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師伯。”我繼續練習。
二師伯又看了一邊的嚴諾等人,說:“雲兒,認真點。你師父走了多久,你就偷賴了多久。等你師父回來,我非告訴她不可,讓她重重罰你。”
蕭雲兒滿臉不在乎,“你說好了。我要是被罰了,下次就在你的飯菜裡放一條蚯蚓,噁心死你。哼!”
“你個死丫頭,今天非關你禁閉不可。”二師伯咬牙切齒。衝上去扯著蕭雲兒的耳朵一路離去。留下蕭雲兒一連串喳喳呼呼的叫喊:“二師伯,你輕點,輕點,疼啊……”
“呵呵,這兩個人啊,每天都要鬧一出。也是我師父隨和,雲兒就不敢這樣頂撞大師伯。”張玉民道。
“就是。”司馬強附合。
“哈,估計一會兒師父就能被雲兒哄好。那丫頭的禁閉,我看關不成啊!”司馬明說。
我看著他們遠去,會心一笑。這樣的事,幾乎每隔一兩天就會發生一次。
“雪師妹,我們繼續練習。”嚴諾道。
“紫樨,我們去玩吧,後山這兩天有村民打獵,我們也看看去。”程立說。
張玉民“譁”一聲將長劍放回劍鞘。語調略高,“你以為雪師妹是你啊,富家公子,整天只知道玩。”
程立馬上變臉,指著張玉民,不屑道:“你個窮鬼,沒事找事啊,是不是想打架。”
“打就打,怕你啊。”
“哼。”
眼看兩人又要打起來,司馬兩兄弟相視一眼,忙架著張玉民半拖半抬的走了。
“玉民,別和他一般見識,我們早點去藏書閣吧。”
“是啊,走走走。”
程立看見他們走遠,“哼!”一聲,重重拂下袍擺,獨自往另一個方向走了。
這樣的硝煙,也是幾乎每隔幾天就要發生一次。
我將長劍收起,說:“大師兄,我們去亭裡坐會。”
“你先去吧,剛才有個地方我沒想明白,再練練。”
“嗯。”我朝邊上的小亭走去。
這個小亭是專供人休息用的,石桌上還貼心的備了水和點心。
我給自己倒了杯水,幾口喝下,又含了塊點心在嘴裡。
不遠處,嚴諾還在揮動著長劍,陽光照在他的臉上,有密密麻麻的汗珠。
嚴諾特別勤奮。
這是我這些天來對他的印象。每每師兄弟們休息或是耍玩時,他總是在練劍。不停的練,似乎不會累一樣。理所當然的,他的努力讓他在同輩師兄弟中脫穎而出,被幾位師伯位繼予厚望。
我猜,如果沒有意外,他就是第三代天山劍派掌門了。
正想的出神,眼前突然一黑,緊跟著耳邊響起一道嬌俏的女聲,“你猜我是誰呀?”
我無奈一笑,抓下來人的手,“除了雲兒還能是誰呀。”
眼前光明又恢復了,面前已坐下一黃衣小女子。大大的眼一閃一閃的,嘆了口氣,說:“又被你猜到了。真沒意思!”
我笑笑,“你這套把戲能不能別天天玩。換個新鮮的。我猜的也沒意思。”
“那玩什麼?這山上就是悶。”蕭雲兒一手托腮,看向不遠處的嚴諾,“大師兄真沒勁,成天就是練劍練劍。”
我道:“大師兄那是努力。你以為個個都像你啊,成天到處瘋,到現在二師伯手下還過不了十招。”
蕭雲兒皺皺眉,發洩的喊一聲,“哎呀!討厭練武,討厭——”
我將她額前的一縷細發拔開,“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蕭雲兒懶懶道:“二師伯還不好哄啊,本姑娘幾句話就搞定了,想關我禁閉,不可能。”語調突然拔高,喊道:“好悶啊——”
我好笑的看著她,端起茶杯輕抿一口,然後順手拈了塊點心放到她嘴裡。
蕭雲兒使勁嚼了幾下。忽然起身湊到我身邊,大眼睛亮的發光,神神秘秘的說:“紫樨,要不我們下山玩玩去。”
我笑笑,點點她的額頭,說:“你死了這條心吧,要是被大師伯捉住了,有你好看。”
蕭雲兒馬上止住了話題,小臉皺成一團,又攤回了座位上。
可能是大師伯過於嚴厲,蕭雲兒特別怕她。
我剛上天山劍派時,她就纏著我講山下的事,後來聽不過隱,還非鬧著我帶他下山。我肯定不同意的。天山劍派有明文規定,除非太師父允許,誰也不準私自下山。太師父閉關了,做主的當然就是大師伯了。蕭雲兒就被大師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