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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頁

商人逐利,問題大了,安漠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想了想:「合同給我,校長,您要是放心我,這份協議我幫您走下去。」

校長當然放心他,把對方的名片給了他,索性全權交給安漠處理。

這個出資方名叫辛言,據說之前一直在國外發展,最近剛回國,身後綁著一套非常完整體系的資產鏈。

安漠隨即便聯絡了他,只是每一次都是他助理接聽電話,這個人似乎故意不和他正面交鋒。

安漠的疑心就更重了一些,如果真是這麼能耐的人,應該沒有什麼理由和一個小城鎮的學校打太極。

終於,又過了幾天後,對方主動聯絡了他,發資訊說要見他一面。

地方約在了薔薇鎮的一家幾乎要倒閉的咖啡館裡。

這家咖啡館生意一直很慘澹,主要居民生活的太務實,感覺喝下午茶這種事都是上流ao的小資情調。

就這樣,相遇發生在了那個猝不及防的末夏午後。

安漠比約定早來了半個多小時,他坐在咖啡廳偏櫥窗的位置,自己先點了一杯卡布奇諾,一邊用湯匙攪著方糖,一邊低著眼睫看桌子上擺著的薔薇花。

咖啡廳的裝修古樸優雅,安漠靜靜坐在那裡不說話的時候,美的驚人。

他的頭髮已經很長了,慵懶的披在肩膀上,看著是那麼的溫柔,漂亮。

周洛言已經看很久了。

他站在櫥窗一邊,剛好能遮住一人的地方,眼神透過玻璃窗,痴迷的,熱切的,緊張的看著安漠。

他其實來的比安漠還要早,他揣著一顆七上八下的心,只敢看他,不敢見他。

安漠一杯咖啡喝了半個小時,約定的人還是沒來,他低頭掏出手機發了一條資訊:[辛先生,您今天是另有安排了嗎?]

「叮」的一聲,那邊立馬給了回覆:[我到了。]

[安先生,您請抬頭。]

安漠心裡莫名一緊,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朝玻璃門看去。

來者是一個高個子的alpha,約莫三十歲左右,手裡拿著一束厄瓜多黑玫瑰,對他溫文爾雅一笑:「您好,是安先生吧?」

安漠點頭,回以微笑,等著人走近他,伸出了手,想和他握手:「您好,辛先生,我是安漠。」

來人愣了一會,面露尷尬,猶豫著要不要伸手——他不大敢伸。

安漠倒也沒計較這些虛禮,笑了笑,對方對他欠了欠身,把花遞給安漠,隨後解釋:「抱歉,安先生,我是辛總的助理,他臨時有事來不了,我代他過來,您有什麼想談的,我會幫您轉告。」

「這束花送給您,以表歉意。」

安漠微抬了一下眉頭,又很快舒展開,把花接過,有的沒的和他說了一會,便起身告辭。

他幾乎可以斷定,這位辛總就是故意避之不見的,這更加劇了他的懷疑,覺得辛言資助他們學校另有目的,至於利弊,他一時無法預估。

無論如何,他非要見這個人一面了。

「安先生,如果您真想見辛總,這個禮拜天,s市那邊有一場舞會,他當天會過去。」助理看透了他的心思,當然,他更見不得自家老闆那百年難得一回的慫勁,有心助一把火,燒的好他升職加薪,燒不好……不可能燒不好,他肯定的想,便從資料夾裡掏出一張邀請函。

安漠接住,跟他道了謝。

助理抿著嘴,給周洛言打了電話,說安漠已經離開。

周洛言此時正坐在車裡煩躁的抽著煙。他剛才其實已經握著門把手要進去了,就差臨門一腳,又生生給退了回去。

好像怎麼安排都不夠,他太怕安漠再逃掉了。

這一次苦心孤詣的安排,又被他自己給親手摺斷了。

那麼想見的人,從前只怕抓他不夠緊,要掌控,要囚禁,如今卻是見一面都變得小心翼翼了。

喜歡真他媽讓人愚蠢。

蠢就蠢吧,周洛言掐滅了眼,為了安漠,把心掏出來都無所謂,傻一點又算什麼。

安漠從咖啡館裡出來了,手裡抱著那束厄瓜多黑玫瑰,有些搶眼。

周洛言渾身的血液剎那沸騰了起來,他猛的直起身子,緊密的盯著他,不錯眼珠。

他的目光要著火,灼的安漠頓在了街道上,條件反射性的回頭看著馬路上的黑色邁巴赫。

那裡似藏了一頭野獸,正用能把他生吞活剝的眼神剮遲著他。

但只一瞬,他復轉過身子,還是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