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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藩王府的老管家救了你一命,你還下毒把他殺了!”想起老管家的死,從心裡替老管家不值,但更鄙夷月魄了。

但是,這不正是殺手的作風麼?

呵!

依是像沒聽到我說什麼一樣,沒搭理我的話。

不一會兒,罐子上冒出熱氣來。

又過了許久,菊花茶煮沸了,滿屋子的菊花香。

他理所當然地自己喝起茶來,無以食物果腹,那茶水無疑如同上好的稀粥般寶貴了。喝去了半罐茶,又將草屋補的嚴嚴實實再灌不進一點風雪時,他才在篝火旁睡了。

連日身上水淋淋,看不出血水,這會兒他的衣服漸漸幹了,身上多處的血跡才清晰地洇出來。可見他傷的多麼重。但即使如此,也不見他有分毫的弱勢。何況他又將我的話,我的人視若未睹,我滿心的仇恨驅使我去殺他,硬是覺得不適宜下手。此刻他睡下了,倒不失為下手的最佳時機。

待到半夜,估計他睡熟了,拿了匕首靠近他,然才將匕首往他身上刺去時,面具微微動了動,雖然看不到他的眼睛,但顯然,他正睜著眼看著我。

不得不退回去,住了手。

在他這樣的高手面前,即使是殺他,也絕對要挑最好的時機。

後半夜,每一次估計他睡熟了,我再過去對他揚起匕首時,面具下的他,又冷冷地睜開眼。他的警覺性倒是高,這夜,我只好斷了那念頭,但才要睡下時,腹中揪腸刮肚的餓,在忍了若干次後,終於捧起他沒喝完的那半罐茶水。

這一次,他倒是沒有醒來阻止。

我喝了茶暫時遏止了餓意後就睡著了,次日醒來,也不見他過問他剩下的半罐茶哪裡去了。

而篝火依舊旺旺地燃著,他坐那裡,烤著只肥碩的貂。角落裡,赫然還有一隻肥碩的,看著同伴被烤,絕望悲慟的貂。

看那兩隻貂的樣子,像是夫妻。

貂,該是今天白日,他出去捉的。

我看著被打折了腿,無法逃走的,被扔在角落裡的那隻貂,看著那貂的悲慟傷絕;而他,只看著他烤著的死貂,面具下的神情,大約也如面具那般的漠然。

我想我也是殘忍的,既對活著的孤獨的貂投之以同情的目光,在死貂被烤熟後,有著昨夜喝過他的菊花茶,他既沒阻止也沒過問的經歷,也便如他一樣撕扯著散發著熟香味的貂肉。到後來,甚至是大口大口地吃著的。足足有七八斤貂肉,在那個雪花飄揚的午後,被餓了十天半月的我們,吃的一乾二淨。

嗯,只有吃的飽飽的,才有力氣殺他。

下午他又出去獵食了,但這次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他一無所獲地歸來。而我整個下午過的非常舒坦。反應過來後,才意識到是身上衣服早被篝火烤乾了。雖然一身衣服不知穿了多少日,但乾爽的衣服穿著,就是比水淋淋的衣服舒服。

何況外面大雪飄飛,又是極地冰川,那樣的冷。屋子裡篝火燃的那樣旺,那樣溫暖。

傍晚他雖是一無所獲地獵食歸來,但一進草屋看到燃的旺旺的篝火,看到坐在篝火旁笑眯眯暖手的我,身體明顯一僵。

也不知他那一僵,是因為孤獨的他不習慣在回家後,有溫暖,有女人等著他,雖然這裡稱不上是‘家’——或許,在大雪紛揚的冰川,這樣的草屋,遠比皇宮還住著舒服和寶貴;我也沒有等他的意思——即使等,也是為了等他回來,再殺了他。

不知他那一僵,是因為孤獨的他不習慣在回家後,有溫暖,有女人等著他,還是先前還獨自笑眯眯的我,在一看到他後,就條件反射地拿起了身旁的匕首,對準他,又是一副要與他生死決鬥的架勢。

身體一僵之後,一如既往如若沒看到我般,連報之我想殺他的不屑,都不屑做出反應。

有了前夜的經驗,這夜,我並不敢趁他熟睡後對他下手。鬼知道他到時候又會不會突然睜開眼來?

看來,以後我想殺死他的話,只有透過……與他——‘生死決鬥’!

光明正大地與他生死決鬥。

但拖一天,他的傷勢就要輕一天,到時候,我肯定又是打不過他的。

所以,我殺死他,還是隻有采取趁他不備的時機下手。

一定要令他防不勝防的時機。

不然,就只有透過皇帝姐夫,軒釋然他們的力量了。想起皇帝姐夫,想起軒釋然,想起外界人物……之所以稱其為‘外界人物’,是我已經意識到在這極地冰川,我簡直與世隔絕了。等到殺了月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