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發問,原本立於一旁的中年將領走近放著潁川地形圖的木桌之上,手指輕輕指點在其上一處對著陳飛緩緩說道:“便是此處,某昨日曾於遠處親自一觀,其軍容剽悍,氣象森嚴有度,觀其形貌,乃是難得的精銳之師,更兼之地勢高險,難於夜襲攻擊,若是將其圍困,則數萬精銳乘勢衝下,我等難逃敗亡之局!”說著,那滄桑的臉上也是浮現出了絲絲苦澀,搖了搖頭嘆道:“此番,卻是難也!”
苦澀的聲音中帶著淡淡的挫敗,也令得陳飛的眉頭狠狠地皺了起來——地勢高險,易守難攻,唯一的圍攻之技卻如同是取死之道,乃是堂堂正正的陽謀,陳飛即便不曾學過什麼排兵佈陣的兵家學說,但也可以看得出來其佈局之妙以及那堪稱無解的防禦,微微側過頭看著一臉苦笑的波才,年輕人心中不由地暗暗嘆了口氣。
。。。畢竟原本只是平民啊,胸中一腔血勇之力雖是不缺,但是論起謀略之說,與漢朝培養出的年輕將領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啊。。。
重重吐出一口濁氣,陳飛搖了搖頭,轉身飛對著身旁的中年將領緩緩說道:“波才將軍。。。飛欲先去一觀漢軍紮營之所,不知可否?”
“將軍且去,某要於此處思索軍策,恕不能奉陪了。。。”
微微對著波才抱拳一禮,陳飛轉身出了這個氣氛很是壓抑的房間裡,算得上是寬大的房屋之中便只剩下了皺眉苦思的中年將領波才一人,良久之後,一聲苦澀的嘆息幽幽響起。
“卻是,如何是好啊。。。”
二月的潁川,空氣之中依舊是充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