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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部分

許仕達倒是落得清閒,回頭便去約三五舊友打聽訊息,打聽如今這東京哪個權柄在手,哪個說話有分量,跑官之事該去找誰。

不外乎聖寵正隆之王僕射,見不到王僕射,拜見一下王僕射的心腹秦檜秦中丞也可成事。

許仕達幾年西北,內心倒是越發的驕傲起來,西北之地多是武夫,從東京來了這麼一個正兒八經的進士及第,任職靈州知府,自然受人尊敬。那些當初的驕兵悍將早已解甲歸田,種折兩家也是以禮相待,這許仕達雖然沒出的什麼力氣,也沒有什麼政績,但是明面之上倒是面子極大。

自古邊疆,即便有文人,大多也是犯官貶謫。貶謫的犯官多無職權,如蘇軾烏臺詩案貶謫黃州,任團練副使。看似還有官職,其實無權無事無俸祿,還要自己開荒種地,否則就要餓死。

可想許仕達在靈州也是比較舒服的。只是條件所致,吃不慣睡不慣,還要日日受風沙。

鄧洵武飛奔入宮,不想早朝已退,文武皆往外而來。鄧洵武尋得童貫奔過去,口中急道:“太尉,西北軍情。”

童貫接過文書,快速瀏覽一番,心中也是大驚。左右看得一下,開口喊道:“王相公留步。”

王黼正在頭前與左右談論什麼事情,聽得童貫忽然喊自己,轉身一臉笑意過來,開口笑道:“恭喜童太師高升啊,今夜礬樓擺酒慶賀一番如何?”

童貫面色微沉,開口道:“王相公且看看剛到的西北軍情奏報。”

王黼接過奏報,瀏覽一番,急道:“如此大事,快快往宮內去見官家才是啊!”

童貫答道:“合該見官家稟奏,某先回衙門詢問一番,王相公速速先去稟報。”

童貫心思,已然就是向王黼發難。樞密院執掌軍事,但是三省才是真正的國家領導機關,王黼才是這些中央機關名譽上的一把手,此事給了王黼也是正好。

王黼聽言眉頭一皺,已然知道童貫心思不對,口中說道:“童太師最知兵事,合該同去面呈官家。”

“王相公乃朝中首席,合該先與官家奏報商議。某此時也不知具體情況,回衙門裡詢問清楚之後,再來奏對,以免官家有問,某無以答。某先行告辭,王相公快去。”童貫顯然知道這王黼有幾斤幾兩,如此先後而去,便是要讓趙佶有個對比,若是同場而去,也就顯不出這麼一個對比了。

童貫要的就是趙佶問王黼,一問三不知。至於什麼詢問情況,不過就是託詞,西北之事,東京之中還有何人能比童貫更瞭解。

童貫說完轉身就走,王黼拿著這一份文書當真有些左右為難,卻是也不得不往宮內而去。

鄭智跟隨左右,已然知道事情大概,隨著童貫往皇城之外急走,開口問道:“恩相,党項人再起兵事,此番可滅其國!遼人已經不足為懼,自身難保,必然不可能再插手西夏之事。”

宋夏之戰幾十年,中間永遠橫著一個遼國,打勝了遼國也來斡旋,打敗了遼國也來斡旋。遼國就是宋夏兩國中間的裁判一般,這裁判的執法能力還異常強大。如今遼國就如鄭智說的自身難保,這個裁判也就再也沒有了執法能力了。

“唉。。。當真是焦頭爛額,攻遼迫在眉睫,党項又起戰端。此事當真還需從長計議。”童貫答道,党項人當真會選時候。

“恩相,與黨項之戰不難,不過錢財爾。只要種相公帶著一筆軍餉回西北,短時間內便可再起一支強軍。渭州秦州府庫之中軍械充足,種相公回去振臂一呼,大事可定。”鄭智答道。

道理也是簡單,西北卸甲幾年,原來的那些精兵良將也揮了幾年鋤頭,生活多窘迫,戰力自然不比當年。但是西夏也不是當初的西夏,如今的西夏,只怕甲冑都湊不出幾副,精兵也早已損失殆盡,戰力必然也是大打折扣。

种師道若是歸了秦鳳,短時間內拉起一支隊伍應該不難,倚仗著府庫裡的軍備,與西夏一戰應該不在話下。

“种師道已去了河朔備戰,此時再調秦鳳,河朔之事該如何?”童貫問道。

“種相公必然也願回秦鳳作戰,有種相公在西北,党項不足為懼,河朔之事,下官可保定妥。”鄭智開口說道,种師道從河北迴西北,鄭智必然大權在握。如此雖然官職沒升什麼,但是實際權柄就大了太多。

童貫眯著眼看了一下鄭智,似乎心有所感,卻是也未多想,也是別無他法,只道:“唯有如此了。先回樞密院去等候官家召見,看看那個王黼能說出一個什麼所以然來。”

王黼覲見,趙佶依舊在艮嶽之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