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老不要臉的,我就知道你會在背後放毒,敢說我徒弟?”
林叔轉頭一看,文叔正向我們走來,他便冷笑著對文叔說:“明白文,你回來啦?”
文叔聽林叔這麼叫他,心中大概已經知道了剛才林叔一定是在我和老易的面前說他之前的醜事兒了,把這老傢伙氣的不行了,他指著林叔的鼻子罵道:“林秋勝!你不用臭得瑟,我跟你說就是現在殺人犯法,如果殺人不犯法的話我早整死你了!”
我和老易又鬱悶了,老天爺啊,你趕快劈死他倆算了,都多大個人了,怎麼一會兒不吵好像都不舒服呢?我見他倆又要有吵架的意思,慌忙對文叔指了指周圍,意思是現在不早了,要是再打起來的話估計就不是簡單的被請去車長辦公室罰站了。
這倆老傢伙明白了我的意思,於是他倆異口同聲的‘哼’了一下後,便各自轉過了頭去不再看對方。
我和老易長出了一口氣,總算又安靜下來了。
現在是夜晚十點半,車廂裡已經慢慢的靜了下來,要說天然呆還是有好處的,老易這小子早已經靠著車椅的靠背睡著了,他睡覺張著嘴,還流口水。夠有意思的了。
兩個老傢伙好像也有點兒打盹兒了,我則一點兒睡意都沒有,著他大爺的還旅遊呢,沒買到臥鋪票是真遭罪,而且在車上也沒有事情做,無聊的要命。
我只好趴在了兩排車椅見的小桌子上,就跟當年上課時睡覺時同一個姿勢,反正現在也沒事做,就複習一下《三清書》吧!什麼時候練累了什麼時候再睡。
亦虛亦幻,亦真亦假。可能除了我們的祖師爺外,沒人知道這三清書中的境界到底是真實還是虛假。如同潑墨山水一般的景色皆納與此景,各種各樣不曾見過的鳥兒從我身邊飛走,卻並不怕我,我在此境之中閉上雙眼,彷彿天地此時與我融為一體,清晰的感覺到周圍氣息的流動,以及此道的存在。
不知何時,我便沉沉的睡去了,去那些光怪陸離的夢境,列車還在行駛,載著我們這兩藍兩白前往比哈爾濱更北邊的地方。
早上的時候,我們到打了七臺河市勃利縣,下了車以後感覺還算不錯,最起碼空氣要比哈爾濱強許多。兩個老傢伙雖然暫時停戰了,但是依然和對方一句話不說,就連吃早飯的時候都是各自把頭轉過去,就好像是看到對方的臉就吃不下飯一般。
吃完了飯,兩個老傢伙便打了兩輛土計程車帶我們來到了馬場鄉,司機師傅拿出了卷兒磁帶塞到車載的收音機裡,頓時‘在你的心上,自由的飛翔’傳來,我望著窗外,終於找到了點兒旅遊的氣氛,現在畢竟已經快到夏天了,路旁已是一片翠綠,那些花花草草就跟哈爾濱的姑娘一般,早已經耐不住寂寞,含苞待放了。
搖開車窗,聞著這種形容不上來的鄉土氣息,我心裡想著還是這種環境適合我,那些大城市的繁華雖然好,但是我卻無法安心,但是在這種環境就不同了,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是在龍江的時候,高中出去騎腳踏車寫生時走過的公路,我記得那時的我還什麼都不懂,整天夢想著能騎著腳踏車託著一個喜歡自己的女生去郊外,去小河邊,去所有想去的地方。
現在的我和那時可以說是判若兩人,真的,就好像是兩條平行線一般,因為自從我從陰市回來以後,我的命運就完全的改變了,我想當一個普通人,過普通人的生活,可是怎麼就這麼他大爺的難。
還好還好,不遠了,應該不會太遠了吧。我苦笑的想著。
其實從勃利到馬場也挺遠的,聽九叔說,即使到了馬場也不能停車,因為我們這次是直接上山,那戶土大款已經在山下等著了。
大概有半天的車程吧,我就有想罵街的衝動了,因為這土路也太破了,坑坑窪窪的,估計是平時人們開四輪子壓出來的車轍溝,顛的我上下直晃,差一點兒就暈車了。快下午的時候,我看見前面林叔坐的那計程車停了,總算是到地方了。
老易先下了車,只見他面色鐵青的蹲在路邊吐了起來,我心想可憐的老易連雲都暈,更別說是這麼顛簸的車了。
還好,文叔的電話還能用,他下了車後給那個叫甄淑的女人打了個電話,跟她說我們已經到了。
沒一會兒,一臺四輪車就從大老遠開了過來,由於這山路不好走,所以一般都是開這玩意兒的,這點我早在在老家那邊的碾子山就知道了。
開著四輪車的竟然是一個女人,看上去歲數應該也不小了,最起碼三十多了,可能是由於常年成活在鄉下的關係吧,她的膚色略為古銅色,看上去十分的健康,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