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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策,我們商議商議。”賀三太道:“我從前之事,你也知道,此時前來,正想與你打點。你可知他在堂上供認的是穿宮的太監,太監哪有留著陽具的道理?方才為大人打了百板,見他那濁物,不下有一二尺長,取下來,改作敲鼓槌子或則敲鑼,倒也別緻。”禁卒道:“你想得雖好,這一來送他性命,固報了前仇,明日狄大人要人,如何是好?”賀三太道:“你不知道,這物件並不是致命,將他割下,依然可活。你看宮中太監,皆沒有此物。但不可傷破他卵子,便可無礙。”禁卒道:“能夠這樣就妙了。現在堂上明明供認了是太監,即便明日上堂、他不敢說出這物件。在別人身上是不可少的,在他身上,卻是犯禁,這個暗苦,叫他受罪,如是卻好。”兩人商議妥當,禁卒取了一柄尖刀,取了兩個酒杯,一包末藥,就同賀三太兩人來至獄內。

此時薛敖曹因棒傷打得利害,在那裡哼聲不止,心中只想武三思,告知武后命狄公釋放,此時聽見獄門響亮,抬頭一望,見是三太,連忙喊道:“賀三哥,你救我一救。我的事情,諒你知道,能在這事上週全與我,不出三日,定叫你富貴兩全。”賀三太道:“正是同你商議。你現得了好處,把我們舊鄰居,舊朋友,皆忘卻了,我家那個女婢,至今還在我家,你此時在此苦惱,命她前來服侍你好麼?”禁卒也在旁道:“你的女婢,雖可伏侍,但是獄中沒有錢財。我積得數十串錢在此,我們三人賭錢如何?”薛敖曹見他二人說了前仇,連忙道:“二位老哥,千萬莫記前仇,我已悔之莫及了。能夠救我,將我放出轅門,逃回宮中,定然厚報如何?”賀三太冷笑道:“放你出去,這個沉重,倒可擔得,但是要同你借一物件,不知可肯與不肯?”薛敖曹見他兩人允從,甚是歡喜,忙道:“豈有不肯之理,只求你將我放出,無論金銀珠寶,功名富貴,皆包在我身上。好朋友,我這棒瘡實是疼痛不過了,可先代我取點水來,讓我薰洗薰洗,然後同你們一同出去。”賀三太道:“你雖肯允,只是你所說的,我二人全用他不著。想在你身上借用一物。”薛敖曹道:“我由宮中出來,萬不料遇著這事,此時我身上,除隨身衣服,另外哪有別物?”賀三太道:“你莫要裝作聾子,故做不知,放爽快些,快點送出!”薛敖曹見他二人只不說明,心裡急道:“好朋友,你明說吧,只要你能救我命,此處隨你要什麼總可。”禁卒上前罵道:“你這爛烏龜,老子看這禁獄的門,少一個敲門槌子、方才在堂上時,見你被打,露出那個怪物,又長又粗,取下來適當合用,就與你借這物件!”

薛敖曹聽了此言,自是嚇慌,忙道:“好朋友,我今日已在難中,從前雖有不是,我已自知,自今已往,定然酬報。現在何必取笑,哪裡敲門用這肉槌頭的道理?”禁卒不等他說完,當頭啐了一口罵道:“誰同你這烏種子取笑!老子的家產,被你騙盡,同你借一二百銀子,尚是不睬,還說什麼酬報,功名富貴,包在你身上?即如賀三爺,同你做鄰居,哪件事不周濟你,你反恩將仇報,將他的婢女奸騙。你也不想想,是何人物,伏著這件長大怪物,便爾穢亂春宮,行用這無法無天之事。平日深居官院,要想見你一面,也是登天向日之難,今日也是天網恢恢,冒充太監,到那刑部與懷義私論事件,獨巧被大人看見。你既做了太監,哪裡還有這物?長在你身上,也是作怪,不如交代我們,還成一樣器具。老子的性情,你也曉得的,告訴你句實話,叫你受點疼痛,絕不至送命便了。”薛敖曹聽了此言,自是魂不附體,連忙求道:“兩位朋友,可高抬貴手,留我一條性命,以後再不敢放肆了。”禁卒道:“隨後已遲,老子既到此地,你不依便可了麼?難道還要我動手不成?”賀三太道:“同他說什麼閒話,此時不報前仇,明日朝罷,又尋他不著!”說罷,禁卒搶了一步,例將薛敖曹拖倒下來。

敖曹到此時,知道鬥他們不過,只得喊叫連天,大呼救命。哪知禁卒,曉得必定狂叫,逐取了一張寬凳,將他納在上面,兩手背綁在凳腿之上,上半截已是動彈不得。賀三太也就在旁邊,將他兩腳綁好。禁卒取出兩張草紙,在酒內浸潮,向著薛敖曹罵道:“你這狗頭,還想喊叫,老子請你吃酒,看你可能言語。”薛敖曹也不知道何故,正是狂叫連天,忽見禁卒將草紙在嘴邊一蒙,只見薛敖曹將眼睛一閉,連連地悶咳了數聲,復將眼睛睜開,滿臉急得通紅,欲想說半句言語,卻也難乎其難。賀三太本是刑房,豈不知這私刑,趕著說道:“不可不可,如此一來,便送了他性命,隨後反不好令他受罪了。”禁卒道:“哪裡如此快法,我們快點動手,不再加草紙,便不至死去。免得他亂喊亂叫,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