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霾的雨天,淅淅瀝瀝的下了一整天,宏村很美,配上小雨,意境更是唯美。一把傘兩個人,古月染挽著BEN的胳膊,雨絲毫沒有打溼衣服,只是鞋溼了腳涼了,而心是熱的。 落腳的客棧有著鬆軟的被子和榻榻米式的床。游完了宏村已是晚飯時間,在客棧的大堂八仙桌上與另外兩對入住客棧的情侶一起用過晚餐過後,古月染拿出了隨身攜帶的茶葉,在老闆的私人茶座裡喝起了茶。 他們說古月染與BEN是天生的一對,都是那種很有氣場的人。而只有古月染知道,她與他差的太多,他的心她一直都進不去也摸不著。 那一夜,她問他,可以一直待在他身邊嗎?他說可以。可是數月之後她依然沒有能繼續被允許留在他身邊。 “古月染,想什麼呢?”胡韋林打斷了古月染的思緒。 “沒什麼,只想突然回憶起一些人一些事情了。”古月染安靜的回答著,攪拌著手邊的咖啡,凝望著對岸的山與人家。“你說,他們快樂嗎?”古月染指著對面拍婚紗照的情侶說道。 “當然快樂了。結婚是人生一大喜事。怎麼會不快樂呢?” “跟自己愛的人結婚當然快樂,但是如果對方不是你的最愛,會快樂嗎?” “你胡思亂想些什麼呢?” “算了,不說了。繼續發呆。” 正當古月染從新翻開書,準備沉浸在回憶裡時,悅月一句“不準再發呆,看我給你帶什麼了。”打破了尷尬的氣氛。 悅月一手一個花環一帶果脯的出現在了古月染眼前。“這個給你帶上,漂亮吧,哈哈。才一塊錢一個,便宜的很。對了,古月染告訴你,這兒的人不收硬幣的,特別是苗族人。” “正常呀,這兒出產很多假硬幣嘛。”古月染拿著鏡子照了照自己頭上的花環,輕描淡寫的說著。 “這你也知道?” “剛才老闆娘跟我們說的。”胡韋林憋著笑意說,“這果脯不錯,好吃好吃。”胡韋林已是知道悅月脾氣的,故意扯開了話題。 “敢情耍我的,不給你們吃了,哼。” “好了好了,我們吃飯去吧,天都快黑了。我早就餓了,早知道我也在這兒喝喝咖啡看看書了。”雷古德說道。 “那走吧,我也餓了,肚子裡都是水。”古月染把桌上的書收拾了一下放回了書架,在離開咖啡廳時,雷古德向老闆娘打聽了附近好吃的飯菜。那頓雖然也是辣的,但古月染已開始習慣了。 冬夜,幽靜的清吧,渾厚獨特的嗓音,低低埋在懸掛式話筒與曲譜後面乾淨的臉,低吟著讓人共鳴的曲子。 不知道什麼原因走進這家名為‘私奔’的清吧。也許是歌聲吸引了古月染,也許是店名吸引了古月染,只是她進去了,悅月也進去了。 很早以前我就喜歡你,可是我害怕一旦說出口,這愛就不再是我一個人的事。而我始終認定,愛情只是一個人的事情,冷暖自知。我只想帶著這與任何人任何事無關的愛情,走去一個人的天荒地老。只是你身上的溫暖蠱惑了我,讓我誤以為那就是愛情。於是,我親手葬送了我這短暫的既卑微又無望的愛情。 他們都說,愛情,無非就是一場賭局,誰輸了,註定賠了心又被附送了痛苦,而最後的贏者,將笑看輸者的狼狽狀態。這一刻,才知道,我只是一個丑角,幸福終究不是我的。和你在一起的第一個星期,我很快樂,我以為,所謂幸福,大概就是這樣了,我以為,走下去,就是春暖花開了。可是,我終究不是預言者,我不會知道這幸福原來是可以短暫到打得我措手不及的。我們就像是兩條平行線,即使走到一起,最後陪我的還是我自己。 你知道等待一個人的感覺麼?那麼疲憊,那麼無可奈何,累到隨時都有可能放棄,卻又在每一個哭泣的關頭捨不得放棄。就是你一次又一次地給我希望,我才不捨得放棄,我一直安慰自己,如果你不愛我,沒關係,至少你也不愛別人,起碼我還是離你最近的那個人,你一回頭就能看見我,這樣也沒什麼不好。可我忘了,就算你不愛別人,離你最近的那個人,也永遠不可能是我啊。有句話很土,可是很有道理,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最終還是會走向分離。我們終究還是註定了分離。這一切不是我說不放棄就可以的。我終究還是不夠勇敢,不敢逆風去捍衛自己的愛情。我唯一勇敢的一次就是主動跑去找你,告訴你,我喜歡你。我所有的勇氣,在故事的開頭就用完了,餘下便只能被動地接受命運所有不善的饋贈和逆來順受。我寫過很多的悲歡離合,卻寫不出你離開我時的那種感受。我不知道怎麼樣形容你給我的打擊。從天堂到地獄,原來只是一線之間。沒有了你,世界是黑白的,真的,我試圖用很多東西填補你在我心上戳出的大洞,但是那些思念的潛流,暗潮洶湧。我說過,不管以後我受多大的傷害,那也是我自己做的決定,我不會後悔和你在一起,所以,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