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那個出賣情報的“老朋友”實在太過時了,他告訴蠻州隊的情報仍然是自己必須先控制住對方,然後花費數分鐘來讓目標達到最興奮的附體需求狀態,當自己手頭便利的時候,一針藥劑遠比惡魔古老的作風更加效率。
林倩的手指輕輕在眼前虛擬的螢幕上輕划著,不同變化著角度觀察著那個仍然在享受著沐浴的紅瞳女孩,她的精神是如此集中,萊恩甚至可以看到她瞳孔中匯聚著的精光。九字真言印默默在手中結成,萊恩的身上出現了一幅雷光流動的鎧甲,雷電的力量被抽了出來灌注入體內,一剎那間他的動作變得快如閃電的從後面撲了上去,身前人甚至來不及做出眨眼的反應袖中的黑霧短觸鬚已經插上了她脖頸的主動脈,同時雙手伸出反扣住了目標的脈門,勁力透處瞬間已經使獵物全身癱軟,張開的口中更是一條長長的黑霧觸鬚伸了出來,隨即便要扎透獵物的顱骨吸**的腦髓。
論力量而言這個已經極度虛弱的女人並沒有太大的價值,但她的枕邊人自己的“師傅”卻是不折不扣的*級高手,只要能披著她的人皮與他上床,自己就可以有一百種手段弄到一具足堪使用的**至於這個案發場景也很好交代,到時候就說小一已經被惡魔附體現趁機襲擊自己,然後被反擊格斃,只要稍作佈置完全不會有任何惹人懷疑,畢竟趙莫言放自己出來的初衷也並非沒有引蛇出洞的意思,只不過自己技高一籌,將計就計罷了。
計劃進行得很順利,短觸鬚的興奮針劑實實在在的扎進了林倩的脖頸內,自己甚至能夠感受到藥水順著她的血液流動的聲音,這種藥劑是自己這一百多年來不斷改良的偉大成果,其泛用性和強效性都曾經在數種不同的*級高手身上試驗過,斷無所失。
“當”
輕輕一聲猶如金屬敲擊的聲音響起,那是自己長觸手打在林倩太陽穴上時發出的動靜。從小一的腦識中知道林倩為了應對自己的殘疾而特地準備了一身機械戰甲,同時也在心中早打好了腹稿有其對付的把握,可眼前似乎情況有異,自己的鑽頭觸手打到的並不是機甲而且更離對方的身體還有兩寸而同時自己雙手握到的也並非是一個病中女人的纖纖柔荑,那柔軟的肌膚下面分明有一股同樣極強且熟悉異常的力道反震開了自己的手指。
甚至來不及收斂心中的震驚從這詭異的一幕中理出一個頭緒來,一股沛然大力已經好像攻城車一樣打在了自己的胸口,雖然這個身體的速度此時已經快如閃電可依舊需要先有思考之後才有行動,而回擊自己一肘的人卻有著招意併發的超人境界。
一肘之威雷神鎧好像紙糊的一樣被打得凹陷了下去,胸骨與肋骨也折斷了十之七八。更詭異的是這樣力道的打擊本該將萊恩如同一個稻草人一樣打飛出去,但這股至陽至剛之力卻似一枚導彈一樣只是嵌入了自己的身體,然後又發生了第二次的爆炸,五臟六腑頓時有一半成了碎末。
更猶不止於此,自己的——或者應該準確說是小一的兩隻手也被“林倩”反手擒住,如果說“虎鉗”是一個過於老套的形容詞的話,那麼萊恩更願意用龍口來形容這兩隻手。這已經不是被捏斷一兩隻手骨那麼簡單了,一股炙熱的真氣逆流而上,正如自己想對“她”所做的一樣,現在的結果卻是反過來,自己的全身痠麻已經完全無法動彈。其實最後這一點已經沒有多重要,單單是受了那一火弩肘擊,其受的內傷已經足以令大多數人類體質遊戲者——包括這具小一的**在內死到不能再死了。如果說此時萊恩已經從眼前人身份的突然轉變中拔出精神來的話,那麼他轉瞬又陷入了第二個不解的泥坑。在他,或者應該是小一的認識中,自己的“師傅”是一個挺慈悲為懷甚至近乎優柔寡斷的角色,他甚至會賠錢賠命的去為素不相干的人爭鬥,如果真正是他的話,就算明知自己是個附體也不會下那麼狠絕不留餘地的死手吧?
縱然擁有了被附體者完全的記憶與意識,但不代表這顆小腦袋裡就裝的是絕對的真理。兒子眼中慈愛的母親與職員眼中威嚴的女上司可能是同一個人但絕對不是同一個樣貌,小一終究只曾經站在徒弟的立場上去觀察自己的師傅,私心上首先認定了青奮是個好人,好人便難有兇殘絕殺的一面。這應該說是一個美妙的誤會嗎?
慈悲不等同於爛好人,可以度化的便竭盡全力哪怕與完全不相符的勢力爭鬥也要為其搶出回頭的生路,但佛門廣大也不度無緣之人,對於一些無可救藥死不改悔留在人間只是禍害之輩,殺生為護生,留著他們才是真正的對世間無慈悲可言。至於那個有趣的“你有什麼權力去評定誰該死誰該活”這種古老的話題,斬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