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真的不是什麼尋常之人。
於是劉二叔便給自己的孩子起名為‘劉雨迪’。由於劉和六諧音,取這六滴雨的祥瑞之兆。而一般的家庭都會給孩子取個小名,劉二叔便以‘婷婷荷花’為意,又起了個‘劉婷婷’為小名。
果然,自打劉雨迪出生後,劉二叔的生意真的是一天比一天好,要說這也真的是和劉雨迪有一定的關係的。
但是聽她說這個故事的時候,我倆還都很小,當時的我也聽不出啥所以然來,只是覺得她說的挺玄乎,好像跟電視劇《封神榜》似的。我記得當時我回家問過我老爹,我這名字有沒有啥說道,我老爹翹著二郎腿跟我說:“咋沒有呢?我大兒子的名字可是取自新華字典啊,多有寓意。”
於是我便沒話了,我記得我當時還為這事兒鬧心了很長的時間。直到現在想起來這事兒的時候,心中卻又是另外一種想法,那就是《三清卜算》還真是一門玄妙的學問,我忽然想起了劉大爺,想想這世上,也只有他能算出來那逃跑女鬼的下落。只是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他們找沒找到他。
於是我和她說:“那你也別叫我啥‘小非非’,這名字怎麼聽上去這麼娘娘腔呢,我將就活唄,現在給人家打工呢,對了,我劉大爺怎麼樣啊,找到他沒?”
劉雨迪嘆了口氣對我說:“你說我大爺啊,沒有,都快三年了,還沒信呢,也不知道他上哪兒去了,我奶奶現在好像也察覺到什麼了,整天唉聲嘆氣的說,‘我大兒子上哪兒打工了咋還沒回來。’我估計是瞞不了多久了。”
聽她說完後,我竟然也有點兒上火,並不是因為找不到劉大爺就算不出那個逃跑女鬼的下落,而是為劉大爺擔心,看來當年劉二叔讓我少練這《三清書》還是正確的,想劉大叔的本事已經比當年的醉鬼劉還要高了,可是卻依然要遭受著骨肉分離,漂泊異鄉的下場。
想來想去,不禁又觸景生情,自打我學會《三清書》後就沒遇到過好事兒,總是搞的自己一身傷,真是鬱悶。唉。
又和劉婷婷聊了幾句後,餐車就開飯了,標準火車上的套餐,跟學校食堂似的,一個穿著工作服的人推了個小車,挨桌發,一個塑膠的餐盒,大半盒飯,四個菜,我一看這四個菜,有點兒傻眼了,酸菜燉粉條,全是酸菜,芹菜拌花生米,全是芹菜,茄子拌香菜,全是香菜,火腿腸炒大辣椒,全是大辣椒。
就著他大爺的也敢賣二十???有沒有王法了??這不明搶呢麼?這還沒去年我坐這車時吃的好呢,那時候還只是十五塊錢。
我有一種這是黑車的感覺,只見那餐車的服務員就像扔書一樣,刷刷刷的發著盒飯,看她的眼神好像是你愛吃不吃,不吃拉倒沒人逼你吃一樣。
算了,心中雖然窩火,但是好歹也混了個坐,錢都交了,不吃白不吃,正當我拿起筷子準備開撮時,劉雨迪忽然開口和我說:“崔哥,要不咱倆換換吧,我這盒肉多。”
我轉眼向她那盒望去,果然多了幾片火腿腸,看來這小丫頭好像是在減肥吧,嘿嘿,那我就不客氣啦,於是我就裝作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和她換了。
我倆邊吃邊聊,正聊的開心呢,我就覺得這嘴裡的芹菜怎麼這麼面呢,一咬一股水兒竟然,低頭一看,竟然把我噁心的快尿了褲子。
一條菜裡的那種肉綠蟲子被我咬斷了半截,一半被我已經咬爛已經嚥下去了,另一半還在飯盒裡。
這個我噁心的,用不著這麼新鮮吧,你說這大冬天的怎麼還有菜蟲子呢?我忽然發現,劉雨迪正捂著小嘴強忍著笑。
看來這小丫頭是早有預謀啊,難怪她心那麼好主動和我換盒飯呢,可是我一想,不對啊,這蟲子是在菜裡夾著的,而這菜又是最底下的,我都沒發現,她怎麼可能發現呢?
我忽然想到了些什麼。不會這麼巧吧,但是說起來也不是不可能,畢竟她也是劉家的後人,想到這裡,我便小心翼翼的對她講:
“祖師靈寶所在宮,六丁六甲對其衝。
勒令之符紫雲蔽,吾不遇時龍不驚。”
第二卷 第九十四章 過年前的平靜
在我的眼中,老劉家的人大多都是有本事的,而我眼前的這個小丫頭,如果說她也會《三清書》的話,我還真不怎麼吃驚,但是我始終想不明白的一點就是,《三清卜算》不是已經被劉大叔拿走了麼?而且劉先生死後的遺願,就是自己的後人不得再接觸卜算之術。
當我對劉雨迪說出這信物詩的時候,劉雨迪愣了,她對我說:“你說啥?”
我見她好像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