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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手。”這番話把個金城說得滿面羞漸,當時說道:“你我文武分曹,不相統屬。你既迂謬固執,某不能隨你而行,這座城池失去。各做各事便了。”當時也不再言了,怒氣衝衝,回衙門而去。竟自起了一道詳文,說廬陵王命李飛雄攻打城池,復取天下,並將偽檄抄錄在上面,連夜命人,飛馬出城,向京中告急;並參胡世經匿情不報,隱與李飛雄勾通一氣,勢向謀反。未有數日,早至都中。先到兵部投遞,請他奏明聖上,火速發兵。

武承嗣因懷義之事,將刑部尚書撤任,未有數月,便補了這兵部尚書。連日正與武三思、許敬宗諸人,盼望懷慶府的報緊,只是未見前來,心下甚是思想。這日接到金城的稟報,拆閱看畢,隨即來三思府中商議了一會,眾人只恨胡世經不肯通稟。武承業道:“此事本應懷慶府通詳巡撫,既是守城有告急文書,我為兵部大臣,也不怕朝廷不肯相信,明日早朝定可分曉。”說畢,迴轉自己部內,以便來朝啟奏。

不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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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回 安金藏剖心哭諫 狄仁傑奉命提兵

卻說武承嗣迴轉了兵部衙門,次日五鼓入朝,俯伏金階,上前奏道:“目今廬陵王兵犯懷慶,勢至猖狂,和賊首李飛雄帶領數萬大兵,直逼城下,心想攻破城池,向東京進發,復取天下。懷慶太守胡世經,與賊通同一氣,匿報軍情,幸有守備金城,單名飛報。現在告急文書,投遞在臣部,請臣具情代奏、城本虛弱,危急萬分,一經胡世經出城投降,以下州縣,便勢如破竹。並有廬陵王偽詔抄錄前來,請聖上御覽。”說著將金城的公文偽詔,一併由值殿將軍呈上。武則天展開看了一遍,不禁嘆道:“前者寡人因太子懦弱不明,故而將他遠貶房州,原期他閱歷數年,借贖前愆,然後赦回,再登大寶,不料他天倫絕滅,與母為仇。前次徐敬業、駱賓王諸人,興兵犯境,孤家以他為誤聽饞言,並未究罪,此時復勾結賊人,爭取天下。如此不孝不義之人,何能身登九五,為天下人君!他既不孝,朕豈能慈,速發五萬大兵,星夜赴懷慶剿滅。破賊之後,再赴房州,將太子鎖拿來京,按律治罪!”兩邊文武,見武則天如此傳旨,無不面如土色,聖怒之下,又不敢上前勸諫。

狄仁傑到了此時,明知是太子受冤,不得不上前阻諫道:“聖上體傷母子之情,為天下臣民恥笑。此必奸人勾引強人,冒充廬陵王旗號,以偽亂真,使聖上相信,此乃軍情事務。若果是太子作亂,為何不在房州起事,應在懷慶進兵?懷慶太守胡世經雖是文士出身,未有不知利害,如果城池危急,理合他飛稟到臣,請巡撫衙門代表,何敢匿情不報,致令金城到兵部告急?兵部尚書,乃是武承業本任,日前他弟兄誣害劉偉之等人,矇蔽朝廷,致令賜死,後經臣兩番復奏,方才蒙思開釋。安知非他兄弟之言,發兵剿滅太子,隨後嗣位無人,他便從中窺竊?這事斷非廬陵王所為。請陛下發兵,但將李飛雄提入京中,交臣審訊,定有實供。”

那武三思聽了狄公所奏,深恐他又將此事辯駁個乾淨,忙即復奏道:“這事求陛下善察其事,臣等在京供職,每日上朝,何忍辜負國恩,甘與賊人謀反!此明是狄仁傑勾通太子,擅動干戈,威嚇陛下。日前偉之請陛下召太子還京,退朝讓位,陛下未能准奏,反將偉之賜死;狄仁傑亦屢次請陛下將太子召還,因未能俯如所請,激成如此大變。臣等寧可奏明,聽陛下裁奪,但恐陛下以慈愛待太子,太子不能以仁孝待陛下。到了兵犯闕廷,不妨將大惡大罪,推在李飛雄身上。那時復登朝位,不知將陛下置諸何地。若說巨誣奏,天下事皆可冒充,惟這旗號偽詔,萬萬偽借不來,聖上何以不明其故?恐此次干戈,較之駱賓王尤甚了。”這番話把個則天說得深信不疑,向狄仁傑怒道:“汝這班誤國奸臣,汝既身為巡撫,懷慶府又在汝屬下,太行山有此強人,何不早為剿滅?此時養癰貽患,兵犯天朝,豈非汝等馭下不嚴之故!似此情節,與廬陵王同謀可知。逆叛奸臣,既傷我母子之情,復損汝君臣之誼,此番不將太子賜死,國法人倫,皆為汝等毀滅。等至水落石出之時,再與汝等究罪!”說罷便命武承業,發大兵五萬,帶領將士,先到懷慶,將李飛雄滅去,然後便往房州,捉拿廬陵王。

武承業奉了這道聖旨,心下好不歡喜,正要領旨退朝,忽見左班中走出一人來,身高九尺向外,兩道濃眉,一雙圓目,走上前高聲奏道:“陛下如此而行,欲置太子於何地?前者太子貶謫,在廷臣工莫不知是冤抑。彼時有罷官歸隱者,有痛哭流涕者,這幹人皆忠心赤膽,日夜望陛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