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什麼,方丈是有道高僧。”
小翠還有些不服氣地道:“那是他沒有見過你,不然有道也變成無道了。”
霍元真在旁邊不禁有些失笑,這個小丫頭倒是心直口快。
看到霍元真笑了,寧婉君更是不好意思,對小翠道:“如果你再胡說,就不用陪著我了,自己回去吧。”
聽出寧婉君真的生氣了,小翠終於不敢言語了。
“你還在這裡等著,我要去請教方丈一些事情。”
寧婉君再次拋下小翠,跟隨霍元真去了小廟之內。
兩個人進了霍元真的房間,分別坐下。
“女施主,貧僧也不需問你具體有何事煩心,你只需要坐著,聽貧僧為你敲敲木魚,平定一下心緒,或許換個心情之下,事情就能想得開了。”
霍元真再次拿出自己的木魚,心想這個寶貝還真是抽的值得,總是能在關鍵時刻派上用場。
寧婉君本來對霍元真的做法有些不以為然,敲敲木魚能起到什麼作用。
但是當木魚聲響起的時候,她就不這麼想了。
木魚聲聲響,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宛如晨鐘暮鼓,震撼人的心靈,洗滌人的靈魂。
好像在一剎那間,很多時候都能夠想得開了,自己爹爹的事情似乎也不再是那麼的難以解決,雖然還沒有想到辦法,但是寧婉君卻堅信有解決之道,只需慢慢尋找就是了。
時間好像過的很快,也好像過的很慢,不知道過了多久,霍元真的木魚聲停了下來。
寧婉君緩緩地睜開眼睛,隔著面紗看向霍元真,起身微微萬福:“方丈,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做到的,但是信女相信,你是一個真正的有道高僧,不像一些寺廟內的老和尚,只是虛有其表,對於信女的事情或者束手無策,或者說一些奇怪的禪理,你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你的意思,我已經明瞭,多謝方丈指點,讓信女有茅塞頓開之感。”
霍元真擺了擺手:“女施主言重了,貧僧並沒有做什麼,很多時候,你去追求一個理想的結果,但是現實卻和理想相去甚遠,或者你換一種方式,放手。”
“放手?”
“是的,放手,不用刻意去想什麼,讓一切順其自然吧,你感覺到命運對你關上了門的時候,同時也會在某個角落為你開啟了一扇窗,放下,是一種境界。”
寧婉君呆呆地想了一陣,再次對霍元真施禮:“多謝方丈,信女懂了。”
霍元真含笑點頭,心想你懂了,我還沒怎麼懂呢,看來佛法這個東西,用來忽悠人絕對是很有效的。
因為你心裡本來就有事,自己無力解決,才會來求佛,尋求精神上的寄託。
霍元真身為方丈,身份夠分量,再說上幾句模稜兩可的話,然後配合自己的寶貝木魚敲幾下,往往就能讓人心生信任,自以為找到了解決之道。
但是這解決之道是否有效,就只有天知道了。
霍元真說了這些話,寧婉君好像非常感動的樣子,猶豫了半晌,開口道:“方丈,實不相瞞,信女現在想通了,暫時不想回到爹爹的身邊的,我相信爹爹自己會想明白的。”
“也好。”霍元真微微點頭,心想該到掏錢的時候了吧。
不料寧婉君卻開口道:“方丈,本來信女打算,無論事情結果如何,都給少林一筆香火錢的,雖然不多,但是也足夠你們幾個人使用個十年八年的了。”
霍元真含笑不語,心裡卻樂開了花:“好啊好啊!夠我們五個和尚使用個十年八年的,想必要有兩三千兩吧,拿出來吧。”
但是寧婉君話鋒一轉:“可是現在信女不敢如此做想了。”
“這是為何?”霍元真心想你難道還想給個一萬兩不成。
“方丈大師雖然年紀不大,但是真正是有道高僧,信女雖然是個女兒家,但是也知道錢財這等俗世東西與大師如浮雲,哪怕金山銀山堆在你的面前,恐怕你都不會去正眼看一下的,如果信女拿這些黃白之物來報答大師,那才真正是褻瀆了大師,褻瀆了少林這塊淨土”
霍元真一言不發,心裡暗暗叫苦:“壞了!壞了!這個小丫頭真把貧僧當成高僧了,還以為我不喜歡金銀,簡直一派胡言,貧僧現在還欠人家錢莊的錢沒著落呢。”
可是這大高帽子一頂一頂地扣下來,霍元真還真不好反駁,如果說自己想要錢呢,那剛才那番功夫豈不是做了無用功。
過了!裝過了啊!
那邊寧婉君又繼續道:“可是信女畢竟傍晚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