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冬竹心下微驚,這男人確實是熟識少主的吧?鳳離劍雖是少主的佩劍,卻並非名劍,識得的人大多是江湖中的名門高手,因為過去只有名門高手才配讓少主出劍!這男人是朝廷的人,卻知道此劍,分明是熟識少主的。不禁一笑,少主還真是有先見之名,鳳離劍給了她,對她也是一種變相保護吧?認識此劍的雖都是有名的高手,但卻會忌憚他和聞人山莊,不敢對她下殺手!
眼前這男人分明是要給她個教訓的,卻忌憚於鳳離劍,也從中看出少主對她的“寵愛。”他大爺的,拿個解藥,還要看少主的面子!
那男人從懷中取出一隻小瓶,倒出兩顆不小的紅色藥丸於掌心中。姜冬竹忍著強搶的衝動,盯著那兩顆藥丸在他掌手中滴溜溜地轉著,然後抬頭看他。
“這是你跟梅兒的解藥,子時之前服了。”
姜冬竹並未伸手去拿那兩顆藥丸,反而看著他:“主子這藥確定是解藥麼?”
那男人大笑著轉向林清鳳道:“她今年變化確實很大,跟了聞人少主果然是不同了,見識也增長了,竟怕我給的解藥是假的!”
姜冬竹正色道:“不是跟聞人少主學的,是跟百里家學的,我在百里家吃過這樣的大虧,若還不長腦子,早死在百里家了。”
那男人目裡透出殺氣道:“在暗影裡,你是第一個敢質疑本尊的人,你可知道後果?”
姜冬竹俏臉微揚,毫無畏懼地道:“不過是一死而已,若解藥變成了毒藥也不過是一死,怎麼死不一樣?我只知不能再坐下待斃,若是主子覺得我不稱職,大可以就此殺掉我,只不過,我總是要垂死掙扎一番的。”
心內默默流淚,這面具男人眼裡的殺氣不是假的,少主讓她這般激怒她倒底有沒有用啊。目光偷偷溜到那男人左手的拇指上戴的碧玉班指上,確實是雕成獅狀的,沒錯的。
那男人陰霾的目光死死盯著她,好一會兒後,見姜冬竹仍然是一臉無懼地直視他,竟突然大笑起來,伸手從懷裡掏出小瓷瓶,又倒出兩粒,分發給林清鳳和茹娘。冰冷粗啞的聲音,“你們先吃。”
林清鳳和茹娘眼裡均露出驚喜,毫不猶豫地取了那藥丸吞下,似乎均鬆了一口氣。
姜冬竹見狀,這才放心,伸手取了那兩顆藥丸放入腰間荷袋裡,然後朝那男人抱拳道:“屬下告退。”
那男人點頭,看著她離開。
林清鳳道:“主子,就這麼放她離開?屬下覺得如今的辛冬竹已很難掌控,不給她點顏色看看,會越來越不聽話。”
那男人冷笑道:“你懂什麼,那丫頭現在是仗著聞人少主撐腰有恃無恐,若我所料不錯,聞人澈必埋伏在附近的。”
林清鳳驚訝,微微一頓問道:“主子覺得聞人少主真會對那丫頭那麼用心?屬下覺得此事太過匪夷所思了,還是不太相信屬下大膽猜測,是那丫頭背叛了組織選擇與聞人少主合作了。主子是不是聞人少主察覺了主子的身份?”
那男人道:“察覺未必,但那聞人澈雖然年輕,才智卻過人,若能猜到本尊身上,也不是太稀奇的事”
話音未落,忽覺外面風聲有異,身子暴起抓向來人!卻見一條雪青身影如風般撲進房內,掌風如雷鳴,直劈向那面具男人!
那面具男人頓覺對方功力遠在他之上,極快收手,身子倒縱,落在桌上,雙手成爪,便欲蓄勁再上。
“四王爺,明知打不過還要打嗎?”清冷的聲音帶著幾分凝肅,挺拔的身影左手負背輕飄飄地落在地上,右掌收勁垂下。
那男人登時愣住,放鬆了攻擊姿式,躍下桌子,冷瞥向茹娘,道:“你若敢洩露半句,本王立時將你凌遲處死!”
茹娘渾身顫慄,立即跪地:“屬下絕不敢多嘴!”
那男人這才冷哼一聲,轉向聞人澈:“你怎麼知道是本王?”
聞人澈清冷的眸子盯著他,淡聲道:“這並不是難事,先帝五子,長子和三子皆在爭儲中喪命,五王爺為護著心愛的女子,遠赴江寧封地,唯有四王爺自始至終都與皇上交好,所以要猜到四王爺並非難事。”
那男人自知在他面前也否認無用,當即道:“聞人少主果然睿智過人!少主突然出現,所為何事?”
聞人澈道:“我不關心皇上為何會建立這樣一個組織,也不關心皇上和四王爺是不是要除掉百里家,我只關心一件事,所以今日特來請教四王爺。”
四王爺哈哈笑著走向他兩步,道:“少主想問什麼,本王必定知無不言!”
聞人澈將目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