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不清!”沉下臉,毫不留情地一拳頭上去,隨後拉過那人的手,用刀插在陳舊的桌上。
“啊!”混混慘叫一聲,卻又不敢掙動,只好哭叫著求饒,“對不起,大哥,我記起來了,記起來了!”
“說……”
“是……我們……我們八年前的確……的確有□過一個男孩,還……還拍了……拍了錄影。”一邊說著,一邊觀察對方的表情,“那個男孩好像叫……叫陳什麼。”
該死的!竟然有錄影!這下麻煩了。
“原因!”
“原因是……是……”混混支支吾吾,吞吞吐吐。
“三……二……”李銳驍握住刀柄,平靜無波。
“我說!”混混急忙打斷,“是……是……有人……有人指使我們的。”
“誰?還有,錄影在哪?”
“是一個叫……蘇子武的人,錄影也在他手裡。”
“蘇……蘇子武?”這回輪到李銳驍語無倫次了,如果沒有搞錯的話,蘇子武是蘇子文的哥哥,這件事怎麼會和他牽扯上關係,“你確定?”
“確定!我可以作證!就是那個什麼公司的老闆,這次也是他僱傭我們來的!”一旁雙腿受傷的混混立刻接過話頭,“他給了我們十萬塊,讓我們把你弄殘。”
公司老闆……看來確是蘇子文的哥哥無誤了。
暫且將這個問題拋開,目前最重要的是收拾眼前的幾個混蛋。
“哦……既然我的問題問完了,你們的利用價值也就沒了。”微笑著抽出釘住混混手的刀,如願以償地聽到了對方的慘嚎聲。
“別……別殺我們。”剛剛昏過去的頭頭也醒了過來,驚恐萬狀地看著李銳驍,哭求著。
“誰說我要殺你們?”不甚在意地輕輕撫摸著刀鋒。
“謝謝大哥!謝謝。”幾個混混如獲大赦,連連道謝。
“不過……總該收點利息。”將剛手受傷的混混的另一隻手拿起來,放在桌上,狠狠插了下去,“就像這樣。”
“啊!”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久久不散。
“輪到你了……”
“對不起……大哥,饒了我……饒了我,啊!”
幾分鐘後,李銳驍走出了廢棄的房子。
“我回來了。”到了家,用鑰匙開啟房門,陳曦晨果然還坐在電視機前等著他,“都讓你先吃了,怎麼還在等我。”
“習慣了。”陳曦晨關上電視,朝廚房走去。
“習慣可以改的。”一邊換鞋,一邊無可奈何地說著,“不能總是餓著,對胃不好。”
“你不也一樣?”
李銳驍撐住腦袋,好像的確是這樣。
嘆了口氣,陳曦晨把倒是把同甘共苦中的“共苦”理解得透徹,但是他為什麼不把心事說出來,同他一起分擔承受。
“你流血了?”兩人坐在餐桌前,陳曦晨一眼就看到了對方衣服上明顯的血漬,立刻緊張走過去檢查,“哪裡受傷了?要不要包紮一下?”
“沒事。”溫柔地注視著緊張的人,握住他的手,“只是碰上了幾個不識趣的混混而已,別擔心。”
“那這些血是?”
“當然是他們的了,我小小地懲罰了他們一下。”李銳驍笑意盎然,一點也感覺不到他口中的“小小的懲罰”便是徹底折斷雙手,順帶砍掉命根子,不過他對自己的刀法很有信心,只要及時去醫院,幾個人絕對死不了。
“飯菜要涼了,快吃吧。”陳曦晨放下心來。
“嗯。”
晚上十一點,疲累的兩人躺在床上。
有了前車之鑑,李銳驍雖心癢難耐,卻也不敢做些什麼,現在的陳曦晨太脆弱了,脆弱得一碰即碎。
只好把對方輕擁在懷中,儘量給他溫暖與安全感。
不消片刻,陳曦晨便沉沉睡去。
深情地注視著對方毫無防備的睡顏,也只有這時,陳曦晨才是最真實的。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也有得忙了,他得想方設法地從蘇子武手裡拿到光碟,就現在的情況來說,正面衝撞幾乎是不可能的,他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在商海中佔據著舉足輕重地位的公司老闆了。
他有能力保護陳曦晨,卻很難向蘇子武發起進攻。
蘇子武和陳曦晨究竟有什麼冤仇?弱點又是什麼?現在的他知之甚少,也許能從蘇子文那裡得到一點線索吧。
正想著,懷中的人卻突然掙動起來,微微張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