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如一隻品花的蝴蝶翩然而去……
既然殺不了她,既然不忍心推開她,那便逃吧……將自己深深隱匿,不讓她找到自己,也不想自己找到自己,一晃,便過去了十六年。
十六年,他整整十六年的內心煎熬,整整十六年的苦苦思索,因為內心的抑鬱,他都記不清殺了多少人,就在他終於忍無可忍準備見她,和她一起同歸於盡時,她竟然……已經離世。
透過半開的窗子看著窗外那光禿禿的荒涼,他竟然有些悔恨,他恨他的清高,為何他不直接告訴她自己的愛意,是否那樣還有所挽回的餘地?此時無論說什麼,都為時已晚……
轉頭看了看那床上躺著的小人兒,滿目的憐惜,也許那不是愛,卻也是別種異樣,讓他久久塵封的心有了血肉之感。
掙扎了片刻,還是將那白玉手指伸出,再次撫了撫小人兒那嬌嫩的面頰,根本不在意那染指的髒。
“如果你早出生二十年該多好?”床上的小人兒如果早出生二十年,如果在她之前遇見她,會不會因此他便不會愛上她,如今就不會這麼痛苦了罷。
友兒即便是在深度昏迷中,淡淡的小眉也緊鎖,她渾身發熱……她疼……她渾身巨疼無比,尤其是胸口,那針扎的疼……疼得甚至不敢呼吸……
隨著意識的逐漸清醒,她的疼痛也在加劇,兩隻小手下意識地捂緊那胸口發疼之處,疼痛從粉嫩唇瓣中溢位,本就無血色的面孔此時蒼白得透明。
逍遙子眉頭一皺,看來他的之前的猜測是對的,她怕是肋骨斷了,就不知是一根還是幾根。
看著在床上苦苦掙扎的小人兒,他心底竟然有了一絲抽痛。
猶豫再三,那雙玉手舉了又放,放了又舉,最終還是一咬牙將手伸了過去,輕柔解開她那骯髒狼狽的衣衫,當他手碰到那衣服時,心中的疼痛更加劇烈,那衣服猶如從水中撈出一般,潮溼無比,定是那疼痛引發的虛汗。
一件一件,衣衫幾近褪淨,那**的中衣呈現眼前時,粉紅色的褻衣隱隱若現。
正當這時,殺氣憑空而起,颶風從窗外呼地湧進屋內,一聲怒吼,“住手,淫賊!”
剛剛面色已近柔和的逍遙子,面孔立刻冰冷無比,一把將一旁的薄被拉出,瞬間蓋在友兒的身上,將這誘人春色蓋住。
伸出左手,一個掌風便將衝進屋內的血天攻勢擋住,內力之深,一掌之下,令血天足足後退數步。
整個過程,逍遙子都未曾看血天半分,那眼一直停留在友兒身上,就在用左手攔截血天之時,那右手還在輕柔地為友兒掩好被角,動作極盡溫柔。
血天后退數步才勉強穩下身形。他是殺手,他從小接受的教育便是能殺變殺,不能殺便撤,找別的機會暗殺。而如今,面對如此強勁的對手,理智告訴他趕緊逃命等待時機再前來,但是他剛剛看到這個老怪物竟然要染指友兒,他也管不得這麼多了,即便是拼上性命也要殺了他。
逍遙子還是坐於窗前的紅木椅上,並未起身,之時緩緩回過頭來,那雙冰冷的桃花眼一掃,連血天這樣終日以殺人為生的人也深深膽寒,那眼,根本沒有任何活人的情緒,如死人一般!
逍遙子的薄唇向上勾起,卻不是笑,而是一臉玩味,“我原以為殺了我那多年隨從的何方人物呢,原來不過如此。”聲音還是慣常的嘶啞艱澀。
血天見此人不再輕薄友兒,稍稍安心,剛剛因為見友兒被輕薄怒火從天,魯莽了,而如今他的理智也逐漸回來,“前輩隱居多年,也許未曾聽說,在下血天,只是一名普通殺手,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是江湖殺手的慣例,前輩如今來與我這一無名小卒尋仇,都不如去找出金之人。有人出金,即便下手的不是我,也會是他人。如若前輩定要與我尋仇,難道不是本末倒置了嗎?”
逍遙子的桃花眼垂下,薄唇再度勾起,這回是告訴血天他話之可笑,其實他並未笑。
“即便是逍某人隱退江湖,卻也知這江湖第一殺手血天的威名,閣下只說自己是無名小卒是也太過謙虛了。”逍遙子突然輕笑,“那你便告知我出金之人吧,我會酌情饒你。”
血天面色嚴肅,“為金主保守身份秘密是殺手界的規矩,還望前輩原諒。”
哈哈大笑,那聲音刺耳,與一襲白衣的逍遙子成為強烈反差,“你那金主不就是忻州洛家嗎?洛家七十三口與五天前已死,你還用為他保密?”
血天一怔,那洛家也是武林世家,高手也不在少數,而這逍遙子竟然能不掀起江湖風浪便將洛家滅門,他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