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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部分

文人,實在是前車之鑑歷歷在目。只可惜這種手段,隨著朱元璋一死,慢慢也就成了一紙空文。

“魯達,去把這廝拿了!”鄭智話語一出,已然打馬起步。

魯達聽清命令,一聲大吼,馬匹飛奔而起,刀也不拔,赤手空拳直衝那統制韓遷而去。

韓遷哪裡想到魯達會突然發難,慌忙之間拔出腰刀便要抵抗。

魯達來勢何等驚人,健馬瞬間便到這韓遷面前。

韓遷也是來不及多想,只是反應之間,拔刀便往前劈去,想要擋住衝來的這員黑臉虯髯大漢。

魯達哪裡會被這韓遷劈中,身形輕輕一避,刀鋒便錯了過去,再側身伸手往旁一抓,一個漢子就被凌空抓起,被魯達雙手摁趴在馬背之上。

鄭智也到得一旁,手中馬鞭左右抽打,馬鞭抽打在這些沒有甲冑的老弱身上,霎時間慘叫連連,皆往旁邊避讓。

史進、林沖、燕青、武松等人隨後也到,有樣學樣,馬鞭抽打不止。亳州這些老弱,哪裡有反抗的膽氣,便是自家都統制都被人抓去了,又被這馬鞭抽打得皮開肉綻,全部往兩旁退去,尋著街邊門店就往裡鑽。

這些士卒,當真比山賊都不如,散得飛快,鳥獸一般逃開。

健馬沒了阻攔,越奔越快,大軍飛速出城。

魯達馬背上的韓遷,頭前還出言大罵,被魯達幾下老拳,已然打得老老實實。

出城不久,鄭智吩咐道:“魯達,把那廝扔在路邊,讓他回去準備人馬,準備南下上陣殺賊。”

魯達聽言,什麼話也不說,直接把這韓遷往路邊一片草叢丟了下去。這韓遷跌落馬下,在草叢滾得幾圈,久久站不起來。卻是也不知這韓遷有沒有聽到鄭智話語,知不知道自己要南下參戰。只等鄭智一份書信快馬回東京,這韓遷必然也就要接到樞密院調令南下了。

頭前兩日出發的楊可世此時也還未到杭州,儘管楊可世坐船從運河南下,此時也不過剛剛行得大半旅程,樞密院到江南與兩浙各路州府的調兵軍令也大多還在路上。

此時的杭州城,已然戰火紛飛,方臘就在城下一百多步之外,看著無數包著頭巾的漢子不斷往杭州城頭上爬去。

要論勢力與戰力,歷史上的方臘比之宋江,高得幾個檔次。從打下的地盤就能知曉其中優劣。

方臘身邊精銳,多是真正心有憤怒的反叛人士,內心之中便是要為自己活不下去的生路討一個說法,與這大宋朝廷要要一個交代。這種對於朝廷與貪官汙吏的憤怒與江湖賊人聚義,內心的動力與能量也不在一個層次。一個是把大義當作口號,一個內心的反抗便是大義。

說直白一些,便是方臘身邊主要精銳多是被逼無奈的反賊,是真正被花石綱“逼上梁山”之人!宋江麾下,卻大多本就是江湖匪類,以大義為藉口之輩,真正逼上梁山之人卻是極少可數之人。

便是方臘自己,本是一個漆園主,便是一個製作精美漆器的作坊主。只因這花石綱,朱手下的應奉局不斷以皇帝趙佶的名義,從方臘的漆園搜刮免費的精美作品。致使方臘生計難以為繼,一怒之下揭竿而起。

便是打出一個“誅殺朱”的旗號,江南之地,應者雲集,三四個月就打到杭州城下,可見花石綱對於南方百姓的傷害何其之深。

即便是傷害如此之深,已經到了逼著人民造反的地步了,整個南方官場,竟然沒有一個士大夫官員諫言為民作主,還一個個去與朱巴結獻媚,只求升官發財,朱更是聖寵正隆,私自許人官職也不在話下,以至於應奉局被時人戲稱為“南方小朝廷”,這便是這個徽宗趙佶治下的大宋朝。

應奉局在方臘起義之時短暫廢除過,卻是方臘一平,這應奉局又重新開了起來。這便是藝術家皇帝趙佶幹出的事情!

………

鄆州之地,李綱帶著朱武,還有韓世忠、楊志等人與幾百軍漢直往曾頭市而去。

如今梁山已滅,這曾頭市去了大敵,又恢復了以往的那個曾頭市,本來作為防守之用的營寨柵欄也被拆除了,來往客商又慢慢在這曾頭市落腳,曾頭市自然也恢復了之前的風光。

李綱一身暗紅官府,頭上兩翅方冠,已然可以打馬飛奔在隊伍頭前。

曾頭市看守道口的嘍見得頭前不遠奔來的一身官服與幾百鐵甲騎士,早已回頭往莊子裡去稟報。

李綱更是橫衝直撞往莊子裡去,進得街道,勒馬問得路人,便直往曾家大宅而去。

曾家族長曾弄早已等候在大門口處,遠遠迎著那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