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多做耽擱,這破地方我真是多一秒鐘都不樂意待,還是趕快回去吧,也不知道能不能順利的返回。說道回去,當然必須先要返回陰市的半步多之前,因為我還記得,上次那我回去就是在半步多前,那隻黃雞跑的路線我雖然已經不記得了。但是要知道哥們兒現在兜裡還有點兒錢,打個車到三叉口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到了三叉口之後應該就能看到老易為我點的燈了吧,剩下的就省事兒了,只要不回頭,儘管慢些,但是我就一定能回去了。
走了一段時間,我便再次的出現在這半步多前的廣場上了,望著那些還套著壽衣的迷茫遊魂,我頓時心生感慨,這不得不說,地獄走一遭。就彷彿是一個輪迴,經歷過了愛與恨,生與死後,我忽然覺得好像感悟到了什麼,但是卻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我終於明白為行麼古時候有人要窮盡一生修仙得道了,原來就是為了避免這種痛苦,不得不說。無論理由多麼的充分,但是歸根結底都只是在逃避而已。
一多少半步多,我站在廣場上望著這兩座建築物,我想如果可以的話,是沒有人願意來到這裡的,老子走了,這回真的走了,咱們幾十年以後再見吧,我自嘲的笑了一下。然後轉身往來時的路走去,走了沒一陣,發現了對面晃晃悠悠的開來了一輛紙車,正好,就它了,於是我伸手攔下了它,那紙車裡面的司機見我攔車還挺驚訝的,要知道這地方哪兒有回頭路啊,可是我確實揮手了。那司機只好停下,然後從車窗中探出腦袋問我:“哥們兒,怎麼了?。
我也沒跟它廢話,鑽進了車裡。然後對它說道:“師傅,三叉口兒。”
那司機聽我這麼一說,頓時警覺了起來,只見它回頭反覆的打量著我。要說我現在這身造型可是十足一死屍,它怎麼看都沒有看出哪兒不對的,但是要說來這半步多的鬼一般都是第一次死廢話,哪兒能知道這三叉口這麼銷魂的地方呢?而且它也注意到了我後背上揹著兩個,東西,外加上我現在臉上似乎還帶有血痕,一看就不像啥善茬兒,於是它並沒有急於開車,而是試探性的問我:“哥們兒,您這是?”
我此利歸心似箭也就不想跟它貧了,想想…尹應該不怎麼犯忌,古代應該也有很多道行深的先生能夠裡。於是我就跟它說道:“別多想,我走過陰的,來這邊兒辦點事兒,現在要回去了。”
哪知道那司機聽我這麼一說後,頓時大吃一驚,看我的眼神兒就跟看外星人似的,只聽它感嘆的說道:“了不起啊爺們兒!要知道我在這兒幹了這麼多年了,光聽說過有過陰的。但是從來沒有見到過,真想不到今兒開眼了嗨,唉對了,你是哪兒的啊,聽口音是東北的,我家哈爾濱的,能幫忙帶句話不,不收你錢你看怎麼樣?。
我苦笑了一下,看來這陰市就是陰市。可能也只有在這裡,陰陽先生這種職業才能股見得光吧,這可夠諷刺的,可是要知道我哪兒有那閒時間啊,於是我便對它說道:“等下回的吧,這次有點兒事,能開車嗎?。
那司機一聽我這麼說,也沒有太過於失望,反而依舊笑著對我說:“對對對,咱來日方長嘛,小哥兒,下回記得要找我啊,謝謝
說罷它掛了到檔,然後一腳油門兒踩了下去,這爺們兒生前玩兒車一定停留,這頭甩的,夠技術,我苦笑了一下,心中想著,還下回呢?再下回估計哥們兒我就回不去了,但是我這也就是想想,並沒有說出來。因為我並不傻。
這爺們兒十分的熱情,一路上不斷的問我現在陽間的事情,而我則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都說萬變不離其宗這話真對,它問我哈爾濱現在計程車什麼價位,我告訴它每公里一塊九,而且還有燃油附加費,這爺們兒聽完後不由得喘噓自己真是死早了。沒賺到錢,我苦笑了一下,徹底無語了。
半個小時候,車子停下了,我要給錢這爺們兒說啥都沒要,讓我挺不好意思的,下了車以後,我便望著前邊。前邊是一片一望無際的草原,草原上飄著薄霧,一條大路出現在眼前,就是這裡,我記得我確實坐著黃雞來過,雖然那時候大黃雞的速度太快我多半的時間都在閉眼,但是這種感覺絕對錯不了。
於是我心情激動的沿著那條大路走去,走了大概十多分鐘,只見路已經走到了盡頭,盡頭又出現了三條不同的路,路旁還有塊兒石碑,不的不說,這陰間的地段兒不管到哪,凡是有點兒名的一般都會有石碑介紹。我上眼望去,只見這塊大石碑上照例有一副對聯兒,上聯兒是:“有來有會有道天有情”下聯是“無根無緣無嘆無路行”橫批正是三個大字,“三叉口”
顧名思義,三叉口的意思就是三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