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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的名將費揚古,費揚古平吳三桂,破準葛爾,為康熙盛世立下汗馬功勞,榮封一等公,位極人臣。

當然了,這些全都是後話,後卷中自有詳述。

第三卷 看朱成碧

第一章 犯天顏移宮

鄂碩奉皇太極之命鎮守江南後,馬蹄不休,揚起的塵煙把他與盛京隔開了,而且,這一隔就是很多年。然而,盛京城的紛爭與恩怨卻在這個深秋愈演愈烈。

恐怕這世間之事總是遊走於得意與失意之間,禍福相依,良莠相隨。皇太極一面滿面春風的黃袍加身,志得意滿的開疆擴土,而另一面,崛起的後金王朝引起了混戰中各路英豪的敵視,察哈爾大汗和崇禎帝都不得不在焦頭爛額的征戰中抬起頭,重新審視北部的割據勢力。於是,大明皇帝和蒙古大汗不謀而合的將矛頭同時指向了皇太極,還沉浸在勝利喜悅中後金不得不面對腹背受敵的尷尬境地。

當布泰惴惴不安的看著皇太極時,他卻成竹在胸的淡然安慰懷裡的愛妃說,“沒什麼要緊,大明是日薄西山、內患不已,不足慮。察哈爾看似強大,其實靠的是各部族的力量,既然如此,就更沒有什麼關係,本來就不是一體,咱們再幫他們分化分化,那他們就是一盤散沙嘍。”

皇太極的話說得輕巧,就彷彿做皇帝的不是他,他只是個看客,戲臺上唱得熱鬧非凡,他卻事不關己的漠然旁觀,因為,這場戲的結局,早已瞭然於心。

對於布泰來說,皇太極是一座宏麗的殿宇,任憑窗外的世界悽風苦雨,愁雲慘淡,只要守住殿中的一角,她的世界就還是溫暖如春的。這天清早,院中就人聲鼎沸,很多人在各房裡忙進忙出,布泰沒法子懶床了,就起來讓宮女服侍她淨臉,這時候哲哲進來了,布泰連忙施禮,“皇后,她們大早上的這是在外面幹什麼啊?”“幾位側妃要搬到別的院子裡去住。”

這答案很出乎布泰的意料,因為從她嫁給皇太極以來,這院子一直都是住著她們這些人,十年來,無論是王府還是後來的新汗王宮,直到現在的皇宮,大家一直都是這麼住的。“皇后,為什麼讓她們搬出去,她們犯了什麼錯?”哲哲猶豫了,無可奈何的說,“她們沒錯,就是她們的出身不夠高而已。”這算什麼理由,布泰很不平的想著,那自己呢?如果自己不是科爾沁的格格,皇太極是不是也會讓自己搬走?還是,還是自己應該感謝那個對她吝惜父愛的父親給了她尊貴的身份?

正當布泰沉吟苦思時,耳邊卻聽見哲哲用幾近乞求的語氣,商量的說,“布泰啊,你看你能不能,能不能先搬到西二間住著,其實那兒跟這兒差不多的。”意外的安排讓布泰異常憤怒,“搬?我也搬?憑什麼?我們都搬了,這是給誰騰地方?他要娶誰?”

哲哲連忙按住布泰的肩膀說,“皇上也是不得已啊,現在的局勢你也知道,和察哈爾打了幾仗咱們都沒有佔到什麼便宜,皇上為了拉攏蒙古扎魯特部落的戴青貝勒,所以才要迎娶他的女兒。”“哼,這算什麼,用不著我了就讓我滾蛋,他才登基一年啊,這院裡就翻了個個兒,漢人都說,貧賤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他什麼書都讀過,難道這個道理他會不知道?”

哲哲看布泰越說越不像話,連忙捂住布泰的嘴,布泰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慢慢的把哲哲的手掰開,低聲說,“讓我今天搬走是他自己的意思?”話一問出口布泰就覺得自己很愚蠢,不是皇太極的意思,難道哲哲有權力決定這些?布泰抓住哲哲的手接著說,“既然是他自己的意思,為什麼他不自己來和我說?”哲哲心疼的看著布泰動了動嘴,卻沒說出什麼,然後無力的坐下了,半晌,幽幽的說了一句,“嫁給他這樣的人做妻子,很多時候都是要忍的。”

布泰卻渾身發抖的喊著,“他昨天還在我這裡歇著,今早才走,可他心裡卻裝著這樣的主意!你讓我怎麼忍,”說著,一瞬間布泰淚如雨下,她猛地把頭轉過去揹著哲哲,她不想讓哲哲看見自己的眼淚。“布泰,你要想開些,皇上說等到一打敗察哈爾,你就再搬回來,而且怎麼說你也沒搬出這個院子啊,皇上這麼寵你,不會虧待你的……”

布泰聽不進去哲哲的安慰,淚水模糊中,她透過窗子看見住在對面的烏喇納喇氏在指揮下人們搬東西,金福格格死後,這個女人一夜之間就老了,即使眼睜睜的看著布泰如此受寵,也再不去倔強的爭什麼了,她的兒子平北有功,那麼給她爭臉,可是她今天卻要平靜的從這個院子裡搬走。布泰想到她曾經也住著自己現在的房間,有著自己現在的心境,不禁哀從衷來。布泰擦了擦的眼淚,不顧自己還沒梳頭,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