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錯我為什麼吃。”她向前跑了幾步,卻被兩個婆子架了起來。
“黃姨娘,你還是老老實實喝了吧,這藥烈得很,你還沒受多少罪就走啦。”一個婆子笑了笑說道。
黃氏拼命搖頭,抵住送完嘴邊的碗,她身邊有膽子大的丫鬟衝上前去攔,卻被婆子甩到了一邊,在地上哭著起不來。
正當室內吵鬧不已的時候,尤氏大步走了進來,她用鞭子狠狠地對那拿著碗的婆子甩去,婆子哀嚎一聲,裝藥的碗摔到了地上。
“尤氏!”後院裡能夠將鞭子甩得這麼好的只有尤氏一人,九皇子妃的貼身嚒嚒咬著牙呵道:“你一個全家畏罪自殺的最婦也敢來攔我?”
尤氏一身白衣,烏黑的發盤著卻不見任何裝飾,活脫脫一副守孝的模樣,聽到這話,不怒反笑,將鞭子甩到了貼身嚒嚒的面前,“我今兒就攔了,怎麼樣?”
“好,好,好。”九皇子妃的貼身嚒嚒一身顫抖地說,“你們一個是全家死光光的罪婦,一個是偷人的淫婦,我到要看看你們姐妹情深到什麼時候?來人啊,將她們一起捉起來,讓尤姨娘陪黃姨娘一起上路。”九皇子妃已身死的話,她這個做奴隸的也沒有什麼好活了,唯一能做的便是幫九皇子妃拉幾個“姐妹”下地獄了。
兩個都處置了?婆子們面面相覷,將黃氏處置了可以說是九皇子妃忌憚她生子,尤氏可以說的上是一個活死人了,怎麼也要處置掉?如今九皇子真要處置掉尤氏的話,那麼在尤家傾覆的時候早已經下手了。
九皇子的貼身嚒嚒見婆子們有些愣,氣急敗壞的說:“還不上去抓住她們?”
尤氏的鞭子功夫這些婆子們都見識過的,那可是一下一個準,一時之間他們都不敢走向尤氏,尤氏上前幾步將黃氏攔在身後,對那些婆子鋒利的笑了笑說:“我真可憐你們,當了別人的刀還不自知。”
婆子們聽到這話,互相看了看,心中閃過一絲戰慄,變得有些遲疑起來。
九皇子妃的貼身嚒嚒看到此景,不由得催促道:“你們還猶豫什麼,趕緊把這個兩個賤婦拿下。”
尤氏笑了笑對九皇子的貼身嚒嚒說道:“我在後院這麼久,從來沒有聽說過會莫名其妙宣皇子妃上朝的事兒,只怕是九皇子妃犯了什麼事才會被這樣吧。”
九皇子的貼身嚒嚒雙眼一閃,露出幾絲心虛說:“你這個賤婦胡說八道!”
而婆子的心中更加猶豫了,這尤家在出事之前可是大族,尤氏說的話只怕還是有幾分可信的。
就在眾人僵持的當兒,外面有人進了門,黃氏抬了頭看了,面中閃現了一絲希望。
“這是怎麼了?”進來的不是別人,是沈芳菲身邊的荷歡,她為沈芳菲身邊受寵的管事娘子,一身的綾絡綢緞,還沒進門,人們便感覺到了她的春風揚揚。
沈芳菲知道順天府尹將在近日向皇上稟告九皇子妃假孕的事,早就派人盯著九皇子府了,聽聞朝廷將九皇子妃召了過去,只怕九皇子妃對黃氏狠下毒手,便將荷歡派了過來鎮場子。荷歡一路催著馬車,流了一身的香汗,急急忙忙進了屋子,卻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一進門四處打探,她見黃氏好好的站在尤氏身後,心中才虛了一口氣。
荷歡見黃氏前面的尤氏,以及尤氏腳邊明顯受了鞭傷的婆子,愣了半晌,尤氏平常不是最囂張跋扈的,今兒怎麼突然想起給黃氏出頭了。
荷歡來不及想太多,笑著對九皇子妃子的嚒嚒說:“我們家夫人說,聽說九皇子妃出了點事兒,怕無人照顧我們的表小姐,便想將我們家表小姐接回去養著身子呢。”
九皇子妃的貼身嚒嚒心中本來就擔心九皇子妃,聽荷歡這麼說,心中如響鼓一般,難道一等公夫人聽到了什麼風聲不成?她盯了盯荷歡,並沒有從她的臉上看到什麼別的神色,也不好開口問,只得硬邦邦的拒絕道:“什麼時候九皇子的妾室需要一等公夫人照顧了?”
荷歡知道九皇子妃的貼身嚒嚒不可能輕易答應,她來之前,沈芳菲曾在她耳邊說過幾句,她左右環顧看了看說:“這麼多婆子,這是幹什麼?”
黃氏見荷歡來了,如同吃了定心丸,她從尤氏的身後站出來說:“她們說我與其他人私通,要給我灌藥呢。”
“什麼?這我可要與嚒嚒說道說道了,我們表小姐冰清玉潔,對九皇子一片痴心,怎麼著就變成與人私通了?”荷歡柳眉一豎,對那幾個下人問道。
幾個婆子嚇得一瑟縮,紛紛躲到了角落裡,想將自己當隱形人,事情似乎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