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姝連忙掩嘴,用無辜的大眼睛回望。這真的不能怪他,任誰與一個開口閉口就是髒話的糙漢子生活幾十年,也免不了受些影響。以後再也不說了還不成嗎?他舉起雙手,做了個投降的動作。
郕王又好氣又好笑,不知怎的,竟極想把少年帶回去管教。偏在此時,周妙音恍然大悟,連連拊掌,“王爺說得對!這孩子之前沒死,定是我看錯了!”
也只有這樣才能挽救她岌岌可危的世界觀。達芬奇曾經說過:真理只有一個,它不在宗教中,而在科學中。所謂的鬼神都是迷信,迷信既是虛假!她一遍又一遍告誡自己,表情從驚駭迷茫變成了堅定不移。
門外的路人也輕易相信了周大夫的判斷。起死回生這事兒太玄乎,一般人很難接受,但也有對此深信不疑者,看向宋掌櫃的目光一變再變,終是化為難言的敬畏。
有姝好不容易闖出一點名頭,轉眼被主子拍散大半,心裡別提多憋屈。他極想瞪主子一眼,又沒有那個膽兒,只得鼓著腮幫子說道,“我把人救活了,這是不爭的事實。都散了,別堵著我店門,我還要做生意呢!”
被人攆了,郕王倒也沒生氣,指著草垛子問道,“我的糖葫蘆呢?”
“不給你吃!早晚有你主動來求我的一天!”有姝雙眼灼亮,彷彿燃著兩團火。
郕王很想笑,但到底還是忍住了,一面點頭一面往外走,“好,那你就等著本王吧。”
周妙音也拱手告辭,臉色忽青忽白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