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風暖腳步頓住,看著他,沒說話。
那男子似乎十分驚喜,將她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歡喜說,“真的是蘇姑娘,沒想到在這裡碰到了你。”話落,他回頭對那女子說,“小妹,你不是要找鳳少主嗎?蘇姑娘一定知道他的下落。”
那年輕女子聞言騰地站起了身,用比男子還快的速度來到蘇風暖面前,同樣激動地看著她,“蘇姑娘,鳳少主在哪裡?”
蘇風暖眸光動了動,沒說話。
葉裳在一旁溫涼地道,“你們認錯人了。她不姓蘇。”
那年輕男子臉色一僵,轉向葉裳,又看看蘇風暖的面色,“不會啊,我不會認錯蘇姑娘。”話落,他看向年輕女子,“小妹,你看看,她是不是二哥掛在書房那副畫像上的女子?”
那年輕女子聽到葉裳的話,激動神色也是一收,仔細地將蘇風暖看了一遍,點頭,“是好像。”
那年輕男子道,“不是好像,就是一個人。二哥的畫像畫的惟妙惟肖。”
年輕女子點頭,“二哥的畫工出神入化,自然不會少畫一分神色。”
那年輕男子繼續盯著蘇風暖,“蘇姑娘,你……”
葉裳聲音一改溫涼,冷冷地說,“我已經說了,她不姓蘇。”
那男子轉頭看向葉裳,見他清俊無雙的容顏冷凝,一雙眸子似乎凍了冰,他皺眉,立即問,“她怎麼會不是蘇姑娘?那她是誰?”
葉裳看了蘇風暖一眼,道,“她姓葉。”
那男子一怔,“姓葉?”
蘇風暖嘴角抽了抽,她什麼時候姓過葉了?她怎麼不知道,她看向葉裳。
葉裳眼含警告。
蘇風暖想著她是陪他出來去找雲山臭老道的,途中還是少惹事端,少耽擱為好。尤其是這兩個人說他們二哥書房裡掛著她的畫像什麼的,她更是不想知道。她看著二人,緩緩說,“他說的不錯,我姓葉。你們真的認錯人了。”
她語氣誠懇,說完,轉身去了葉裳身邊坐了下來。
徒留那年輕男子和年輕女子面面相耽。
蘇風暖坐下身後,對小夥計說,“來兩屜小蒸包,要純肉的。再來兩碟小菜,要清爽可口的,兩碗粥,要不鹹不淡的。”
小夥計呆了一會兒,點點頭,去了。
那年輕男子和年輕女子愣在原地半晌,還是有些不甘心,那年輕男子走到桌前,看著蘇風暖,“姑娘實在與蘇姑娘太像,不知姑娘可否告知姓名?”
蘇風暖還沒說話,葉裳便挑眉看著他,清清冷冷,“當著別人丈夫的面詢問人家妻子的名姓,你是否太有失教養了?”
那年輕男子臉色霎時變了變,一時又紅又白。
蘇風暖想著葉裳真不是個東西,什麼話都胡謅,就算打發人,也不帶這樣攻擊人的。她立即說,“江湖兒女,不拘小節。這位公子看來是江湖人,一時情急認錯人有些冒失情有可原。”
葉裳冷哼一聲。
這時,那年輕女子走上前,指著葉裳惱火地說,“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兒?脾氣怎麼這麼差?說話陰陽怪氣,冷聲冷語,你才沒教養?你的夫人沒梳著婦人的髮髻,我哥哥認錯有什麼奇怪?若是不想被人認錯,你把你夫人藏起來啊,別讓她出門啊。”
蘇風暖抬眼看了年輕女子一眼,想著這姑娘可真敢罵葉裳啊,後生可畏,不過聽著挺爽。
葉裳眸光攸地沉冷,眸色裡如醞釀了一潭千年陳冰,周身冷氣外溢,霎時,像利劍出銷,轉眼就能把那年輕女子刺成個冰刺蝟。
蘇風暖怕他真火了,他荒唐無稽這麼多年,除了晉王,還沒人敢指著他鼻子罵他。她連忙挽住他胳膊,軟聲軟語地說,“夫君,江湖人歷來不懂什麼禮數規矩,我沒梳髮髻,又與人家說的女子相像,被人認錯,也不奇怪。你身體不好,彆氣著身子。”話落,用潔白的手指輕輕地撫了撫他胸口,給他消氣。
葉裳滿身的冷意霎時一僵。
蘇風暖轉頭對那二人說,“兩位真是認錯人了,我夫君身體不好,我們又趕了一夜的夜路,以至於他脾氣不怎麼好,請兩位見諒。”
那年輕男子已經恢復了神色,對蘇風暖拱了拱手,後退兩步,歉然地說,“冒昧衝撞了夫人,夫人見諒。”
那年輕女子也後退了一步,對於剛才葉裳散發出的冷氣也給驚了一下,即便他一身輕便的錦緞華裳,沒有寶劍,而她後背卻揹著劍,但她還是感覺周身被刺成了冰洞的感覺,她伸手壓壓心口的涼氣,乾笑了一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