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張陽在遊歷洛陽古城時,何曾想過自己會親眼見到一千多年前洛陽最為雄渾壯觀、輝煌燦爛的一刻。
“兒啦,扶娘進城,快呀,你這不孝子!”這時,一根柺杖打在粗布少年的腿上,拄杖的老婦人白髮蒼蒼,但這一拐的力氣可不小。
“哎喲,孃親,別打,孩兒這就扶你。”
一臉黝黑的少年急忙彎腰俯身,在旁觀路人的關注下,他扶著年邁的母親,緩慢走過城門。
關卡在一對貧窮母子身後剛一消失,粗布少年立刻撥出一口氣,埋怨道:“嫂嫂,為什麼不扮成夫妻呀?這樣多臀扭,會很容易被人看出破綻的!”
“哼,姑奶奶願意,臭小子,休想佔我的便宜,要是敢對我動手動腳,就讓你好看。”
離開大營後,只剩下張陽與鐵若男獨處,鐵若男卻無端爆發怨氣,一路上沒給張陽好臉色看過。
如果是以往,廢物四少爺必然受不了,但現在的邪器卻是表面哭,心裡樂,偷笑不已。
三嫂越不正常,越代表著她的芳心正在顫抖、在掙扎著。嗯,要是遇到客棧只剩下一間房就好了!嘿嘿,也許可以用銀子幫幫忙,只要與三嫂睡上一張床,到時再……念及此處,張陽禁不住追上鐵若男幾步,假裝平靜地道:“若男姐,孃親說過,秘陣要每日辰時才能開啟一次,咱們今天先住店吧?”
這是正事,鐵若男自然沒有反對的理由,不過她還是充滿警戒地瞪了張陽一眼,彷彿看穿他的邪惡念頭。
上天還真聽到寵兒的呼喚,可惜回應的卻太過於熱情。
戰亂時節,讓洛陽只許進,不許出,一到夜晚更是全城戒嚴。
張陽與鐵若男一連走了五、六家客棧,果然每一家都人滿為患,多到連一間空房也沒有。叔嫂兩人身為身負重任的探子,但進城的第一天卻全耗在找客棧上。
眼看日頭逐漸西斜,張陽與鐵若男不由得著急起來,要是遇上巡城軍,那可就麻煩了。
“四郎,到民房借宿,出重金。”
鐵若男不愧是巾幗英雄,視錢財如浮雲,但錢再多,城中平民也不敢要,因叛軍早已下了嚴令,凡是私自收容陌生人者,一律滿門抄斬。
太陽的餘暉一寸一寸地消失在地平線以下,暮色晃晃悠悠的向兩個不合格的探子逼來。
“嫂嫂,我有辦法了!咱們躲進大戶人家的柴房吧!小時候,我與幽月她們就經常在那裡捉迷藏,挺好玩的。”
邪器少年回憶起童年的快樂,鐵若男卻眉毛一挑,打擊道:“你們是在玩新娘子遊戲吧!四夫人講過,曾當場抓到你們過,而且還全都光屁股……”
鐵若男的調笑突然戛然而止,因一說起“光屁股”,她忍不住又想起那一幕,想起張陽在清音、寧芷韻、百靈還有……在——夫人身上光屁股的淫靡情景。
同一時間,張陽心海盪漾,也是浮想聯翩。
嗯,雖然柴房比起客棧差遠了,但勉強能湊合,一樣可以施展鴛鴦戲水訣,把三嫂變成一個水做的人兒,嘿嘿……張陽正想到邪惡之處,突然鐵若男一腳踢向他。
鐵若男在某方面還真是敏感,彷彿看出張陽邪惡的心思,低聲罵道:“休打鬼主意,姑奶奶就不信這洛陽城沒有空房間!就算一夜找不到,也不會與你這色狼露宿在同一條街上。”
冤屈的喊叫正要衝出張陽的喉嚨,一聲暴喝已經破空而至。
“什麼人?站住,亮出戶籍路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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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隊戰騎如狂風般出現,馬上的兵將雖然不是負責巡邏的小兵,但兩個可疑的人影還是引起他們的警戒。
“將爺,我孃親年紀大,忘了路,小人這就扶她回家,請將爺原諒,不要懲罰我孃親,小人願替孃親挨罰。”
張陽說了一大堆廢話,不僅遞上路引,還遞上一大錠銀子,照理說,他這表現完美無缺,奈何那為首的刀疤臉將領卻皺起眉頭。
刀疤將領一邊仔細查閱路引,一邊隨口問道:“吳大志,你住在東街小巷,那裡本將軍去過,你們的里長還是姓趙的那位吧?”
呵呵……雕蟲小技,電視裡見多了!張陽聞言內心非常高興,隨即臉不紅,氣不喘,無比鎮定地答道:“將爺,你記錯了吧?我們的里長不是姓趙,一直都是劉家的大兒子。”
“噹啷!”一聲,張陽話音未完,刀疤武將已抽出佩刀,厲聲道:“大膽細作,還敢胡說八道,來呀,拿下!”
幾個身手敏捷的副將從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