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異樣——
方圓十米之內的一切,在他眼裡纖毫畢現。面前飛過一隻蚊子他都能看清是公是母;地面下螞蟻的呼嚕聲他都能分辨是細是粗。這說明他的靈魂之力極大地增強了。
當他將注意力放在身體內部時,體內的經脈血管竟然一一顯現?
“內視?!”林炎驚訝得聲音都有些變了。只有靈者才能內視,而他根本就不是靈者。
強自鎮定心神,林炎忙向丹田處看去。丹田仍是千瘡百孔,沒有絲毫變化。這讓林炎心裡微微有點失望。可是當他看到丹田裡面時,失望之情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驚喜,疑惑。
只見在丹田中,迷漫著一團青色霧氣。那團霧氣在破損的丹田之中緩緩流動盤旋,有漸漸向中心凝聚之勢。
“這是什麼?”林炎驚奇不已。
他以前根本沒見過這東西,也從未聽說過有人丹田裡有這種東西。
正在此時,腳步聲響。林炎下意識地扮出呆滯狀,眼睛呆呆地看著窗外傻笑。
來人林叔,父親生前的僕人,最忠心的僕人。林叔手裡提著一籃飯菜,從視窗遞進來,說道:“少爺,吃飯了。”
林炎呆滯地看著林叔,片刻後才將目光移到林叔手中的饅頭上。他嘴角掛著亮閃閃的口水,痴痴地笑,說:“呵呵,饃饃,饃饃……”
林叔有些不忍地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默默看著林炎狼吞虎嚥的痴呆模樣。片刻後,他將籃子放在視窗的桌子上。最後嘆一口氣,默默離去。
門外的守衛也嘆了口氣,說道:“沒想到,族長英雄神武,兒子竟落得如此下場,喪家之犬都比他要好些。”
林炎暗自咬牙,卻也無可奈何。沒有實力,只能繼續裝傻扮痴。否則,那些人極有可能再次對自己下手。到時候可就不光是丹田被廢了。
一個月匆匆而逝。
在這一個月中,林炎時常感覺到丹田之中有灼熱的刺痛感。
那青色霧氣仍在丹田中盤旋翻騰,似乎想要凝聚起來,可總也凝聚不起來,像是少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這一日中午,林炎終於走出了禁閉室。
時近三月,春光燦爛。林炎的心也似乎在冬日之中散下了幾縷陽光。他仍舊扮作痴呆狀,向自己的住處走去。現在出來了,終於可以找機會好好研究一下丹田裡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經過演武場時,瞥了一眼。家族裡幾個少年靈者正在那裡練習比鬥。其中便有林落和她的未婚妻歆兒。
林炎眉頭微皺。就是這二人,害得他被關了一個月禁閉。
掃了他們一眼,便不做理會,林炎繼續痴痴前行。
如今的他,要關心的是如何在一個月之後破掉三才陣。其他的,能少一事是一事。
林落也早已注意到林炎,他向周圍的幾個少年交代幾句,那幾個少年便向林炎走了過來。
林炎暗自苦笑,卻毫無辦法,繼續痴痴前行。
當他行到小湖邊時,那三個少年已經圍住了他。他們打量林炎的目光就像三隻吃飽了沒事幹的老鷹在戲耍一隻蠢笨的雞。
其中一個個子高大的少年伸手抬起林炎的下巴,裝模作樣地看了片刻,說道:“喲,這不是林大少爺麼。一個月後的事情都準備好了吧。”
另外一少年做出驚喜神色,說道:“果然是林大少爺,快給林少爺撣撣土。”說著右手拍著林炎肩膀,他那一拍力量極大,林炎直接被拍得一個趔趄,險些摔倒。臉上卻仍是標誌性的痴笑:“呵呵,呵呵……”
“林少爺,多日不見,好像瘦了啊。”那高大少年直接捏著林炎臉上的肉,扯了扯,又拍了拍。
另外兩個少年見此,也學著在林炎臉上扯了扯,又拍了拍。
一個說:“嗯,好像是瘦了。”
另一個嘿嘿笑著:“明明是肥了。再養兩天都能當豬賣了,而且還能賣個好價錢。”
林炎似乎是不經意間掃過遠處的林落,他看到林落臉上不懷好意的笑。他也笑,不過仍是標誌性的痴笑:“呵呵,呵呵……”
高個子少年拍得更用力了,那已經不能叫拍,而應該叫抽了。
他們三人看四下無人,膽子大起來,竟然圍著林炎,你一下,我一下地抽起來。
雖然看起來很輕,但他們都是一級靈者,這輕輕一抽,普通人都得疼半天。
林炎只能痴痴地笑,一邊動作笨拙地閃避,一邊說:“疼,疼……”那幾人各抽了幾下,徹底失去了興趣。欺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