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關係,她為什麼要等他回來?
想得心神不定,她決定沖涼早點睡覺,免得自己繼續胡思亂想。衝完涼已是十二點,顧俊良依舊沒回來。年關將近,治安不好,常有搶劫案件發生,顧俊良不會是遇險了吧?雪倩擔憂了一番,又猛地搖搖頭,不會,誰會去搶一個騎腳踏車的窮鬼?
忽然門外穿來一陣鑰匙聲,緊接著顧俊良推門走了進來。他看見雪倩站在客廳,有些驚訝,隨即淡淡地問道:“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
雪倩莞爾一笑:“剛剛看到一個很好笑的電視劇,才看完。馬上去睡了!”
顧俊良輕輕地噢了一聲,臉上掛著釋然的笑意。他本以為她在等他,原來不是,想太多了!他一邊換鞋一邊問道:“今天上班順利嗎?”
雪倩沮喪地搖搖頭:“全是極品,店裡的主管剛見面就給我臉色看。手下那些店員,有的目中無人,有的自由散漫,有的太過奔放,還有一個總覺得她有些陰暗。總之,都不好調教!”哪像唐氏的那幫老臣子,個個都是聰明伶俐的好員工,唐雪倩一個命令,他們就埋頭苦幹。
顧俊良笑笑:“每個人都有弱點,找到弱點各個擊破。不服的,就好好整治他們,直到他們服為止。聽話的可以任由其發展,能賺錢就是好員工。”他說這番話時,臉上有一圈奇異的光芒。像是一個老謀深算的將軍,在指點一個初上戰場的小兵。
雪倩看得出奇,心裡不住納悶。難道從前看低顧俊良這個人了?莫非他竟是姜子牙或者諸葛亮之流?
顧俊良見她低頭不語,將手指伸到她面前輕輕一彈,笑道:“發什麼呆?快回去睡覺!”
雪倩回過神,一臉狐疑地將他掃視一遍,方才走回房間去。顧俊良說得沒錯,她要找到這些極品的弱點,各個擊破,讓他們心服口服地為自己效力。
第二天上班,除了張小倩偶爾會跟雪倩寒暄幾句外,其他人都不怎麼搭理她。其實五個下屬,包括張小倩在內,都覺得雪倩空有一肚子墨水,沒什麼實際經驗。他們這些自社會底層爬起來的人,最瞧不慣書呆子,自然不肯屈就在她手下。
中午雪倩獨自去吃快餐,回到店裡就看見一名客人,凶神惡煞地對著王一飛發脾氣。客人看起來相當激動,指著桌上一瓶開過的紅酒,用力地晃動著胳膊說:“十分鐘之前,我在這裡買了這瓶三萬塊的拉圖,走到隔壁西餐廳開啟。我朋友一喝,都說這真的是三萬塊的酒嗎?喝起來就想泔水一樣!我告訴你,拉圖我喝過不少,從沒喝過這麼難喝的,你們這瓶絕對是假酒!要麼退錢,要麼換一瓶真的給我!”
王一飛鎮定地回道:“先生,您一定是搞錯了吧!我們酒窖的酒絕對貨真價實,這瓶2000年的拉圖,可是出了名的好酒,怎麼會比泔水難喝?”
客人重重地拍了拍桌子,罵道:“你以為我騙你,來訛你們錢的嗎?不信你自己喝一口試試!”
王一飛從櫃子裡拿出一個紅酒杯,倒了一點在杯中,嚐了兩口眉頭緊皺,嘴巴撅得可以掛一個油瓶。
客人哼了一鼻子,問:“是不是比泔水還難喝?你的表情已經說明一切!”
王一飛放下杯子,不停地道歉:“先生,可能是我們保管不當,導致酒變質了。我需要請示老闆,才能退錢給您!”
客人抓起桌上的酒杯啪一聲摔到地上,滿地都是亮閃閃的碎玻璃。他帶著幾分威脅,冷冷地說道:“你今天要是不退錢,我就找人來砸了你們的店!”
雪倩走上前,向客人鞠了一躬說:“先生,您好。我是這裡的店長,待我檢查過這瓶酒後,一定給先生一個交代。”
王一飛對於雪倩的多管閒事有些不滿,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客人指著酒瓶,對雪倩說:“你是店長,是吧?你好好看看,你們賣了一瓶什麼爛酒給我!”
雪倩微微一笑,拿起酒瓶細細檢查了一下酒標,是2000年的chateaulatour(拉圖酒莊)沒錯。2000年是個上佳的年份,波爾多產區出了不少好酒。這瓶存放了十年的拉圖略顯年輕,再收藏一段時間喝會更好。從酒標和瓶身來看確實是真酒,雪倩拿起桌上的橡木塞捏了捏,柔軟有彈性,是上等的橡木。她拿起酒瓶,深吸一口氣,立即聞到黑醋栗的味道,這酸味特別明顯,讓人不悅。但可以百分之百確定是真貨,只是它還沒有被喚醒,所以被人誤解是壞掉的紅酒。
她放下酒瓶,對站在一旁的張小倩說:“拿個醒酒器過來!”張小倩趕緊從架子上取了一個醒酒器過來,孟溫柔、杜鵑和張清清都圍上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