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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倆神情極度緊張的時候,只聽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過後,從前面不遠處的路邊草叢裡伸出一個小腦袋。
我和老易放心了,因為這玩意兒怎麼看都不像是個野豬,反而像是鹿,可是說它是鹿卻還沒有角,說實在的,這東西長的還真挺猥瑣的,有點兒像羊駝一般的二,長長的耳朵,有些猥瑣的眼神望著我和老易,奇怪的是,這東西看見了我們兩個人後,竟然不跑,而是歪著個腦袋上下打量著我和老易,一點兒都不怕人的樣子。
我看明白了,原來這就是我倆剛才在餐桌上吃的那‘狍子’,要說狍子恐怕有人不知道是什麼吧,狍子是東北林區中最常見的動物,在東北有句話叫‘傻狍子’就是形容這種動物或者人的,因為這種動物有著一個致命的天性,那就是好奇。見了什麼都想看個究竟,碰見人就站在那兒琢磨這人是怎麼一回子事兒,碰見車就盯著研究個沒完。
狍子的好奇常將它自己陷入困境,狍子不管遇到什麼情況,也不會像其它動物那樣跑啊跑,一直跑沒了影兒,跑到安全的地方為止。狍子遇有情況也是拼命地跑,不過,狍子的奔跑不會持久,它跑一會兒還要停下來看一看,看形勢對自己不利再跑,跑一會兒又忍不住停下來看。狍子不單單是自己跑一會兒停一會兒,就是追擊者突然大喊一聲,它也會停下來看。真是典型的一根筋。
不得不說,這點簡直和老易太像了,見到那不遠處的狍子和我倆對視,我倆都無語了,這狍子目光呆滯,嘴輕微張開,竟然流出了口水,長長的哈喇子流在了地上,完完全全的一副白痴相。
我雖然沒什麼,只是奇怪原來這狍子真的像教科書上寫的一般白痴,可是老易卻不同了,可能是識英雄重英雄吧,他望著這狍子的眼神都冒光了。
老易大叫一聲:“老崔!我欣賞它!!咱把它抓回來吧!!”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那狍子顯然因為受到了驚嚇,而轉身又鑽進了草叢中,可能是當年在鏡泊湖抓那野兔時讓我留下了陰影吧,我抓著老易的手跟他說:“算啦,它都跑了,咱就別在抓他了。”
老易由於是第一次上山,這裡的一切都對他有種莫名的吸引力,所以他根本沒把我的話當一回事兒,只見他一個箭步就衝上前,然後跳進路邊的草叢,邊跑邊對我喊著:“老崔快來啊,這玩意兒多有意思,正好中午的時候我還沒吃夠呢,抓回去當晚飯,哈哈哈!”
昏,看來他完全沒把我的話當回事兒啊,看見跟自己像的東西就不由自主了,想想剛才我詩興大發,沒想到現在的老易竟然獸性大發了。
沒辦法,我也不能讓他自己去啊,就他這記性,一定會迷路的,於是我苦笑了一下,也跑進了那片草叢,向老易追去。
老易邊跑邊喊:“別跑!!!”
那個狍子還真傻,每次老易大叫別跑的時候,它都會被嚇一愣,真的站住了,回頭看看,見老易還在追它,便轉身接著跑。
我在後面追著,心裡哭笑不得,他大爺的,這兩位完全可以燒黃紙拜把子了。
大概跑了能有個二十分鐘吧,周圍的樹林越來越密,路越來越不好走,我和老易不知不覺的已經跑進了這啄木崗的最深處,忽然,前面那狍子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一轉身就鑽進了一片灌木叢中,老易和我也跟著鑽了進去,可是從灌木叢中再鑽出來時,卻不見了那個傻狍子的蹤影。
呈現在我倆面前的,是一大片柴火垛。
我和老易跑了二十多分鐘,都累壞了,便住著膝蓋大口的喘氣,我對老易抱怨的說:“你說你,咋這麼衝動呢?你兩條腿兒的能跑過那四條腿兒的啞巴牲口麼?”
老易明顯很鬱悶,他生平的第一次狩獵竟然失敗了,他氣的罵閒街:“他大爺的,這大山裡哪兒來的柴火垛啊?”
我也挺奇怪的,著柴火垛一人多高,怎麼會堆在這叢林的最深處呢?而且說這是草垛確實有點兒奇怪,與其說是草垛,還不如說是一堵牆,擋住了我和老易的去路。
要說人這種東西啊,看到了一座山,就想看到山那一邊是什麼,好奇心不但可以害死貓,同樣可以搞死人。
我和老易就是被好奇心給害了,我倆都挺好奇,這大山深處的柴火垛後面到底是什麼,於是老易便讓我踩著他肩膀上去看看。
我點了點頭,看看也不犯法,於是我蹬著他的肩膀就爬上了那個柴火垛,站在那柴火垛之上,我像下看去,頓時驚呆了。
映入我眼簾的是一片花田,大概能有半個籃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