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發生了扭曲,灼熱的空氣充斥人的鼻息。乘天渾身覆蓋著一層被燒得通紅的岩石,岩石鬆脫下來,落到地上嗤嗤地升騰起一陣白氣。他的瞳孔放大了至少十倍,滿目驚愕,乃至驚駭。這一劍,傷不了他,但他也阻止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乘風在火蓮之中化為了灰燼。
“你殺我兒子!我要你陪葬!”乘天瘋狂怒吼,一向肅容威嚴的乘天府主讓眾人見識到了其暴怒瘋狂的一面,大地靈氣瘋狂聚集,大地震顫不休,越來越劇烈。所有人腳下都站不穩,在劇烈的搖晃中瑟瑟發抖。
叮地一聲輕吟,徐寒握住了背後的天雷劍,嘴角噙著冰冷的笑意:“就算死,我也會讓你嚐到一點苦頭。”
“住手!”沉悶而悠長的一道聲音遠遠傳來,空氣跟著顫動,發出嗡嗡的震顫之音。音符中隱含著靈氣,君臨天下一般壓制著乘天的大地靈氣。
“血淵,他怎麼來了。”乘天暗道一聲,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無數雙眼睛朝那遙遠的方向望去,那是血庭的方向。很快,一道血色身影橫跨而來,出現在視野的上空,帶著一股君王的霸道氣勢,無可匹敵。徐寒仰起頭,注視著頭頂那一位錦鍛紅袍加身的中年人,他體魄強健,高大威武,微微發福的體形給人一種無法撼動的感覺,一雙鷹眼俯瞰眾生,冷漠高傲。
“乘天,大賽規則由我親定,不容你破壞。”血淵每說一個字,空氣都隱隱顫動,每個字元都帶著顫音。
“血淵,他殺我兒子,我不能放他生路。”面對血淵,乘天的聲調都低了三分,他不信,他身為長老,連殺個人都不允許。
“生死臺上生死由命,你兒子實力不如人,死得不冤。”血淵神色一冷:“還有,血淵,是你叫的嗎?”最後一個字元加重了語調,空氣狂暴地震顫起來,一股狂霸的空氣浪潮轟擊在乘天的胸口,乘天悶哼一聲,飛了出去,摔倒在生死臺的邊緣。
乘天望著血淵,胸腔湧起一股怒火,很快又強壓下去,隨即苦笑一聲:“血王所言極是。”
血淵保持著淡漠,緩緩道:“大賽已經結束了,爭奪到職銜的人三日之後來血府報道,大家可以散了。”話音落下,血淵回身一跨,消失不見。
放在劍柄上的手垂了下來,徐寒暗鬆口氣,淡漠地走下生死臺,心中暗歎:“血淵,太強了。”吐一個字出來都能重傷乘天,這等實力,徐寒目前也只能仰望。
乘天怨恨地看著徐寒,心中憤怒不已,奈何忌憚血淵,他也只有忍氣吞聲。
五十塊聖令到手,加上青木府遊戲拿到了十塊,以及青藍會武得到的三十塊,沐雪現在一共有九十一塊聖令。還差九塊聖令,就可以讓沐雪離開帝皇島了。
“還有九塊。”徐寒心下盤算,這九塊聖令要怎麼弄到手。
沐雪一路沉默不語,當她接過徐寒遞給她的五十塊聖令的時候,她就知道,她離開帝皇島的日子不遠了。但她一點也高興不起來,最初和徐寒認識的時候,徐寒還頂著徐家第一廢物的頭銜,那時候,她還想多照顧他,免得他受人欺負。沒過多久,徐寒在雲天宗廣場一戰孟風,展現出不及人下的實力,讓大家刮目相看。後來,他又在黑森林以蠻境八級的劍修打敗蠻境九級的燕宗。從那時候開始,她就開始跟不上徐寒的腳步了。殺徐海,戰若薇,滅秦天,一路走來,徐寒給了她太多的驚喜,好像一不留神,徐寒又會邁上一個嶄新的高度,而她,只能不斷地仰望。對於劍者來說,這種仰望更多的是嫉妒,但沐雪卻沒有這種感覺,有的,是另一種奇異的感覺,讓人怦然心動。
突然,徐寒停下腳步,“我想,我們得去外面地獄臺了。”洞天九府淪陷,地獄臺即使得到了訊息也毫無動靜,皇島護衛也按兵不動,這是所有人心中的不解之處,有人猜想,血淵建立血府王朝,或許是皇島護衛默許的。
“真的要去地獄臺?”沐雪一陣心驚,地獄臺高手如雲,而且極為殘酷,那裡的聖令真的是拿命去換的。
“嗯,各大長老的聖令都被收繳了,目前也沒有什麼會武能獲得聖令的獎勵,唯一能快速得到聖令的方式只有挑戰地獄臺。”下定決心,徐寒帶著沐雪一路趕往地獄臺。
地獄臺的氣氛與裡面儼然不同,殘酷而肅殺,溶洞陰暗森冷,每個人都自然散發著殺氣。臺上兩位高手正在廝殺,絢麗的靈氣照亮了陰暗的空間。沐雪心頭一顫一顫,這兩位高手,都無比強大,根本不是裡面那些人能比的。
“你們要報名嗎?”一位削瘦的中年人朝他們走來。
徐寒點頭:“是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