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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部分

彭杞連連點頭迎合:“是極,末將也聽說滄州有不少西北老卒。”

鐵騎重騎已經到得將臺之下,米氏輕騎慢慢入內,刀槍鋒利,弩弓完備,羽箭更是插滿了箭袋,步履整齊也是絲毫不差。

呼延灼看了又作一番評價:“太尉,這些輕騎也是不差,不知是不是滄州本地的禁軍?”

如今這些党項人蓄起了頭髮,又帶上了頭盔,當真看不出與宋人有多少差別。

呼延灼是真心去誇。高俅卻是也有個比較,都不需要拿東京的禁軍來比,便是與呼延灼麾下的騎士比較,這些輕騎也剛顯得齊整不少,武器裝備也要好上不少,雖然不著鐵甲,卻是長短兵器與那弩弓箭矢,也看得出這些騎士戰力不低。

呼延灼一言,高俅已然不再說話,只是陰沉著臉看著面前走來的這些皮甲輕騎。

隨即又是兩千步卒鐵甲,步履整齊到滿場皆是“咔咔”兩聲反覆,佇列嚴整非常。

佇列還未排好,卻是人都進來了。高俅一直一語不發,此時開口只問:“軍將七千可有差?”

呼延灼左右掃視幾番,抬手在眼前比劃了幾下,片刻之後答道:“回太尉,七千實數,大致不差。”

高俅聽言點了一下頭,也不多言,心中又在想著之前點校的一萬五千人馬,對比一下面前這七千人。又看了看面前三人,臉色越發陰沉。

鄭智走上將臺:“稟太尉,鐵甲重騎三千,党項輕騎兩千,步卒新軍兩千,請太尉點校。”

高俅站起身來,掃視一眼,忽然問道:“如何還有党項人在軍中?敵國之民,如何能入禁軍,鄭智,你好大膽子!”

鄭智不卑不亢往前一步,說道:“党項人本都是下官的俘虜,編其青壯入伍也是在東京樞密院有過報備,並非下官自作主張、膽大妄為。還請太尉明鑑。”

鄭智身為經略,也是文官,便是不稱末將,只說下官,也不需跪拜與高俅。呼延灼三人拜見,都是需要單膝跪拜。

高俅聽言,幾番憋氣,此時也發作起來,開口直道:“那便是童貫膽大妄為,編異族胡人入我大宋軍伍,匪夷所思,童貫這廝倒行逆施,當真是豈有此理。”

鄭智聽言,竟然上前兩步答道:“童樞密為國為民,征戰沙場,戰功赫赫,乃我大宋棟樑之臣,豈容他人誣陷,高太尉身為朝廷重臣,出此言論實在不妥當,還請三思!”

高俅聽得鄭智言語,氣得雙手都在抖動,呵斥道:“本司說話,何須你一個小吏來教,鄭智,你可有個上下尊卑,今日到得我麾下聽命,可是要亂命犯上不成?軍法無情,莫不是你要試試?”

“下官一心為公,軍令自也管不到下官維護朝廷臉面與威嚴,有功之臣不受尊敬,還有人要出言去侮辱,天理何在?”鄭智話語音量不高,卻是說得句句鏗鏘,這高俅一上來便想拿自己的性命,鄭智又豈是這等好拿捏之人。

彭杞看得高俅臉色,自認為找到了極好的馬屁時機,上前兩步指著鄭智喊道:“鄭智,一個閹人,豈敢稱棟樑,你攀附權勢還且罷了,便是閹人的尿布也被你捧在手心,你還有何臉面在此大言不慚。”

鄭智聽言,火冒三丈,雙眼往身邊彭杞直視而去,一身戾氣爆發,一字一句說道:“想你是活膩了要找死!”

鄭智的殺意,已然用話語說了出來。不論別人如何看待童貫,鄭智心中的童貫,便是那個戰場敢死的同袍上司,戰場下那個對自己有情有義的長者,豈容得別人如此當面侮辱。

彭杞被鄭智這番氣勢眼神嚇得一楞,隨即退了兩步,開口與高俅道:“太尉,這鄭智大戰當前,竟敢威脅同僚,軍中豈有這般道理。”

彭杞顯然有些心虛,唯有找高俅來主持公道。

幾句話語,把事情推到了這般地步,便是高俅也沒有想到這個鄭智如此又臭又硬,卻是也正好,只見高俅慢慢坐回座椅,開口問道:“鄭智,大戰當前,你尊上令,枉顧軍令,威脅同僚,你可知罪?”

呼延灼本還想上前說話去勸,卻是此時哪裡還有說話的餘地,只得站在一旁,想等這鄭智服個軟,再上前分說幾句,互相給個臺階。

卻是哪裡想到,鄭智豈會在這裡服軟。先不說高俅彭杞如此出言侮辱童貫與自己。只說這童貫要殺自己的那份心思,鄭智到了這般時候,還服這個軟作甚?

第三百一十七章 士氣可用

鄭智眼神慢慢看向高俅,沉聲道:“不知下官是犯了高太尉的罪,還是下官犯了朝廷律例與軍法條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