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德,你又欠我一次好茶,哈哈。走啦,十五見。”說完拉著悅月就離開了‘老地方’。 雷古德無奈的笑了笑,他確實要感謝古月染,不然悅月也不會這麼爽快答應做自己的女伴,看來他又要到處去尋覓好茶葉做為謝禮了。 轉眼正月十五就到來了,凡依提前一天借了身抹胸的短款禮服給古月染,黑色的那種,古月染在外面套上了一件長到膝蓋下面的紫色呢子大衣,薄薄的絲襪外面本想穿靴子的,但是凡依說靴子不好看,要穿小皮鞋。 BEN與古月染是在車站碰頭的,算準了時間,古月染打著車到了車站,然後再坐同一輛計程車去了國賓館。BEN被古月染深深吸引了,在古月染身上他看到了與以往不一樣的美麗,那種感覺用言語無法形容。他忍不住握住了古月染的手,古月染的手很涼,應該是穿的太少了,BEN的雙手很溫暖,好像很久很久以前路月影那寬大而又有力的手。 國賓館的大宴會廳位於餐飲部的二樓,可以同時容納上百個人就餐,那天是純西式型的晚會,應該說是舞會,周圍擺放著自助餐點和飲料,還有零零散散的休息桌椅,中間一塊空出來做了臨時的舞池。每個前來參加的女士都穿著很正式的晚禮服,就像古月染那樣,她不得不慶幸自己的選擇,下午的時候她還在糾結到底要不要穿這身禮服出席晚會,畢竟她很怕冷。而現在想來她的決定是正確的。 晚會上的男人個個穿的都很正式,而BEN也非常配合的穿著西裝打著領帶,看來是經常出席這樣的場面。古月染挽著BEN的手臂走進了會場,她在人群裡尋找著凡依和悅月,可怎麼也找不到,反倒是看到了胡韋林。 “古月染,BEN你們來了。”胡韋林同樣穿著西裝,手裡拿著杯紅酒。 “是呀,凡依呢,怎麼就看到你,沒見著她呀?”從上中學開始,她和他是同學們開玩笑的物件。那時候,他們看起來真的很般配,無論是各種各樣的文藝匯演上,還是每學年的表彰大會大會上,大家都可以看到他倆的身影。 他們的大學是在一個城市上的,隔一兩週,他會來找她,陪她走過那個城市的角角落落。畢業後,他到另一個城市工作,她留下了。每逢節假日,他會坐四個小時的火車來看她,有時候,只是看一下她就走,有時候,是去她的宿舍坐坐,離開她的時候,她從不問他去哪裡。但她經常會在得知他要來的時候,親手做一頓家鄉飯。她喜歡看他吃飯後快樂滿足的樣子,那種氛圍,讓她有種家的感覺。他總是在離開前,幫她把—起吃過飯的碗洗乾淨,把菸灰缸裡的菸灰倒掉,並洗乾淨,放回原來的地方,就像他從來沒有來過—樣。每次送走他,除了空氣中沒有來得及散開的他的氣味,她找不到一絲痕跡。 她的感覺騙不了自己,他身上有一種讓她難以捉摸的遊移感,她說不清那種感覺來自哪裡。 只是這樣消磨下去,何日是個盡頭呢?一天,她給他打了個電話,說有事請他幫忙。他急急地趕了來,問她出了什麼事,她說,沒事,陪我逛逛街吧。他說,行啊,沒事我就放心了。一路在街上走著,漫無目的。她走進一家小小禮品店,她看到一件普通的工藝品一個鐘志明和一個古月染親吻著,甜蜜地笑著。她把這件小東西拿起來,仔細地看了看。店員走過來說,這個很便宜,只要8元錢,是乳膠合成的,摔不壞的。她看了看身邊的他,他卻把目光移開了。 她明白了他,心裡隱隱作痛,她不知道他在猶豫什麼。 幾年後的一天,她在車上偶遇一位中學時的女同學,熱情地邀她到附近的家裡去坐坐。女同學絮絮叨叨地說著自己的事,當年沒考上大學,一年後,在一位親戚的幫助下,來到這個城市。憑著當時姣好的容貌,就嫁到了這裡。誰知她順口一說,你還記得當年的xx嗎?你們當時關係也不錯呀。她說的是他,她笑了,當然記得呀,怎麼啦?她哈哈地笑著,說,你不知道,他追了我五六年啊,好玩死了。他上大學的時候,隔三差五地來找我,工作後,幾乎每個週末都來,你瞧,她從床底下拉出一隻落滿灰塵的紙箱子,裡面放了許多玩具、工藝品之類的,其中,還有一個她當年看到的那對娃娃。“我知道自己沒上大學配不上人家,可他一直挺固執的。”她說著,笑著,像在說別人的故事。 她拿起那對娃娃,對女同學說,這個送給我女兒好嗎?女同學欣然答應了。離開女同學的家,她手裡捧著那對娃娃,淚流滿面。 “陪她父親在那邊會客呢。”說著指了指凡依所在的方向,正巧遇到凡依也在朝這邊看,她看到了古月染,然後在父親耳邊說了些什麼,就走過來了。 “古月染,你們來啦。BEN好久不見。”說著禮貌性的伸出了右手與BEN握手。 “好久不見。便漂亮了。”BEN客套的說著恭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