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雞蛋吃食啥啥的。
今天這樣的事兒還真是沒有幹過吶。
“行!咋不行!”夢寒月心裡冷笑,她可啥都沒做,就是做了一回好事兒而已。至於富貴成衣鋪子明天會遇到啥樣的窘境,抱歉,她還真沒想過。
後頭裡,竇氏和夢寒月採買了一堆東西。牛車都快擺滿了。
“大妹子,沒想你這張嘴巴忒能砍價的,今兒跟著你一起上城來,就沒來錯兒。”竇氏看著滿滿的收穫。心裡早就把那成衣鋪子的事兒給忘到了腦後了。臉上都笑出花兒來了。
“嗨!這能有啥?有所謂漫天要價就地還錢嘛!你來我往。一來二去不就熟絡了?”夢寒月今日裡來。其實身上還揣著好東西咧。
“竇嫂子,我還要去抓些藥回去,你瞧著還有啥要補買的。咱們分頭行事?”她順道還要去一趟書肆咧。
“那也行。牛車俺來趕著,大妹子可得去去就回啊。咱還在這兒會和的。”
二人暫時分開,夢寒月先去抓了藥來。
回頭在文街裡逛開了,文街裡賣古董,開書肆的特別多。
夢寒月逛了一家,沒尋著合適的,看了看天,天色有些晚了。
忽而,前面一道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剛從一個書肆裡出來,正好站在大門口,離她不遠處,停著輛馬車。
晚風拂柳的身姿,柔柔弱弱地被一旁的小丫鬟攙著下馬車。
沒有蒙面紗,夢寒月看的清晰,瓜子臉蛋兒,大大的杏眼,嫣然小嘴,笑起來有些靦腆虛弱。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她一隻手被丫鬟扶著下馬車,一隻手上還捧著本書。書皮還沒翻開。照著夢寒月離著她的具體,雖然模糊,還是能夠看清楚的,那書皮上赫然幾個大字:論語。
夢寒月心裡那個火熱啊,經史子集,一般的書肆裡都沒有得買賣的,即便有,那也一定是大書肆。
想著家裡五個瓜娃子,她覺得,辛苦一些也無妨。
開心就好。
夢寒月尋思著機會,想與那孱弱女子套近乎。
左等右等,等不著機會,眼睜睜看著那女子就要進到文街上最大的書肆裡去了。那裡沒有身份的人,進不去。
萬分焦急下,好在老天是仁慈的,給了她一個機會。
意外突發,那孱弱女子正要進入書肆裡,迎面好似被人給攔住。
夢寒月站著的地方,只能看到書肆外的孱弱女子,看不見書肆裡頭的情形。但看孱弱的女子頻頻蹙眉,還有她身邊的丫鬟護犢子似的把她往自己身後藏,這情形怎麼看怎麼都像是遇到仇家一般。
沒機會的時候等機會,有了機會的時候,她反而猶豫了。
看一眼那女子下來的馬車這樣的馬,這樣的車,可不是尋常人家的小姐啊。
而若真是遇上仇家,她管這套閒事,豈不是找死?
可她實在眼熱那位小姐手中的《大學》。
夢寒月且不動聲色地變動一下方位,能把書肆裡的情形看個清朗的。
變化幾次方位,她終於是看到書肆裡頭,大門處,赫然站著個男子。
她又靠近了些,恰好看到靠在角落裡的一把掃帚,若無其事地拿起來,慢吞吞一邊兒掃地,一邊兒藉機靠近了那兩人。
這才能夠聽清楚這二人的對話來。
“六小姐果然愛書成狂。已經是強弩之末了,死前還不忘惦記著書籍。”男子聲音很特別,說不出好聽難聽,卻讓夢寒月打心裡不喜歡。到底是為什麼不喜歡,她自己也還不清楚。
“與你何干?星羅的太子在這裡,只要當好你的質子就好。”虛虛弱弱。沒有幾多活人氣的女子淡淡諷刺。
星羅太子?質子?
是早年老皇帝年輕時,攻打星羅,星羅人戰敗,送來最聰穎的皇子?
夢寒月假裝掃地。眼角卻精明地捕捉到那位星羅來的質子,狹長眼底一閃而逝的冰涼和殺意。
“呵呵,六小姐沒弄懂,就算是質子。也比死人來的強。”那人嘴壞,眼底閃過戲謔:“何況,六小姐忘記了,兩年前,南宮丞相還準備求得陛下給我倆定親吶。”
“呼嗬,呼嗬呼嗬!”那位六小姐聽到這話,臉色頓時發白,呼吸急促起來。
“小姐,小姐!小姐。你別嚇小奴啊。”忠誠的丫鬟嚇得不知所措。抬頭就朝著星羅太子大罵:“都是你。都是你!你明明知道我們家小姐身體不好,都是你!”
“呼呼”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