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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她見我問她,便故作神秘的回答說:“不告訴你,你就當成是女人的直覺吧,嘻嘻。”

得,小飯碗,她還給我端上了,不告訴拉倒,哥們兒我也沒那閒工夫知道。我從包裡拿出了一瓶純淨水,剛才那半條蟲子真是把我噁心到了,但是不知道為何,我的肚子竟然有一種還沒吃飽的感覺,好像還有點兒餓。

難道那菜蟲子還有開胃的功效麼?

但是打死我我也不敢再吃那盒飯裡的菜了,那飯還行,還能吃。我便無奈的從座位下的包裡拿出了兩根‘哈紅腸’。

這個‘哈紅腸’,可是哈爾濱的特產額,要說哈爾濱最經典的吃的就是紅腸和幹腸。紅腸的味道是大蒜味的,裡面還有許多肥肉丁,下酒極佳,配上啤酒,味道那叫一個銷魂。就是太貴了。一百塊錢買不到幾根兒,我這次回家一咬牙買了三百塊錢的,這叫一個肉疼。

劉雨迪見我拿出了大肉,這小丫頭的眼神竟然變了,掙得大大的看著我,我心想她這饞嘴的毛病還真沒變,於是我給了她一根,我正想張嘴咬的時候卻發現了對面坐著一個帶孩子的婦女,她懷裡的小孩兒顯然也吃不慣這火車上的盒飯,於是我又掰了一半給了那小孩兒。

劉雨迪笑著對我說:“小非非,想不到你這性格還是沒變啊。”

我嘴裡嚼著紅腸,問她:“我啥性格?”

劉雨迪掰了一小塊紅腸扔進嘴裡,然後對我微笑著說:“嘴硬心軟。”

她這四個字兒可真是掏我內心深處去了,唉。

從小我老爹就教導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做事兒也必須要狠,人不狠就他大爺的站不穩。我一直覺得我老爹和我說這種話簡直一點說服力都沒有,因為我隨他,他心也軟,但是嘴上卻不饒人。

感情我這麼倒黴也是有一定的遺傳因素作祟的。

想想還真挺鬱悶的,索性就不想了,我問劉雨迪:“對了,你這回家,帶沒帶點兒啥東西啊?”

劉雨迪搖了搖頭,和我說:“沒,這個月錢花的太沖了,沒錢了就沒買。”

我心想你這倒黴孩子,一年回一趟家還空手,實在是說不過去,我想了想,就把座位底下的那個包拿了出來,把我買的哈紅腸分出了一半兒,遞給了她,和她說:“拿去吧,就說是你買的,老太太歲數大了,讓她高興高興。”

劉雨迪有點愣住了,想不到這小丫頭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她臉有些紅的對我說:“你這是幹啥呀,多不好意思。”

我對他說:“給我還講究啥,從小玩兒到大的,再說了,你們劉家對我們崔家有恩,這就當是我給老太太的一點兒心思吧,等過完年,我家要是去你家串門,我也跟過去看看。”

她見我此刻如此真誠的表情,也不知道是為什麼,臉竟然更紅了,也就不好再推辭,便收下了。

吃完飯後,我倆便又開始聊了起來,但是和這種小女生聊天,不外乎衣食住行中的衣食,好在哥們兒我天生也是嘴貧的主,聊唄,下雨天大孩子,閒著也是閒著,正好還能打發這無聊的時間。

大概四五個小時過後,龍江到了,我起身拿著我的東西對劉雨迪說:“先跟你說聲過年好啦,我到了,等過完年再去看你。”

劉雨迪點了點頭,笑著對我說:“恩,小非非再見啊”

我無奈的苦笑著,走下了火車,心想著看來這小丫頭是沒法改過來了,算了,小非非就小非非吧。作廢變小費,也不錯。就是消費挺大的。

這麼多年了,家鄉還是沒有變,一下車就聞到了濃厚的土地氣息,一回到這小破縣城,就感到心裡特別的踏實。

看來以後要是漂泊累了,還真得回到這裡,因為這裡是我的根,呸呸,我才多大啊,怎麼感覺想老頭子似的了呢。

出了站口,發現老爹早已經等著了那裡,多少年了,每次回家他都來接我,望著老爹那有些駝背的身影,已經不是小時候我眼裡那個魁梧的男子了,我鼻子忽然一酸,想到這一年裡發生的事,差一點就沒有機會再次的回到龍江。

因為我確實想到過死亡。當時沒覺得恐懼,但是此刻我卻忽然真的覺得害怕了,是那種後怕,我才發現,我不是什麼都沒有,我還有我的家鄉,我的家,我的老爹,我的奶奶。

這份親情的羈絆是永遠都抹不掉的。

我忙擦掉了那還沒流出來的眼淚,笑呵呵的向我老爹抱去,老爹確實老了,記得以前他能很輕鬆的揹我上下學,但是現在我往他身上一撲他都有點兒不穩了。

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