瞟著他,看著他專注的神情,心中暖洋洋的,充滿了柔情。
包紮好,放下裙子,一靈道:“好了,不過要少動,別弄破了傷口。”
寒月清柔柔的應了一聲,站起身,走了兩步,對一靈嫣然一笑,道:“不礙事了,我們上鎮裡去,可別讓仇自雄溜了。”
一靈搖頭:“不急,這是我的地盤,仇自雄再滑,脫不出我的掌心。”眼睛向山泉裡看去,道:“昨夜我洗剝野雞時,好象看到那水裡有魚。”走過去,一聲歡呼:“果然有魚,好大。”
抖出腰間青龍鞭,手腕一振,鞭如青龍入水,一下子卷出一條尺多長的大鯉魚來。回頭對寒月清笑道:“月姐你坐著,我烤魚給你吃。”
寒月清含笑點頭。一靈手腳飛快,洗剖乾淨,生起火,不一會,林間便飄起新鮮烤魚的香味。
兩人分吃了烤魚,太陽才剛剛從遠山露出頭來。兩個展開輕功,到小鎮上。仇自雄方將五掌門分別押上五輛馬車,見了一靈兩個,一聲冷笑,坐進了悟本禪師的車子,劉湘充當馬車伕,駕的一聲,車隊啟動。
寒月清眼睜睜看著,不敢動手救人,焦急的看一靈,道:“怎麼辦?”一靈嘻嘻笑:“馬車有什麼了不起?我也有。”揚聲大叫:“我是王一靈,給我趕輛馬車來。”
寒月清又好氣又好笑,想:“人家要他想法子救人,他卻以為人家是要坐車,簡直牛頭不對馬嘴。”嗔道:“你直起脖子,喊哪個呢?”
一靈嘻嘻笑:“我喊天呢,月姐,你信不信,在我的一畝三分地上,我是喊天天應,喊地地靈。”果然,話未落音,街角另一頭,吱吱呀呀,駛出一輛馬車來。到一靈面前緩緩停下。
一靈笑道:“月姐,請上車。”
寒月清忍不住讚道:“一靈,你們鐵血盟果然是人多勢眾,任辦什麼事,呼叱立就。”
一靈抱拳:“不敢當。”
寒月清撲哧一笑,橫他一眼,上了馬車,一靈也跟上來,卻先瞟了她一眼,寒月清知道,他是怕自己趕他呢,心中起了個頑皮念頭,笑道對一靈道:“想好了沒有,如果我要你下車,你用什麼話來搪塞?”
這一招擊中了一靈要害,一靈目瞪口呆,頓時傻了眼。
寒月清抿嘴一笑,道:“看你那傻樣,好了,坐穩,我不趕你。”
一靈大喜,忙道:“多謝月姐。”偷眼瞟著寒月清的笑臉,心想:“月姐對我,確實真的不同了,這事得好好想一想。”
一靈的馬車跟在仇自雄五輛馬車後頭,一步不拉。若是不知情的人看了,鐵定以為他們是一路的。中午,仇自雄五輛馬車停住,下車打尖,一靈的車子便也停下。
路邊幾株古樹,亭亭如蓋,有幾個旅人在下面歇腳,一靈道:“月姐,不如我們到樹下歇一個時辰再走,反正趕得上。”
仇自雄聽見了,冷眼看過來,道:“看樣子你是跟定我了,但你跟著我起什麼作用?”
一靈嘻嘻笑:“沒用沒關係啊,總之一句話,你到天邊我跟你到天邊,你到地角我跟你到地角,你若這麼走上六十年,我就跟你耗到八十歲。”
仇自雄冷笑:“跟得我煩了,我殺了五個老不死的。”
一靈哈哈大笑:“你殺啊,五掌門死,你死,五掌門活,你活。”
仇自雄作聲不得,又氣又恨,想:“想不到這賊禿武功如之高,偏偏烏大鵬那死鬼又死而復活,否則這賊禿也不會這麼狂。”
這時頭頂上突然有人叫道:“自雄,殺了他。”
眾人一齊抬頭,這才發現,一株大樹的頂上,竟盤膝坐著一個高年道士,這道士不是坐在樹的枝幹上,而是坐在樹冠的葉子上。彷彿他的身體竟是一片羽毛一般。枝葉茂密,而且也想不到一個人竟能這樣坐在樹葉上,因此所有的人對他都一無所覺。
仇自雄喜叫出聲:“師父。”原來這人正元靈子。
元靈子冷哼出聲:“不要叫我。”
仇自雄漲紅了臉:“這賊禿武功高得不可想象。”隨即又解釋:“他就是冒名頂替我的賊禿一靈,不過現在留了頭髮。”
“……哦?”元靈子陰冷的眼光看向王一靈,眼光中大是不信,道:“小子,你就是那小和尚一靈?”
他不認得一靈,一靈卻認得他,或者說,天龍和陰魔認得他。一靈哈哈一笑,猛地喝道:“元靈子狗頭,你裝神弄鬼的在幹什麼?”
元靈子身子在樹冠上一晃,叫道:“你認識我?”他潛身隱跡五十年,實想不出當世還有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