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望著身旁的兒子，小小的人兒義正言辭地開口:“我有暮姐姐當師父，有孃親爹爹陪著我，我不去你那裡。”

你們都是臭道士，打我孃親，有什麼好？

暮姐姐？無名子聞言有點好奇了，不過也不做挽留，跟白氏客套了幾句轉身就回金玉艙去了。

任由不甘不願的孟西星和無虛子跟著，金玉艙在看熱鬧的人也逐漸散去。

白氏見人已走遠，才微微鬆口氣，心裡傳來竇老兒的聲音:“嘖嘖，這人不得了，完全沒把你放眼裡……”

白氏挑眉:“你又做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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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老兒開口道:“一個‘轟’字差點把我們幾個震下來，他只是無心對付你，估計也是看到你是正規堂口的份兒上，若他想，你現在早就被捉了去。”

白氏點點頭:“可是他沒有，他還想收喬生做弟子。”

“喬生這根骨，誰看了不稀奇？難得的是這道士也無所謂，所以呀，小徒弟，行走在外，你還是安分點兒好，畢竟這世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竇老兒邊說邊教育。

白氏默不作聲，她輕輕牽過喬生，臨走前，還不忘把地上的水手踹一腳，才拉著兒子回平民艙去了。

徒留下地上的水手，痛不欲生，卻說不清幾個字兒，只能哼哼唧唧……

“娘，不管他了嗎？”喬生望著身後的水手邊走邊問。

“那無名子給了我一個臺階，我再把人殺了，不是把人家臺階拆了嗎？回頭人家不想捉我也得來捉了。”白氏解釋道。

看著喬生似乎沒聽懂又接著道:“總之你記住，以後別人給你留有餘地，你也要給別人留點餘地，事做的太絕，自己就沒有退路了。”

喬生歪著腦袋，有所感悟地點點頭。

只不過，便宜那個混蛋了。

這句話白氏沒說出口，只在心裡唸叨了句。

又想起竇老兒那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麼？

呵，這兩天她所見識的，那些船倌水手，狗仗人勢畜生不如的嘴臉，確實讓她知道了，啥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不過，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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