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我,似乎知道我不解了心中疑惑不罷休,輕咳道:“拂搖,我欣賞她,喜歡看她,她讓人賞心悅目。”
“就只是這樣?”
軒釋然眯眼笑起來,“怎麼了,你吃醋了?”
不悅地看了他一眼,我怎麼會吃我姊的醋?就算吃姊的醋,也是因為姐夫而吃醋,怎麼會吃軒釋然的醋?
軒釋然似乎也不想我就姊的事再問下去,就著先前的話題繼續說道:“先帝子嗣不多,皇上後宮空虛,京城裡沒什麼值得一提的皇親國戚,那些旁枝末葉擎天侯府更是沒放在眼裡。在京城,能與侯府比肩讓我聊上幾句話的,也就宣王和惠王兩位親王了。宣王好大喜功自恃甚高,但又沒什麼實際能力,和皇上相比,簡直就是一草包。沒什麼值得顧慮的。”
軒釋然賞識姐夫的話正聽的我心情愉悅,他話鋒一轉,又說道:“皇上看來溫文親善,實則深藏不露心機頗深,連父親大人都顧忌他三分,你還是少接觸他的好。”
我輕哼了一聲,軒釋然似陷於思慮並未察覺我的不滿,委聲道:“不過,他是你姐夫,他喜歡拂搖不假,有拂搖的臨終遺言庇護,他當不至於傷害你才對。”
這個自然了!
“宣王庸碌無為不值得顧慮,惠王倒是睿智不遜於皇上,可惜體弱多病,也成不了氣候。何況惠王無心政事。”軒釋然看我道:“這京城還有一個人,你卻是得多多提防。”
“誰?”
軒釋然道:“他叫蕭溶意,是蕭太后的親侄子。蕭太后嫁往梁國汝陽王府的親妹妹所生。蕭太后的妹妹蕭雨露與梁國汝陽王雲貫丘共生三子一女,蕭溶意正是汝陽王府的二公子。因蕭氏人丁單薄,蕭太后的至親僅有那嫁往梁國的妹妹。宮中又只生皇上一人,身邊沒個扶持。是而汝陽王夫婦早年將二公子過繼於蕭太后,隨姓蕭。正是那蕭溶意。”
“為什麼得提防他?他是蕭氏至親,就算提防外戚專權,也該姐夫提防才是。”
“那蕭溶意哪像是覬覦權位的人,從不插手政事,皇上欽封他為異姓王,本來還冀望他分憂國事,不想蕭溶意感興趣的,只有詩詞歌賦,猶愛聲樂音律,風雅之事無出其右。”
我不解地問道:“一個異姓王而已,何以如此忌憚?”
軒釋然就道:“自古風月場所舞文弄墨附庸風雅的人,就不得不讓人忌憚。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蕭溶意聲譽廣播,在民間極有口碑,他的墨跡聲樂,就是權勢力量,這處詩會那處樂府,天下悠悠之口,都被他握在手中。而且……風流倜儻,身邊美女如雲,其人更是風度翩翩形貌佚麗,總之,就是一妖孽。”
敢情最後一句話才是重點,我輕哼道:“沒人家長的瀟灑倜儻,就背後詆譭人家。”
軒釋然惱道:“我長的還不夠英俊麼?”
我看了看他,然後鬱悶地低了些頭。
軒釋然仍不放心,再三叮囑道:“以後別接近他啊。”
“知道了,知道了!”鬱悶地看了他一眼,就顧自氣惱起來,今天的軒釋然特別羅嗦!我天天被他禁錮在身邊,還能哪去沾花惹草,或者惹事生非?那蕭溶意再妖孽再可惡,還能近的了我的身不成?軒大公子又不是要出門遊歷,也不是要去邊境征戰兩年三年地不在京城,怎麼說的話那麼類似於臨別囑託?整個一傷春悲秋!
“讓你提防他們做什麼,我這不是在京城嗎?”軒釋然似乎也意識到自己杞人憂天了,拉著我就向一珠寶鋪子疾步走去,那步履與神色竟隱隱有不安與慌亂焦灼。
043生辰(2)
但我卻不想隨他去那珠寶鋪子,雖被他拉往商鋪,卻轉頭頻頻回顧後方擂臺雜耍。
入了珠寶行,夜影和另一暗人自把裡面挑選珠玉的客人請了出去,只為他們的少主所處環境清幽。客人們看了看軒釋然,敢怒不敢言,陸續出了去。那珠玉老闆卻早堆了滿臉笑容迎上前來,“世子……”軒釋然並不理睬,顧自選起珠玉來,那老闆奉承的話便咔在了喉嗓裡。
我環顧商鋪裡琳琅滿目的珠寶,堂堂擎天侯府還缺這些麼?就算他需用,也自有價值連城的玉飾奉上,這鋪子裡的玉器固然已是京城最最上選的,但配他畢竟顯得不足。況且,他軒大公子親自買東西,怎麼看怎麼怪異。
然軒釋然卻潛心選起玉飾來,所挑的還都是男人佩帶的。半個時辰後,軒大公子相中了一塊佩於腰間的玉飾,那老闆便解說起來,“這是上個月才從古廢墟里挖出來的狻猊玉,殷商時候溶制的,狻猊乃上古神獸,龍的第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