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輝煌的府外停下,一對身穿白衣的人從馬車中出來,男子丰神俊朗,臉上帶著微笑,猶如溫暖的陽光,整個人溫潤得如一塊美玉。女子身上繫著披風,絨帽將頭罩在其中,只露出一張精緻的臉。
門外守衛一看到二人,立刻朝著府內道:“容王,容王妃到!”說完便急急跑下臺階,上前來迎接。
容琛牽著雪歌走上前去,語氣溫和:“他們可來了?”那守衛恭敬的向二人行禮,回道:“四皇子與六皇子剛到不久,與太子在大廳呢。”
容義與容悅都還沒到,按這兩人的性子,不到飯點估計是不會出現的,思及此,容琛也不多問,正要帶著雪歌入府,就聽得一陣爽朗笑聲由遠及近:“哈哈……容王來得正好,方才還與容景、容宣說起你呢。”
兩人抬頭看去,只見太子容奇快步走了出來,身後跟著兩個較年輕的俊朗青年,略微分辨了一下,雪歌就將二人認了出來,那個穿一身華貴藍袍的是四皇子容景,另一個容貌清秀,身著月色衣袍的乃是六皇子容宣。這兩位皇子出身並不如何尊貴,母妃品階都不算高,並未得到過多的關注,也無封地。不過就算沒有爵位,兩人也是皇子,從小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相比其他人,這點就已天壤之別了。
幾人走得近了。容景和容宣同時上前,朝容琛兩人微微彎腰:“見過王兄、王嫂。”
容琛在朝中地位極高,可謂是皇帝的左膀右臂。更是東南國的軍師,在皇室長大的人,縱使沒有絕頂聰明的頭腦,但也絕對不傻,所以一上來就對容琛表示恭敬。說起來,容琛也算是兩人的表兄,這個禮倒也受得。雪歌回以一笑。絕色面容帶著清淺笑意,那一瞬間透出的風華。兩人都看得愣住,很快回神,急忙收回目光。
“我也許久沒見到容景和容宣了,自家兄弟。不必多禮,咱們進去說吧。”容琛淡淡一笑,衝幾人道。太子也點頭,道:“對對,這麼寒的天,莫要在門外站著,到屋裡去聊。”
話音甫落,還不待他們行動,一陣噠噠的馬蹄聲從身後傳來。在清晨的街道上帶起回想,轉身看去,只見一輛裝扮華貴的馬車朝著他們的方向而來。四皇子容景猜測道:“許是二哥吧。”聽得這話。太子與容琛同時搖頭,不是容義,因為如果是靖王容義的話,肯定是瀟灑的策馬而來,絕不會乘坐馬車。
雪歌盯著那馬車思量片刻,旋即勾起唇角。在馬車即將到達前開口:“應該是端陽王。”
幾人驚奇的看向她,眸中充滿疑惑。他們可都知道,不論是什麼場合的宴會,容悅總是最後一個到的,再看看這天,連太陽都還沒升起呢,空氣中帶著迷濛的薄霧,再則,端陽王容悅剛剛大婚,夫妻二人新婚乃是最情濃的時期,他能來就好了,怎麼可能這麼早前來。
就在幾人疑惑間,馬車已經在他們面前停下,布簾還未掀起,就聽得裡面傳出一個熟悉的聲音:“哎,我還沒睡醒呢,幹嘛這麼早出門,這馬車顛死我了。”
“你是豬嘛,還睡,都到太子府門口了,趕緊下去。”這是個女聲,語氣帶著不悅,馬車裡還傳出細微的摩擦聲。趕馬車的小廝跳下來,看著一群人站在大門口,瞧著他們的方向打量,再聽得馬車裡的聲音,頓時有些尷尬,恭敬的行禮:“見過太子,容王,王妃,四皇子,六皇子。”在他說話的時候,馬車裡頓時變得安靜起來。
片刻後,容奇率先開口:“是五弟與弟妹到了吧。”
裡面傳出一個有些悶的聲音:“嗯,等我片刻。”
幾人面面相覷,不知他在做什麼,便站在原地等著,不多時,一隻白皙的手伸出,將車簾掀起,端陽王妃蕭靜的臉出現在眾人視線中,然後就見容悅從馬車中鑽出,臉上還帶著睏倦,似是極其疲憊,兩人下了馬車,來到眾人跟前。
容悅睡眼朦朧的看了好一會兒,才瞧清眾人的面貌,不由得有些驚奇:“大家都在啊,竟然都這麼早。”
皇家禮數極多,見禮之後,太子便開口:“先進去吧。”說完便帶頭往裡走去,眾人跟上,容悅和蕭靜落在最後。
“好好,我得再找個地兒補覺去,困死我了,啊……”容悅話還未說完,就傳來一聲驚叫,駭得眾人立即回頭,卻見容悅臉色不斷變幻,好一會兒才開口:“沒事,剛才險些摔倒。”眾人也不再多言,繼續朝裡走去。
雪歌將視線從蕭靜處收了回來,略微帶著些笑意,跟上容琛的步子。
“你掐我做什麼!”容悅放慢腳步,與前面幾人拖開距離,這才一臉不悅的瞧著蕭靜說道。後者神色淡淡,雖然穿著繁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