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淪為的奴隸。只是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聰明還是愚蠢。”
楊羨向上指了指,說道:“只有天知道。”
“禮樂崩壞,綱常不振。上下失序,天下大『亂』。對於人來說,還不是最為危險的情況,而只是這數千年曆史之中的一種常態。真正危險的是,人們開始心安理得地沉湎於理所應當,開始為弱小而團結。仁義從來不是目的,而只是手段。強大不是滅亡的根源,弱小才是。”
“天下的諸侯正是知道這個道理,才知道在這個世上,不站到最後一刻,誰都無法執掌天命。”
楊羨推開了屋門,金黃『色』的光芒照耀著大地。雨勢停轉,空氣清新。風從奔湧的江山吹來,帶著微微的腥味。
門前,蜀國一眾將士跪伏。甲冑層疊,長槍如林。江水滔滔,戰船羅列。
“丞相!”
楊羨伸出了手中的羽扇,大聲喝道。
“桓賊暴虐,殘害生靈。挾制天子,大逆不道。今羨奉大王之命,興義師,下庸水,入南陽,當救萬民於倒懸。出師!”
“謹遵丞相之命!”
一令而下,大軍齊出。楊羨回過頭來,看向了懵懂之中的念纖塵。
“大周的江山固然孱弱,但還沒有孱弱到需要我與桓武聯手起來對敵的程度。區區異類,不過跳梁之輩,雖強必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