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奇看著旁邊石柱上刻痕清晰而張揚的兩個大字,不由得暗自抽了口氣。這就是暗堡嗎?那個令天下人聞風喪膽的修羅地獄。
“薛公子,你可要考慮清楚啊?”遙希站在石柱旁,也順便擋住了薛奇的去路,笑得一臉燦爛:“一旦進入暗堡,可就是我們暗堡的人了。今生今世,你都不能再有二心!如果日後你投奔了別的門派,那麼暗堡的殺手會傾巢而出圍殺你……”
此言一出,周圍的氣氛頓時冷冽下來。
哇!那麼恐怖啊。
薛奇不禁嚇了一跳。
真不愧是暗堡,規矩還真是嚴厲且不容人置疑。不過,更恐怖的是,明明氣氛是這麼緊張焦灼,但遙希卻還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
那才是給人的一種實質上的壓力。如果是別的誰,此時恐怕都被嚇得腳軟了。但是,薛奇是誰啊!他可是一個受過專門心理培訓的現代人,這種稍帶暗示性的心理恐嚇,對他根本就起不了任何作用。
再說了,薛奇在這個世界裡,除了凌天翌他根本就不認識別的人,你讓他投奔誰去啊。還不如就跟著凌天翌這個暗堡堡主混呢。
就在薛奇胡思亂想的時候,殘鋒揹著凌天翌隨後趕了上來。
這時,殘鋒明顯地感覺到了身後的凌天翌漸漸開始氣息不穩,這是他們暗堡堡主極度生氣時的前兆。殘鋒當然知道,凌天翌此時應該是清醒的,那麼剛才遙希的一番話,他肯定是聽到了。
可憐的遙希啊!要是他真的就這麼把薛奇給嚇跑了,等凌天翌醒來非宰了他不可!到時候,就連他這個家屬也很可能難逃一劫。
話雖如此,但殘鋒還是沒有出言阻止遙希。因為他知道,憑遙希的性子,一定會找機會刁難薛奇的,更何況,一味維護薛奇的凌天翌現在又成了一隻紙老虎,根本唬不了人。遙希又怎麼肯錯失良機呢。
再說了,這也是為了凌天翌好。要知道,強扭的瓜不甜。如果薛奇真的沒有心跟凌天翌在一起,那麼凌天翌即使留得住他一時,也未必能留得住他一世。
快步走進了暗堡,在經過薛奇身邊時,殘鋒並沒有停留。直到真正離開了薛奇的視線,他才放心地對凌天翌說道:“不要擔心了!交給遙希去辦吧,他不會害你和薛奇的。”
聞言,凌天翌的氣息更加混亂。
“薛公子,你考慮清楚了嗎?”不打算給薛奇太多的思考時間,遙希繼續對孤身奮戰的薛奇發動攻勢。
其實,不管是誘拐哄騙也好,恐嚇威脅也罷,只要能把人留下來,遙希就算是達到目的了。畢竟,薛奇可是他們堡主最珍視的人,要是真的就這麼被他弄丟了,他以後就別想繼續在暗堡混下去了。
薛奇抬頭看著凌天翌離開的方向,緊接著談了口氣。
不管怎麼樣,凌天翌是為了救他才身受重傷的。要讓他現在就這麼放著凌天翌不管,直接一走了之,他是絕對做不到的。
更何況,他已被困在了凌天翌親手織下的天羅地網裡,縱使現在織網的人已經不在了,他也無法全身而退。因為他早已忘記了該怎樣脫身。
他和凌天翌之間,已經有了一種掙不開的羈絆。
“遙希,你不用再試探我了。”薛奇抬頭直視遙希,眼裡是滿滿的真誠和堅定。“我曾經答應過凌天翌,如果不是他親口趕我走,我是絕對不會離開他身邊的。”
“薛奇,歡迎你加入我們暗堡。”遙希終於開心地笑了,這次,是真正發自內心的微笑。“請跟我來。我馬上就帶你去見堡主。”
松風閣。
這是暗堡堡主凌天翌的起居室。
殘鋒剛剛把凌天翌放回床上,馬上就察覺到了凌天翌此時身體內逆行的真氣。這個瘋子,竟想要靠自己被壓抑住的內力強行衝破穴道。
殘鋒大驚失色。“凌天翌,你瘋了嗎?快停下!”
這也是殘鋒少有的幾次直呼凌天翌的名字,以往,他都是直接稱呼凌天翌為“堡主”。可想而知,他此時究竟有多著急。
見凌天翌仍舊不聽勸告,殘鋒果斷的出手封住凌天翌的幾處大穴,緊接將他拉了起來,盤腿坐在了他身後,幫他梳理體內混亂的真氣。
殘鋒當然知道,凌天翌此時的舉動無疑是在找死。如果他再繼續放任凌天翌真氣逆行的話,凌天翌很有可能就會全身經脈盡斷而死。
“天翌,別犟了!快收回你的真氣。我就要壓制不住了。”
就在殘鋒硬著頭皮和凌天翌梳理真氣,正漸漸體力不支的時候,遙希帶著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