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六騎一齊下馬,一邊孰若無事的聊天,一邊快手快腳的從馬上搬下各種用具,匆匆打掃佈置,轉眼間竟然擺成了一個小小雅室。有桌有椅有毯有茶,清茶熱氣騰騰霎時給這個陰冷的破廟帶來暖氣不少。
這些人自行自事,好像將這裡的“原住民”都當成了空氣。那六個僕人般的傢伙服侍前兩騎中一個公子狀的人安坐,另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雖是眼目半睜,但進廟一掃之下所有人都覺得一股壓力從背上降了下來,不由自主運功相抗,如吳立身、徐天川等人尚能不動身形,如劉一舟、敖彪等人則直接擺出了運功相抗的架勢。場中唯有一人不為所動,老者目光收斂最終也落在了此人身上。
“閣下是誰?”老者與文士對視片刻,還是老者先開了口。
“避雨的人”青奮笑著直接回答了一句廢話。對方縱馬踏人的舉止令人不悅,這次是剛好沒出事,今天之前與今天之後,按對方習以為常的態度,無縛馬蹄和囂張氣焰之下想必傷亡非輕。
“哼”老者成名數十年,攀上臺灣鄭家之後更是呼風喚雨,再加上本身武功超越,近年來能正視他眼睛說話的人已經不多。如今陪少王爺第一次踏上京城,竟然有人敢向自己嗆聲,如果就此嚥下,豈不是在少王爺面前滅了威風。
“既然朋友不願吐露名姓,老夫也不勉強”說是不勉強,老者還伸出了手,看那模樣是要與對方握一握手,表示一下友好。
“同時屋下避雨人,相逢何必須相識。”青奮大方伸出手與對方一握,果然掌心處一股似鈍實利的劍氣直向自己腕脈衝來,同樣不動聲色間,金鐘氣勁已發。宛如劍與盾的碰撞,兩人身形皆是一晃,青奮退了半步化消去衝擊的力道,老者卻為了面子而強自站定,氣息一時翻湧只是強自嚥下。
徐天川等人看出這兩人一交手伯仲間,老頭為面子吃了悶虧。可那少爺卻似無此眼力,只見師傅一出手已取上風,口中嘲笑之聲毫無顧忌的傳了出來。
紈絝子弟,繡花枕頭在場眾人一齊心中給這徒自洋洋得意的公子下了評斷。
就在這時候,後面重新裹好傷口的二女也走出來了。本來那公子對這裡避雨的幾個泥腿子視作灰塵壓根沒上眼,要不是馮師傅突然向其中一人出手,他差點就都沒發現這裡還有值得關注的存在。可佛像後面轉出的二女卻是另他眼睛一亮,方怡斯文中帶著英氣,沐劍屏幾分嬌憨幾分靈氣,二人容貌都是上乘之姿,雖然不說什麼傾國傾城,但任誰來評價也是兩個大小美女了。
不過幸好,這位公子還不是那種見了美女就不知道爹孃姓甚的下流胚,倒是也沒什麼異動,只是那雙賊眼睛將方怡和小郡主上下掃了一遍又一遍,著實的噁心人。
“你那小子,眼睛看哪放尊重點”敖彪第一個忍不住,搶身站到了二女身前,戟指點著那邊的人,若非是終究顧忌那老者,不怕早就衝上去一個耳光了。
“怎麼,你家女人是金子做的?就算是金子做的,看兩眼也不會少塊肉吧?”
“就是,能讓我家少……少爺看上幾眼,那也是她們的福氣。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求我家少爺看還求不來呢?”
“怕看?別出門?出了門的女人不就是讓男人看的嗎?”
最後這一句幾乎是把兩人比成了ji女,敖彪忍無可忍一步上前伸手抽去,蒲扇大手落處,那嘴最賤的傢伙半口牙齒飛了出來。
“敢打人?”
一耳光下去那邊炸鍋了,卻是驚大於怒,在臺灣橫行習慣了,有人不買賬這種事情對他們來說和天方夜譚一樣。驚怒過後便是動手,敖彪還算剋制的只是抽一個耳光,這六個伴當卻統統刀槍出鞘,絲毫沒有點到為止的意思。
老者餘光一瞟已經與六人殺在一起的敖彪,身未動意欲發,卻感覺對面文士的餘光已經射向了少王爺,只要自己身形稍避,對方定是一擊擒王,忙收斂心神而回,對方也順勢將精神抽了回來,二人又成紋絲不動的僵持局面。
再說那邊,徐天川等人雖然尋常不願生事,但事情惹上了門也從來不怕事。兩邊乒乒乓乓鬥在一起,不到三合勝負已經分明。六個伴當的武藝大概就是劉一舟那個水平,吳立身、徐天川在他們面前就好似虎入羊群,擒拿拆骨鐵掌銀鉤,六人瞬間放倒了一半。
“哼”
一聲冷哼,那個高手終究還是入了局。卻見他一晃身形已經來到了那少王爺之前,腰劍配件不知什麼時候抽在的手裡,似緩實急一劍點向了正要挖少主眼睛的方怡。劉一舟正要伸手來援,突然想起剛才對方那一瞟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