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那上面足以致命的選擇太多了。可不放他還不行,梁澤非說用他電腦寫不出東西來。不知道是藉口還是真有這毛病。反正他回去小一個禮拜了,天天又是問這個好不好那個好不好,沒一樣兒靠譜的東西。
梁澤興高采烈的發來一個個對話,杭航看著,終於看到一有用的。梁澤問他晚上幾點過去。
今天是12月31日,除夕。
想到之前的聖誕節杭航就苦悶,挺浪漫一日子,杭航在星期五餐廳定了位子,還給梁澤買了條圍巾,包裝打的特漂亮。要知道這一天訂位有多不容易啊,時間有多寶貴啊,氣氛有多浪漫啊。結果呢?
梁澤遲到了,遲到了半個多小時,慌慌張張衝進來一通找,整個餐廳就他顯眼……手拍著一個厚信封,鞋子上全是泥。
好,如果說到這一步杭航還可以不在意……本來麼,信封裡是稿子,外面下雪了,信封溼了,鞋髒了。梁澤到雪天還不大敢開車。……行,能忍。那麼不能忍的就是,他一屁股坐下問,〃你怎麼搞的啊,大雪天不跟店裡等我,還約我這麼一地兒,離出版社一個城東一個城西。你看我狼狽的。〃
杭航說實話有些不快了,本來麼,他自己跟個傻子似的坐了半個多鐘頭了!好心營造一場浪漫,還被人這麼抨擊。對牛彈琴!
接下來,梁澤更加讓杭航不快的是……他粗魯的抓起選單,看了一遍,曰:〃我最膩味西餐唉,你喜歡?〃
杭航的手已經在桌下握成了拳頭,隔壁桌的女孩兒不住往他們這邊兒張望。到這一步,杭航也咬牙忍了。
完全爆發是用餐完畢,杭航面目和善的問:知道我今天為什麼特意讓你出來嗎?
梁澤吃著甜品滿不在乎的回答:知道,不就聖誕節嘛!
嘿!杭航這火兒呼啦就湧上來了。不知者不怪,明知故問的最可恨!
誰知梁澤更加沒眼力勁兒的補充了一句:你說你怎麼跟那些小姑娘似的,洋人節日愣要湊熱鬧。
杭航是怎麼把那條包裝精美的圍巾帶來的,又怎麼將其帶了回去。結賬時候那張臉啊,嚇得侍者直哆嗦= =
如若不是梁澤晚上追菸袋斜街來,杭航發誓他不想再搭理他。
那晚的一通賠不是,一通以身相許,杭航心說還算你梁澤知趣!
電話響,杭航回過神,拿起手機,來電顯示:梁澤。
好麼秧秧聊著旺旺打哪門子電話?
〃喂?〃
〃帥哥!你咋半天不說話啊!〃
〃呃。哦,走神了一下。〃
〃我等不及出門了。〃
〃啊?你出門幹嘛?〃
〃去一趟Y雜誌社領稿費,順便去天意轉轉。〃
〃你又要買什麼?〃
〃哦,不買,就是想裝飾裝飾屋子。〃
〃哈?〃
〃那什麼。。。。。。上次那聖誕不是惹火你了麼,我彌補彌補。〃
杭航心裡這個暖啊。枯木也能逢春,木頭也能開竅。只可惜,他是真。。。。。。開心早了。或者說被喜悅矇蔽了雙眼。
梁澤回到家的時候,小時工李阿姨已經把他家擦得晶晶亮了。連玻璃都清晰的如同沒有一樣。李阿姨看見梁澤拖了幾大袋子東西進來,本想問是什麼,需不需要幫忙整理,結果還沒問梁澤就開口了,〃李嬸兒,您給搭把手,我得把這些彩燈佈置起來。〃
〃彩燈?〃李阿姨驚奇了一把。
〃對,有些得掛上,有些得拼字兒。〃
〃啊?〃
〃這樣兒,你掛,我拼。〃
〃行吧。〃
〃還有那些拉花兒啊,掛飾啊,先弄彩燈吧。〃
梁澤跟李阿姨折騰到晚上八點多,整個屋子啊。。。。。。你想吧,本來就詭異本來就亂,再這麼天花亂墜一把。各位看官兒您跟我一起撥浪鼓狀搖頭吧= =
李阿姨離開,梁澤坐在客廳那紅木椅子上,打量著他家。哎呦,豈止‘滿意'二字了得?那是太滿意了!
他就這麼坐著欣賞了自己的傑作半天,心想:帥哥你多幸福啊。以前跟妞兒一起爺都沒這麼浪漫過!直到十點,樓下淮陽餐館上樓送飯,梁澤才從對自己的欽佩中回神= =
結了帳接過飯菜,梁澤就進了廚房。為今天這頓飯,他還特意買了碟子。那不是一般的碟子唉,正經仿古景泰藍瓷器。飯菜一樣樣碼好,梁澤有些著急,他跟杭航約的十點半,這眼看就到了,他酒壺還沒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