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明亮光線和新鮮的空氣,讓時香腦子清醒了一點,她有點不明白的問道:“你不是一直都不戴那個麼……”
時香記得沒錯的話,叔亦從來不做“安保措施”的,上次就因為時香要求他戴套套,叔亦發了好大一通脾氣,第二天就要跟時香做“感情整理”……然後,倆人就再也沒有然後了……
叔亦悶悶地說:“你不是很怕懷孕麼?上次秦婭生孩子,你臉都嚇白了……”
是啊,時香很怕疼,生孩子這種事情想都不敢想,上次秦婭生孩子的慘狀,嚇得她一整天都覺得腿軟,臉色慘白,連韓迪都開玩笑地問她“要不要速效救心丸”……
叔亦居然細心如此,還遷就如此,時香心裡百味陳雜,也分外糾結。
剛剛被“洞房花燭夜”這種聯想衝昏了頭,才會跟著叔亦鬧,現在時香突然意識到了他們的處境……
這裡何止是“沒有安全套”,這裡根本就沒有安全的保障,他們身處於別人的地盤,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可以說是危機重重,不說別的,說不定房間裡都有隱形攝像頭……
這樣的地方,確實不太適合……
時香表情不定,叔亦做出又豁達又無所謂的樣子,說:“沒關係,我們來日方長。”
話雖這麼說,叔亦卻沒有半點行動,還是賴在時香身上,倆人肌膚相貼,時香身下被一個硬物咯著,那滾燙的熱度讓她不自在地動了動,叔亦頓了頓,呼吸突然粗重起來,好吧,硬物明顯變大了。
叔亦趕緊翻了個身,躺在她的身側,半響沒說話。
時香不可能不清楚男人是幾級狀況,見他一動不動地躺在一邊,時香有點擔心地問道:“那個……你還好吧?”
叔亦聞言,喉結動了兩下,卻沒說話,突然翻了個身背對著時香,急匆匆地說:“沒事,你先別跟我說話。”
他這個樣子,時香總覺得不忍心,於是側過身手放在男人的胳膊上,還沒說話,男人身上又是大大地一抖,彷彿受了很大的刺激,時香臉紅紅地問道:“要不要我幫你啊……”
男人的身體都僵硬了,只轉過頭看她,狼一樣的眼神,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一樣,時香面紅耳赤,結結巴巴地說:“那個,好像……也可以用手……要不要我……”
叔亦突然從床上跳起來,只急匆匆地對時香扔下一句“你先睡吧”,然後走路姿勢頗奇怪的衝進了浴室,不一會兒,浴室響起了水聲。
時香呆了一會兒,才意識到,他是去沖涼水澡了吧……
這麼冷的天,時香想著都有點起雞皮疙瘩。
時香快要睡著的時候,叔亦才回來。剛進被窩,還沒碰到時香,時香已經感覺到他的涼意,嘟噥著說:“你好冰……”
說著,時香朦朦朧朧地靠近他,窩進他的懷裡,像要把他暖熱一般,環住了他的腰。時香沒帶睡衣也穿不慣酒店的浴袍,此時光溜溜地躺在叔亦懷裡,還緊緊地貼著他。剛剛平復的*又被燒起來。叔亦整整僵硬了十秒鐘之後。才說:“小祖宗,你要磨死我了!”
話雖這麼說,卻沒捨得把時香推開,兩手一收。把時香摟進懷裡,慢慢地撫摸著她的頭髮。
叔亦開始冰涼的身體很快便被時香暖熱了,時香也漸漸地清醒起來,沒了睡意,一時無聊,手指在叔亦的腰側划著圈。
叔亦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握在自己的胸前,下巴抵著她的額頭,有點感嘆的語氣:“我有多久沒抱著你睡了?”
時香想了一下。說:“我好像是六月底辭職的,現在都十二月底了。”
“是啊,快半年了,”叔亦聲音低低的,“我怎麼都像過了幾輩子了。”
時香笑眯眯地說:“這就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少來,”叔亦的聲音帶著笑意,“你這小沒良心的,肯定沒想我。”
“當然想了啊,”時香順手戳了戳叔亦的胸前,“不過我沒告訴你。”
時香本來是很隨意的動作,叔亦卻呼吸一緊,然後用手握住了她搗亂的手指,低低地說道:“不早了,睡吧。”
雖然叔亦已經儘量放鬆了身體,時香還是能察覺到他的僵硬,時香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大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時香有點不自在地說:“你這樣,真的可以嗎?”
叔亦輕輕地吐了兩口氣,然後說:“我儘量吧,你不要亂動。”
時香正要說話,叔亦未卜先知地又說:“也不要說話。”
這樣的叔亦,讓時香無可奈何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