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帶杏仁雪花餅回來嗎?”
阮致成對於這個稱呼相當滿意,笑著回道:“沒問題,明天一定給你帶回來。這麼晚了還不睡覺,媽媽在旁邊嗎?”
“在”小寶討完吃的,立即將話筒遞給了雪倩。雪倩接過話筒,溫柔地問道:“這麼晚了,還在忙嗎?”
“沒有,跟朋友在酒吧小酌幾杯。”
“那你繼續跟朋友玩吧,明天回來打電話給我。”
“好的”,阮致成掛掉電話,回過頭繼續跟顧俊良侃大山。
顧俊良羨慕地問道:“你兒子打來的?”
“還不是兒子,是我女朋友的兒子。我倒是希望他快點變成我兒子,這樣他**媽就是我老婆了。”阮致成這幾年也向雪倩求過幾次婚,可是她都以自己還有未完成的事情拒絕了。
顧俊良揚了揚眉毛,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不知什麼樣的單親媽媽,會把眼前這個文質彬彬的男人迷得神魂顛倒。
當晚兩人一直喝到了十二點,方才興意闌珊地離開酒吧,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夢達在香港正式上市,上市當天就漲了近20,顧俊良搖身一躍成為國內十大富豪榜上的貴客。他一回到S市就受到各大媒體的追捧,許多財經雜誌都刊登了他年輕時候艱難的創業史,他的知名度漸漸趕超當紅明星。
沈蘭芝知道,如果她再不抓緊時間行動,遇到的競爭對手會越來越多。好不容易等到週末,她趕緊拉著廖小雯殺到顧俊良家去。
看見母女兩人站在門口,顧俊良毫不掩飾自己的厭煩,皺著眉頭問道:“這麼早,有什麼事嗎?”
廖小雯在這兩年跟顧俊良鬥智鬥勇的過程中,也鍛煉出過硬的心理素質。對於他的不耐煩和皺眉,視而不見,將門一推徑直走進了屋裡。她一邊走,一邊居高臨下地說道:“俊良啊,我說三年的守孝期也滿了,夢達也成功上市了。今天該好好談談你跟蘭芝的婚事了吧?”
顧俊良關上門,努力在腦海中搜尋著還有什麼藉口可以用。一句話還沒說出口,廖小雯已經轉過身,用鮮紅的指甲指著他說:“你要是覺得在這裡談不出什麼結果,不如咱們去均廷的墓前慢慢談。反正我們也很久沒有去給他掃過墓了,當著他的面一次把話說清楚。”
廖小雯雖然一輩子都沒參加過什麼文藝表演,但現在演起戲來火候拿捏得相當準,知道什麼樣的音調可以把人壓得死死,毫無還手之力。
顧俊良立即被這把聲音壓下去,矮了半截。還想掙扎,還想抵賴,一切都是妄想他嘆了口氣,點點頭說道:“這事是該辦了,一切由阿姨你決定吧。”反正他這條爛命都是沈家的,要他的人也儘管拿去吧,隨便她們怎麼折騰。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阿姨帶著一個三十一歲的老小姐,到未婚夫家來逼婚,這樣的戲碼也著實可憐。顧俊良看了三年,實在不忍心再看下去。
廖小雯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慢條斯理地坐到了沙發上,向站在她旁邊的蘭芝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也坐下。沈蘭芝坐到沙發上,一臉得意地看著顧俊良。那神態像是在說,要你躲著我,你欠我們沈家一條命,躲到天涯海角,也會讓你用一輩子來償還。
顧俊良打了個哆嗦,撿了離兩母女最遠的位置坐下,靜靜地等待廖小雯發號施令。
她清了清嗓子,用一種高亢的語調宣佈道:“這樣吧,婚禮就定在一個月後。一定要辦得隆重大方,蘭芝陪你守了三年孝,多不容易我覺得馬爾地夫不錯,不如在馬爾地夫舉行,包個專機讓親戚去那邊度假順便觀禮。”顧家人丁稀少,本來就沒什麼親戚,這裡所指的親戚當然是沈家的。
顧俊良機械地點著頭,表示他沒有任何意見。
“至於新房嘛……”房子是大件物品,說到這個話題,廖小雯故意拖長了聲音,以此來表達她對於這個問題的重視。她略微頓了頓,繼續說道:“聽說愛琴海小區有精裝修的別墅,可以拎包入住。現在只剩一個月時間,也來不及去買房裝修。我覺得這個小區挺適合你們兩人,離你公司也近,上班方便。不如下午,咱們一起去看看?”一雙索求無度的眼睛,直直地盯著顧俊良,毫不掩飾眼睛背後赤luo裸的目的。
顧俊良擠出一個笑容,說道:“不用了,阿姨說好就買下吧。”
“那房產證?”廖小雯揚起一隻眉毛打量著顧俊良,因為太過用力,導致她半張臉都被扯歪了。
“房產證寫蘭芝一個人的名字就行了。”顧俊良一邊說著,一邊從身旁的小桌拿起一根菸,點燃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