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給自己帶去的陪嫁丁戶。
誰知竟被老太太駁回,說夜荷家人口不齊全,做陪嫁丁戶太不吉利。不過老太太似乎也不想太駁了蘇禮的要求,尋思著出了這樣的事兒,那李媽自然是沒法再呆在大太太房中,最後折中決定,把李媽調到自己院裡,正好劉媽走了,下面補上來個媽媽,粗使的便空出個缺。至於那個小廝,就如蘇禮所求,送去給蘇祈做隨侍。
夜荷犯下這樣的大錯,自然是打死都不為過的,只是還要留她與四老爺對質,便暫且留住條命關在偏房內。蘇禮找老太太求了恩典,想讓她們一家見個面,好歹算是積德行善了。
老太太心情好,便無不應允,讓蘇禮自己瞧著去辦就是。
蘇禮便委託給劉媽經辦此事,待她們一家見面哭過,說過臨別的話,蘇禮才進屋道:“李媽媽,出了這樣的事兒,是誰都不成想的,如今夜荷是任誰也護不下了,您且節哀。我已經跟老太太求了恩典,您等會兒就回去收拾東西,然後到這兒來找劉媽媽,如後您便在老太太房裡當差了。芷蓮這孩子,我打頭一次見著就喜歡的緊,老太太就把人給了我,以後就是我房裡的丫頭了。我之前聽底下的人說,你家樂海人長得齊整乾淨,還好學上進,尋思著放在書院伺候筆墨太過埋沒,也不是長久的去處。老太太如今已經允了,讓他跟著我三哥去做個隨侍,如果他爭氣,過幾年待我哥成家,他也能得個管事或是管莊子的差事,到時候再張羅婚事也體面,您說是吧?”
蘇禮這話,半是說給夜荷聽的,你家老小我都安置了去處,你便也安分地不要胡亂攀扯,別說出什麼不該說的。另一半則是說給另外三個人聽的,讓他們記得自己的恩惠,日後做事也好盡心。
李媽被這大悲大喜的訊息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呆跪在地上不知該如何是好,還是樂海在外面當差的到底機靈些,忙拉著娘和妹妹上前給蘇禮磕頭謝恩。
雖說那夜荷是罪有應得,但這事兒終究是自己挑出來的,瞧著面前跪著的三個人感恩戴德的摸樣,蘇禮心裡微微有些不太自在,便道:“行了,我素來不拘這些個虛禮,你們日後在各處都安分守己,好生伺候便是謝我了。”
又吩咐書雪跟著芷蓮去收拾東西,等會兒便領回自己屋裡。蘇禮剛回房就被蘇文氏叫去道:“禮兒,剛才沈府來下帖子,說是跟咱們商議何時來過大禮,我尋思著過大禮一般都是婚前十幾二十天的時候,要不咱就冬至那天,趁著熱鬧,算著正是大婚前十八天,正好是雙數,也吉利。”
“但憑娘做主便是了!”蘇禮對這些本就不懂,反正蘇文氏又不會害自己,便乾脆都推給她去張羅。
“行,那我這就叫人去回沈家的信兒!”蘇文氏寫了張箋子,著人給沈家送去,這才又跟蘇禮道,“這回等於是老太太賞了你四戶丁戶,你外祖母打發人來送信兒說她給你備了兩戶,如此倒好,咱自己家倒是不用張羅了,不過那兩戶人家就一家有個丫頭,你如今屋裡丫頭有幾個了?”
“身邊的是半夏、錦之、書雪和司言,外頭還有上次那四戶丁戶家裡帶過來的四個,我昨兒個瞧上一個丫頭,老太太剛賞給我,等會兒就過來,這樣算來一共是九個,就還差三個了,若是加上外祖母給的,那就是還差兩個。”
“咱家院裡的丫頭,你有沒有瞧上的?想要哪個就跟我說。”蘇文氏對女兒自然是無不允諾的。
“我貼身兒用著順手的,左右不過就那幾個,再挑了人去也不過就是外面傳傳話、跑跑腿、做做雜事,要了家裡得力的丫頭走豈不浪費?”蘇禮尋思著回道,“倒不如找個牢靠的人伢子,買兩個粗使的進來,好歹咱家的丫頭也都是比別家養得嬌貴,老太太和外祖母給我的,也都是可著好的給,我瞧著那一個個纖纖細指的模樣,倒是捨不得給指派個出力的活計。”
“那也行,你自己瞧著好就行,等會兒我就打發人去找人伢子進來,領進來看的未必就一回合心,多看幾次也無妨的。”蘇文氏提筆在自己案頭的紙上記下這件事,自嘲地笑笑說,“老了,腦子不行了,以以前萬事心中有數,現在不寫下來就丟三落四的。”
“俗話說,好腦子不如爛筆頭,凡事都記下來總是穩妥的,家裡忙著冬至和大年,還要操心我的婚事,這麼多瑣碎雜亂的事情,誰有那麼好的腦子能件件記得清楚。”蘇禮寬慰道,“我現在左右是閒著,府裡的差事已經跟老太太辭了,我瞧著禎兒管得到是越來越像模像樣了,娘這兒有什麼零碎的瑣事,給我做便是。”
“嗯,禎兒倒的確是出息了不少,不像以前在南邊兒那麼畏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