:“我沒事。我早就習慣了。好久沒回西安,還真有點興奮呢。”
彩子看著他英俊的臉,聽得出來他言不由衷。
不管在人前,仙道顯得多麼榮辱不掠,他其實是極端好勝的。
但他也不過是個血肉之軀,不可能在他的一生中實現他所希望實現的一切。
有時候,她真的希望,仙道可以放鬆一些,再放鬆一些,在她面前露出軟弱的一面。
他們是夫妻啊。
這時,越野走了進來:“仙道,彩子,你們都在啊。”
仙道說:“越野,明天去西安的飛機,和美方聯絡好了沒?”
越野點了點頭:“明早8點出發。我有一個新訊息。”
仙道和彩子異口同聲地說:“什麼新訊息?”
“駐守北平的澤北,明天會來重慶。”
彩子看了看仙道:“這個時候,澤北為什麼會到重慶來?”
越野說:“我也想不通。政府那邊,真的迫不及待要擴大內戰了?”
“應該是吧。這次就是因為談不下去,才告一段落的。老實說,我很欣賞澤北這個人,在抗戰時期,也算是政府那邊表現最好的將領了。一直沒機會見面,可惜這次又要錯過。”仙道不無遺憾的說。
彩子笑著說:“我也久聞他的大名。聽說是畢業於美國西點軍校的軍事天才。而且,彰,越野,你們知道嗎?他還是相田先生的偶像呢。”
仙道和越野睜大了眼睛,吃驚地看著她。
越野說:“是嗎?我還以為那個相田大律師,因為是留美博士出身,什麼男人都看不上。”
“相田先生的弟弟彥一,是澤北的部下,這次應該也會一起來。”彩子猜測著說。
仙道和越野互相看了一眼。
“對了,還有神。這個老同學,我也很多年沒見到了。唉,這一次是沒機會見面了。”仙道說。
“就是那個你在黃埔軍校的同期生?那個人也很厲害。”越野說。
“難道藤真、南烈他們就不厲害了?可惜因為政見不同,成了陌路人甚至敵人。”彩子說。
仙道微微一笑:“只要愛國就行。只要有這個前提,終有一天,可以走到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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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傍晚,仙道開著車,來到嘉陵江畔一個偏僻的地方。
他到的時候,已經有人等在那裡。
仙道走向那個人,那人回過頭來,是藤真。
仙道笑著說:“對不起啊。為了甩掉你和南烈的那些同僚,所以遲到了。”
“對你的反跟蹤術,我還能說什麼?”藤真也笑了。
仙道苦笑著說:“所謂適者生存,到處都是你們中統和軍統的天羅地網,不練點反跟蹤術怎麼行?”
“我們這些黃埔軍校畢業的人,除了神學以致用,你、南烈和我都在情報線上打滾。不過,總算還可以欣賞到你在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