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柳承志,看來這賭鬥是針對著蘇州玉石協會來的,這些人還真是好大的膽子!”海師傅頗有些義憤填膺。
白玉糖卻是細細觀察場中的情況,如畫的眉目,微微輕挑,“既然這些人要針對玉石協會,為什麼會出現在程老的鋪子裡,難道僅僅因為程老是蘇州玉石協會的理事?”
海師傅聞言,登時猶如醍醐灌頂,“白小姐果然冰雪聰明,說的對啊,這些人除了尋釁之外,鐵定還有別的目的!”
“事情到底如何,問一問不就知道了,這些看熱鬧的準定有知道情況的!”田甜攤了攤手,建議道。
“說的也是。”白玉糖點了點頭,輕輕的拍了拍站在前方的一箇中年人的肩膀。
那中年人本來正瞧熱鬧瞧得盡興,陡然被人打斷,自然是相當不爽。
只是,他的火氣還沒有凝聚起來,就被白玉糖幾人天人般的容貌氣質給震住了,消散的無蹤無影。
“這位大哥,我想問問你,裡面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那些過來賭鬥的是什麼人,他們怎麼會跟蘇州玉石協會賭鬥呢?”白玉糖臉上帶著柔然沉靜的笑意,宛如一朵盛開在深淵的幽蘭,暗香馥郁,風華內斂。
那個中年人幾乎看的呆住了,不過,他的呆愣並沒有持續多久,就被三道氣場強大的視線鎖定,生生打了個寒顫,再也不敢怠慢,客客氣氣的說道,“嘿,這位小姐,您問我這件事算是問對人了,我家的店鋪就在這條街上,這件事我從頭看到尾,清楚得很!”
“幾位應該不是本地人吧,不過,你們會來毛料交易市場,想必也是同道中人,各位多少應該聽過程天河老先生的大名,他是我們蘇州玉石界的驕傲,是赫赫有名的翡翠雕刻大師。你們瞧見那個二十五六歲的小青年了吧,他可算是我們蘇州一霸,不折不扣的二世祖,他老爸據說是我們蘇州市的高層,母親家也是大戶。聽說,過些天就是他母親的壽辰,這小祖宗也不知道從哪兒淘換來一塊兒冰種海洋藍的料子,非得讓程天河老先生給他雕成一份兒壽禮。”
“程天河老先生早就已經封刀,且剛正不阿,身家豐厚,哪兒會理睬這種要求,這不,就惹來了這位小祖宗的怒火!正巧,最近有一批北方來的毛料商人想要入主我們蘇州,這些毛料商人的口碑有相當差,所以遭到了蘇州玉石協會的聯合抵制。”
“這個小祖宗也不知道從哪兒得到了這個訊息,那些北方商人也急於想抱上一根粗大腿,所以一來二去,這兩方就勾搭上了。他們今天過來,主動提出賭鬥,可是開出了不少的條件,要是他們勝了的話,程天河不但要無償為那個小祖宗雕刻壽禮,蘇州玉石協會還要接受這批北方的毛料商人,進入蘇州的毛料市場。”
“說起來,這件事程老先生本來是不用理會的,以他老人家的聲名地位,就算是這位小祖宗家裡有權有勢,也不敢輕易動這種文化成就極高的老人,只不過,這老頭子高風亮節,一直把自己當成蘇州玉石協會的一員,二話沒說就答應的賭鬥的條件,倒真是讓人佩服!”中年人微微感嘆。
這時,一直優雅的站在一旁的夏雲朗卻是開口了,“你口中的那個小祖宗,應該是……姓柳吧?”
“是,沒錯!”那中年男子趕忙點頭稱是。
白玉糖微微側目,“六叔,你知道這人?”
“呵呵,談不上知道二字,只不過,當初在這邊帶部隊的時候,好像聽說過這麼一號人物,他的父親似乎……是蘇州市的常委書記……”
“常委書記,好大的官……難怪會這麼囂張……”白玉糖默默點頭,表示理解。
夏雲朗卻是優雅挑了挑朗眉,完美的笑顏上沁了一絲戲謔,略微放低了聲音,“如果你想,可以更囂張,六叔和夏家可都是你的後盾。”
白玉糖這才想起,若是蘇州常委書記都是好大的官,那夏家這種巨無霸又是什麼。
看來,對於自己的新身份,她還是沒有充分適應啊!
海師傅瞭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直接被氣得夠嗆,“就算家裡有權又怎麼樣,玉石協會可是最具權威的民辦機構,就算是政府高官,也不敢輕舉妄動吧!”
中年男子苦笑,“話是這麼說,但是人家提出了賭鬥,也算是堂堂正正,咱們如果技不如人,也只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那現在局勢怎麼樣?”海師傅聞言,急忙追問道。
中年男子搖頭嘆息,“很不好,一共五場賭鬥,咱們已經輸了三場,好在這次賭鬥算的是翡翠的總價值,要不然現在就已經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