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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過去,湊到花掌櫃的鼻尖前,衝她猥瑣笑道:“哥哥有什麼道行,妹子你可要親身試試?”

花掌櫃的臉色一陣微變。之前在眉山上面開“人肉包子鋪”時,她也不是沒遭人調戲過。只是,那時候她走的是黑道,便是遭遇這種噁心事,當即就能“有怨報怨有仇報仇”。如今他們卻是已經下了山,倒不好再叫手上沾了血腥。

看著鼻尖前那張滿是疙瘩痘的臉,花掌櫃一陣默默咬牙。頓了頓,她才斂了眼裡的殺氣,重新改換上笑靨,又合上手裡的檀香扇,頂著陳橋的小雞胸,將他隔在一臂距離之外,對他飛著媚眼兒笑道:

“老孃還正有此意呢。看來兄弟你應該是你們這夥人裡領頭的了,我呢,是這客棧的當家人。叫小的們動手,打來打去,最後還是得咱倆上陣。這多麻煩啊,我看倒不如直接咱倆比劃比劃。兄弟你贏了我呢,老孃我認栽,要銀子給銀子,要人,”她衝著陳橋又飛了個媚眼兒,“也未必不能得了個人去。可若是兄弟你輸了呢,銀子你得給,你這人,老孃我也不嫌棄。我正打算在後院裡種點花,還缺點肥,兄弟你這肥瘦正正好,太肥了,我倒怕把我的花給燒死。”

直到花掌櫃那最後一個字落地,街上看著熱鬧的眾人才總算聽明白了她這話裡的意思——這意思,是要剁了人漚花肥呢!

眾人不禁一陣面面相覷。

雖說抓人販子時,鎮上百姓就見識過這花掌櫃的彪悍了,可當時一個個自個兒正激動著,難免就忽略了別人,加上又隔了一月有餘,當時那點事,早淡出了人們的腦海,如今見那見人一臉笑的花姐忽然跟個混混槓上……老實巴交的鄰居們都不知道該怎麼想了。

只有好戰的雷寅雙,那兩隻貓眼陡然間亮了百倍。她有心想要留下看個熱鬧,可小兔的手還傷著呢。於是她一臉糾結地低頭看看小兔爪子上的傷,又抬頭看看那劍拔弩張的客棧,心裡一時衡量不定。

小兔哪能不知道雷寅雙這愛看熱鬧的性情,且他到底是個成人的芯子小孩兒的殼,別人看的是熱鬧,他卻是一眼就從那“份子錢”三個字中,想到了後面可能暗藏著的危機。

他抬頭衝小老虎笑了笑,主動拉著她重又回到青山家的醬菜店裡。於是他們二人,加上三姐小靜這幾個熊孩子,竟全都不忙著回家了,擠在那醬菜店的屋簷下,一邊吹著那穿堂風,一邊興致勃勃地伸著個脖子往街對面瞅著。

李健竟也沒回去,只和他們站在一處,伸著脖子往他家的客棧裡瞅著熱鬧。

雷寅雙一陣好奇,拿手指戳著李健的胳膊道:“你不過去幫忙?”

李健搖搖頭,笑道:“我若過去,我姑姑定然要嫌我礙事的。”

板牙回頭問著李健,“你會武嗎?”

李健點了點頭,“打小跟姑姑學著呢。”又低頭對雷寅雙道,“姑姑說,她練的路子不合適我,正想請雷爹爹有空教我一教呢。”

他這般說著,雷寅雙才剛要張嘴答應一聲“好啊”,卻是忽然就被小兔拉著往後退了一步。然後小兔自己擠了過去,橫在她和李健的中間,只裝作他是想要看清前面的熱鬧才跟雷寅雙換了個位置的模樣。

李健卻多少有些明白小兔對小老虎的佔有慾的,但他只當他是個霸道的孩子,便看著雷寅雙笑了笑,伸手在小兔的頭上摸了一把。

而這一把,卻是叫雷寅雙有些不高興了,拂開他的手道:“別摸他的頭。大人說,小孩兒的頭不能隨便摸的,會變笨的。”

小靜扭頭看看她,笑道:“我看你就沒少摸他的頭。”

“那不一樣,”雷寅雙振振有詞道,“我是他姐姐,我們是一家人。”

這會兒小靜也沒那心思跟她爭辯這些有的沒的,只看著街對面,問著眾人道:“要不要把姚爺和雷爹爹叫回來?總不好看著花姨吃虧的。”又道,“我看那陳橋倒也沒什麼,可你們看他後面的那幾個,怕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幾人中,除了小兔注意到那“份子錢”三個字外,三姐也注意到了。但她受閱歷所限,並不明白這三個字是什麼意思。不過她天性謹慎,看著那幾人來路不善,便點了點頭,推著板牙道:“你跑一趟。”

板牙還沒吱聲,雷寅雙便已經答道:“放心吧,這些人,還不是花姨的對手。”何況,她可記得,他們家胖廚子也舞得一手好菜刀的。

和幾個發小不同,也和鎮上這些不識貨的鄉鄰們不同,雷寅雙打小就有練武的天賦,便是這會兒她才十歲不到,那眼力界已經不比她爹雷鐵差多少了。當初抓人販子時,雖然她只偷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