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抽象境界的奇異真空。
藍衣忍者的第六感驚覺不妙,暗殺刺刀驟然往前一擊。
刺刀擊出的瞬間,烏拉拉左腳重重踏出,身體快速前趨,像投擲棒球般將放在肩窩上的右拳揮了出去。
燃燒命運,居爾一拳。
“!”刺刀削過烏拉拉的身體,唰地噴起一陣血肉屑塊,而烏拉拉“質素有異”的一拳也不偏不倚,落在藍衣忍者用面罩緊緊包覆的鼻樑上。
明明就是預備動作太大,軌跡誇張,非常容易閃躲開的大滑拳,藍衣忍者卻出奇地無法避開,就讓這充滿
“命運必然”的強拳硬生生擊中自己。
身影交錯,擊中,乃至分開。
然後毫不廢話地分出生死。
烏拉拉站在藍衣忍者背後,疲倦至極地閉上眼睛,收起顫抖不已的拳頭。
刺刀還牢牢反握在藍衣忍者的右手上,身體也維持攻擊瞬間的樣態,只是藍衣忍者的頭顱被豪邁的拳勁穿透,從鼻心直直到後腦全都震碎,軟軟糊糊的後腦勺一塊塊一片片摔落。
“這就是獵命師的作戰。命的牽繫,運的羈絆,繁花落盡的決鬥。”烏拉拉。
6
紳士跑回,輕喵了一聲。
“:)”烏拉拉吁了一口氣。
適才瞬間聚集在烏拉拉身上的氣息漸漸渙散,即使肉眼無法看見,但身經百戰的蒙面女也清晰地感覺到有某種“非贏不可”的銳氣,像蓮花花瓣一樣,從烏拉拉身上層層剝落開來。
一下子,烏拉拉就連好好站著的力氣都沒有,緩緩蹲了下來,將“居爾一拳”送回紳士體內,同時將“天醫無縫”從紳士體內給轉載入自己掌裡。
手指一咬,帶著黑濁顏色的血咒重新爬梭到身上。
烏拉拉開始覺得非常飢餓,與暈眩。
“真厲害的一拳,如果是我恐怕也沒有辦法避過。”蒙面女嘆息。
“是啊,以我現在身體的狀況,如果不打出這一拳,我也不曉得要怎麼贏。”烏拉拉左顧右盼,生怕廟歲與聶老已經找上門了。
並沒有……說不定那兩個強到讓人發抖的前輩,在追擊自己的路上又遇上什麼阻礙,例如十一豺齊上輪暴什麼的?還是血天皇深夜微服出巡?烏拉拉胡思亂想。
“也有可能是正好經過很想吃、卻快打烊的老師傅烏龍麵,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吃了再說。這種事誰都抵擋不住的,是吧?”烏拉拉看著自己不斷髮抖顫動的雙手。
兩隻手變成四隻,八隻,十六隻……
“?”蒙面女走向藍衣忍者,審視他破碎的頭顱。
真厲害的一拳。
“反正我遲早還是會被逮著……他們那種人總是很臭屁,愛怎麼想就怎麼幹。”烏拉拉吐出一大口黑血,虛弱地說:“喂,雖然說男女授受不親,不過我好像快掛了,麻煩揹我到安全的地方,然後幫我買一大堆高熱量的食物。拜託了。”
身上所中的毒已經侵入內臟,烏拉拉的鼻腔裡溢滿腐敗的氣味。
“你不該告訴我這些的。”蒙面女眼睛綻放異樣的光芒。
“怎麼說,我們不是同伴嗎?”烏拉拉神色迷離,意識朦朧。
“那是今天晚上以前的事了。神奇的獵命師,很遺憾我必須取走你的性命。”
蒙面女話還沒說完,手中刃球飛擲出,在空氣中撕出一道裂痕。
“!”
烏拉拉一驚,反射性騰手防禦。靠著剛剛為撥開細小毒針所塗上的斷金咒,烏拉拉的手臂硬是與蒙面女擲出的刃球撞在一塊,發出難聽的金屬切撞聲。
“颼!”然後又來。
一個驚險絕倫的翻滾,烏拉拉勉強逃出蒙面女第二下刃球的追擊,但剛剛那一下硬碰硬,讓烏拉拉的左手血水如注,手骨也被砸斷了一半。
“你幹嘛!”烏拉拉痛到整個人都醒了,吊著一口氣大吼。
蒙面女疾甩刃球,騰空一躍,毫不留情地又是一個由上往下的沉重鏈擊!
“喂!”烏拉拉毫不猶豫閃躲。地面爆開,土屑直衝而上。
蒙面女手中刃球的破壞力,絕不輸給一枚小型的火炮!而蒙面女必須殺了烏拉拉的意志,更是強悍到不容分毫迷惘。
“等等!你被奇怪的法術操縱了嗎?”
烏拉拉甫一落地,刃球還是緊咬不放,像自動導彈般在烏拉拉的腳邊爆破,即使沒有直接被掃到,那貫進地底的震撼力道還是讓烏拉拉的足踝一麻。幾乎在同時,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