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著唇,這下該怎麼辦?
她再次警覺的檢視四周,如果車伕是南宮潤風的人,那麼他們的身後肯定還會跟著南宮潤風的其他屬下的。
眸光一瞬不瞬的盯著身後看,巍峨的山間,茂密的林子裡,山道兩邊,看了許久,仍是沒有發現一點蛛絲馬跡,一個人影也沒有…………
手心已經沁出點點汗珠,如果車伕真的是南宮潤風派來的,那麼現在所要去的宅子,更會是另一座籠子。只不過這座籠子不似皇宮那座奢華…………
於她來說,只不過是換湯不換藥。
到底車伕是不是南宮潤風派來的人?
她的心把持不定,左右彷徨。到底是不是?是不是?
不行!必須要試上一次。
她抿了抿,衝前面喊道,“停車!”
九俗顧顧梅顧四。馬車戛然而止,車伕很快便來到司徒雪面前,一貫的恭敬從容,略帶著些疑惑問,“夫人,怎麼了?”
司徒雪深呼吸一次,然後又從袖管中摸出一錠金子,送到車伕面前,微笑著道,“這個給你,這是殿下暗中吩咐賞賜給你的。”
車伕濃眉蹙起,微怔片刻,隨即身子後退了一步,“茫然”的看著司徒雪,“夫人是什麼意思?殿下是誰?”
司徒雪手心已經潮溼一片,目光如炬的盯著車伕,想在他身上看出意思端倪。可車伕除了滿臉茫然之外,再也看不出其他。
小米暗自握緊司徒雪的手,嘴巴微張,眉頭疑惑的皺起,剛想發問。
司徒雪也暗中回握了她的手,用眼色制止她發問,繼而臉上的笑容也深了些,“拿著吧,無需再掩飾了。殿下只是試探一下你的忠心,其實殿下早已在暗中跟我私通好了。殿下怕宮中不太安全,故而才想將我送出宮去,安胎養神的。”
車伕眸中閃過一絲意外,濃眉皺起,片刻後又恭敬的道,“對不起,小的,實在是不明白夫人的意思。殿下究竟是誰?不會是當今的太子吧?”
言畢,車伕嘴巴張的大大的,滿臉的“不可置信”。
司徒雪懊惱的嘆了口氣,難道她懷疑錯了?這車伕滴水不漏,好像真的不知道殿下是誰?
可是,單從他那畢恭畢敬的語氣上,她真的有理由相信他真的是南宮潤風的屬下。他回話時的表情和那份從容恭敬,真的是在皇宮中她慣見到的…………
可眼下這車伕…………
車伕將司徒雪的表情盡收眼底,他在殿下身邊這些年了,怎麼會不瞭解殿下的習性。殿下向來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再加上他與殿下之間多年的默契與配合,殿下根本無須試探他。
咋一聽之下,他還真有些驚訝。
但是,下一秒他便反應過來,這肯定是雪妃娘娘起了疑心,娘娘這才是試探他呢!
於是,他沉著不變的小心應對著,適時的裝出一副茫然與驚詫不已的樣子。
看著娘娘先是懊惱,隨即沉默的模樣,他知道娘娘是相信他了。
他心底鬆了一口氣,表面上還是那副驚詫的模樣,“夫人剛才所說的不會真是當今太子殿下吧?”
司徒雪無語,掃了他一眼,將金子扔給他,“繼續趕路,這是賞你的。”
“是!夫人您稍安勿躁,一會就能到目的地了。”車伕“眉開眼笑”,從地上撿起金子便轉身到馬車前面,繼續駕車。
馬蹄聲又響起,馬車開始前行,司徒雪的一顆心還是不能安定下來。
她的直覺告訴她,事情似乎真的沒有那麼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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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越來越暗了。
馬車還未駛到目的地,司徒雪雙手緊握,手心裡早已汗溼了一片,心裡想相信車伕,可是總也覺得不對勁。總感覺心裡不踏實…………
不行,只能出狠招了。
她衝南宮想和小米示意,小米和想兒趕緊簇了過來,她小聲的在他們兩人耳畔吩咐了一番後。
馬車裡響起了驚天動地的呼救聲————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司徒雪,小米,還有想兒,三人同時扯著嗓子高聲喊著。
司徒雪料定如果這一切真的是南宮潤風佈下的局,那他們身邊肯定會跟著一幫保護她的人。
既然剛才在車伕那裡試探不出,那她便從新使出一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