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我的嘴了。我連忙放低聲音,說道:“你不會,好男風吧?”
“瞎說什麼呢!”他拉著我的手往門外走去:“我府上馬車已在外面等著了,快走吧。”
我被他拖著,邊走邊道:“你這麼急啊?”
他索性回身捂上了我的嘴把我塞進馬車裡,妙妙本來跟了出來,我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色,她才點點頭退了回去。
在馬車上他倒是儘量降低存在感,我卻好奇貼了上去。
“狀元郎,跟姐姐說說,為什麼要去男館啊?”
他無奈看了我一眼,拿一把摺扇支著將我推開:“你也就這方面,能當上我叫一聲姐姐。”
“愧不敢當。”我拱手一讓:“那,狀元郎,本宮想知道你為什麼想去男館,你要回答,必須回答,否則我就不去了。”
“去不去,不由你。”他指了指馬車,大概是說進了他這個地兒,再就出不去了。
我抱臂看著他,想著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要臉的怕不要臉的,便大叫道:“救命啊,狀元爺……”
他一下子慌了起來,拿手堵住我的嘴道:“好好好,說說說。”
我轉轉眼睛一笑,他鬆開了我。
“家父生前為江南道巡按,卻在一次進京述職之時,莫名去世。雖然訊息幾經隱瞞,只說家父失足落水逝世,但我覺得,沒那麼簡單。幾經探查才得知他是死在了寒松館。”
他眉頭緊皺,眼光悲痛。
我也嚴肅了起來,低聲道:“雖說我這話不妥當,但是若令尊當真在寒松館去世,父皇恐辱沒琅琊謝氏清名,所以隱瞞真正死因也並非壞事。”
“不可能,拋開家父平日品性不說,只說他去世之時是與戶部尚書李繼豐在一處,我便覺得有疑。因我父親明明……”
他說到這欲言又止,情緒激動,我嘆了口氣按上他放在膝蓋上的手,安撫道:“好了,我不問了。”
他這才似鬆了口氣,卻也沒拂開我的手。
“你們前朝的事情,我不想管。”我笑著道:“不過你去男館,我可是要管一管。你等會進去要聽我的,別老擺一副冷臉,你看哪個去找樂子的爺是這樣的?”
他瞥了我一眼,勾勾嘴角笑了笑。我這才放下心來,盤算著等會要怎樣發揮。
畢竟,我也算是個初出茅廬的。
寒松館不在城南那些花街柳巷,倒是在一個尋常的街道上,街邊翠柳如蔭,綠竹猗猗。
到了門口,謝盡詠叫人把馬車停得遠了些,我知道他好面子,便在心中笑了笑。他正要往裡面走,我趕忙拉住他,與他十指相扣。他看低頭看了看手上,又看了看我,手鬆了松。
“若不是你那麼急,我好歹還能穿身男裝。你看哪個大姑娘來男館的?你就給我牽著手,扮做夫妻。”我聲音小,卻難得的兇悍。
“公主不比別的大姑娘,說不定來過呢?”他低聲瞥了我一眼,卻沒鬆開手。
進了門,一位清秀的小男孩問道:“公子夫人是來找人的嗎?”
“找……”謝盡詠顯得很生疏,我心中倒是放心下來。
“是,”我立刻明白了這其中的門路:“但還不算熟悉,麻煩給一間雅室。”
“是。”那小男孩去櫃檯後取了牌子,帶我們上了二樓。
這地方隔音真是不錯,甫一上二樓才看的出來這是個煙花之地,長得漂亮的,定是男倌,至於那些大腹便便,油光滿面的,應該就是恩客了。我感到他的手緊了緊,再看他的臉,眉頭緊鎖,牙關緊咬,低下頭去。
恐怕任誰知道父親是死在這樣的地方,心中都會不舒服吧。
我用指尖撫了撫他的手背,隨著那小童拉著他進了一間雅室。
“夫人既然與公子是初次來訪,那不如跟小的說一說想找什麼樣的人?”這小童雖然年歲小了些,但難得的乖巧懂事,不多言不多語,低眉順目的,一看就是立過規矩的。
“我想找那種,年紀稍微長一些的,大概在……二十五歲上下,”我站起身來,對那小童低聲道:“就是那種乖巧一些,平時不多嘴的,五六年前達官貴人喜歡的那種。”
那小童受了驚,連忙抬起頭來,我悄悄向他塞了個金元寶,低聲囑咐道:“放心,既然能點這種人,便消受得起。”
那小童想了想,點頭退下了。
他坐在窗邊的椅子上,看著窗外綠茵茵的景緻,沉默安靜。我想起他剛剛的眼神,便想安慰安慰他。
“你也無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