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誘火氣低的那些人上當,當替身死去的時候,它們方可逃脫,而進入陰市。
這種東西,便叫做‘替死鬼’。
想我年少時就曾經遇到過類似的事情,那水中的大魚我至今還不能忘記,而眼前的這片大煙會不會也是這兩個老東西搞出來的?
這倆老傢伙,坐在一塊兒石頭上,賊眉鼠眼兒的望著我和老易,我和老易站在柴火垛上就像是倆傻子,被這倆老傢伙給耍了的感覺。
這倆老傢伙從外貌上看上去歲數應該不小了,應該有七八張那麼大了,都是身穿一身破爛的黑棉襖,那個老頭兒留著兩撇小鬍子,頭戴氈帽兒,那個老太太下巴有點兒地包天,好像是牙都掉光了,花白的頭髮盤在頭上,上面竟然還插了一朵小白花,它倆一人拿著一根菸袋鍋子正抽的過癮,那個老頭邊抽還邊從旁邊的大煙地裡揪花骨朵,感情原來是兩個老煙鬼。
看著這兩個老棒子好像挺刁的的樣子,我和老易就氣不打一處來,他大爺的,好不容易出來放鬆放鬆心情,沒想到讓倆老畜生給毀了。
老易活動活動筋骨就要開三遁納身下去收拾它倆,我卻好像看出了點兒端倪,於是便攔住了他,我對他講:“先稍安勿躁,好像有點兒不對勁兒。”
老易有些奇怪的問我:“有啥不對勁兒的啊,你還怕我打不過這倆老棺材瓤子?”
我搖了搖頭,當然不是了,就老易這體格,估計就連真正的極陰極煞在兩分鐘之內都打不死他,我之所以攔住了他,是發現了那個老太太在抽大煙的時候,身後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動,自己一看,原來是一條尾巴。
當時我就明白了,敢情這不是倆老替死鬼,而是在這啄木崗裡修煉的野仙啊!怪不得那老太太的穿著我瞅著眼熟呢,現在想起來了,原來這老太太的髮型和我高中時見到的黃三太奶一樣的款式。
於是我就對老易說:“這倆估計是野仙,還是別動手為妙。”
老易有些吃驚,畢竟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東北的野仙,可是我就不同了,我過年的時候還給黃三太奶送餃子呢。本來打算就這麼走了,當做沒看見這倆老幫菜,但是怎麼說這樣好像也有點兒說不過去,而且由於黃三太奶的關係,現在在我心中這些家仙野仙已經並不是什麼邪惡的存在了,我忽然想到了黑媽媽的菸袋鍋子,也不知道那胡三太爺效率不,這都幾個月了,應該找回了吧。我想好下去問問這倆老幫菜,畢竟這事情關係到我們三清後人的命運。
於是我給老易使了個眼色,我倆便從草垛上跳了下去。
那倆老傢伙見我和老易跳了下來,也沒理我倆,繼續抽著大煙,就跟是好幾輩子沒抽過似的,也不知道這玩意哪兒那麼好,人抽大煙上癮不說,看來這家仙也好這一口兒。
見倆老傢伙把我和老易當空氣,我心裡想著,你兩個老畜生,牛什麼牛啊,要不是希望能在你兩身上得到一點兒訊息,就哥們兒我這小暴脾氣早畫個劍指咒捅瞎你倆了!
沒辦法,我只好先開口,還好進啥廟拜啥佛的道理我是懂的,於是我便滿面春風的對著這倆老煙槍說道:“哎呦~~太爺太奶~~抽著那?”
這倆老傢伙正在雲裡霧裡的,見我能跟他們溝通,也沒太過於驚訝,那個老頭子用眼睛斜楞了我一眼,然後又裹了口菸嘴兒,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句話,陰陽怪氣兒的問道:“你倆是混陰的啊?南邊兒的還是北邊兒的?”
所謂‘混陰的’就是指白派中人,記得以前九叔就跟我講過,由於這類職業出自民間,所以各地的叫法的不一樣,例如‘打燈的’、‘吃陰間飯的’、‘扛白槍的’、‘混陰的’。而南邊兒北邊兒則是說是山海關以南還是以北,之前說過,山海關是中國的一個界限,南北兩邊的先生修行的門道都不一樣,這南茅北馬的事情就不在這裡多說了。
我心想,雖然我和老易學的《三清書》應該屬於南矛,但是絕對不能跟這倆老幫菜說,畢竟它們應該也屬於出馬仙,正所謂部門不同,它倆一定不會告訴我這商業機密的。
好在哥們兒我有黃三太奶這後臺可以提,而且哥們兒這黑指甲可是如假包換的真貨,於是我便十分恭敬的對著那兩個老煙鬼抱了抱拳,故意把黑指甲露給它倆看,然後飽含感情的說道:“晚輩是齊齊哈爾龍江縣的出馬弟子,師出‘一刀砍’仙家黃三太奶,晚輩今年春天新出馬,道號馬大帥,見過兩位大仙。”
老易聽我這麼一說,差點兒沒忍住笑出來,我趕忙轉頭瞪了他一眼,那兩個老傢伙見我自報家門後,便先把煙槍放在了一邊,它倆見到了我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