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哼了一聲道:“既然梅兒不能來,那就讓冬竹將解藥帶回去也是一樣的。”他的聲音低沉且嘶啞,不知是不是怕人認出,故意改變了聲音。
林清鳳恭敬答道:“是。”
那面具男人怪異的目光定在姜冬竹身上,似乎帶了些熱度,直把她看得渾身發毛,那感覺就像是偶爾闖進妓院,被那些色色地嫖客盯著打量估價的感覺,從前遇上這種賤男人,她會毫不留情地揍他們一頓。但是眼下,她覺得她還是收起爪子,夾起尾巴保命吧。
那面具男人不但掌握著她的解藥,目裡透出的精光,說明這個男人的武功也絕對是厲害的,好女不吃眼前虧,先拿到解藥再說。
卻聽那男人手指一指,指向姜冬竹,道:“這次就讓她侍寢吧。”
姜冬竹聞言頓時懵住,她沒聽錯吧?侍寢那個面具主子說得是“侍寢”二字吧?他大爺的!為什麼她這麼的想爆粗口?她瞧起來很像要侍寢的樣子麼?老牛吃嫩草,也沒有這麼個吃法吧?
目光瞥向林清鳳,想聽聽她怎麼說。
“主子,她恐怕不能侍寢。”林清鳳忙站起身來向面具男人躬身行禮。
那男人戴著面具,看不清表情,但目光冷沉下來,想來是大大的不悅啊。
姜冬竹心下略慰,瞧來林清鳳還是顧念一點祖孫親情的,沒喪盡天良到人神共憤的地步。哪知接下來聽到的便讓她咬牙,狠不得殺人了。
“主子息怒。屬下曾向主子稟告過,辛冬竹被聞人澈看上了主子不是一直想派人打進聞人山莊麼,屬下認為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若是主子用了她,便不是完璧之身,聞人少主那般狂傲之人怎會再要她?”
“就是因為是聞人少主看上的,本本尊才要試試,我要瞧瞧聞人少主看上的女人身體是不是夠*,怎麼她到現在不沒過為聞人澈侍寢過?”面具男人懷疑的目光上下打量她。
林清鳳聞言也是一臉的懷疑,轉向姜冬竹:“你還沒侍寢過?”
姜冬竹真想直接開罵,就算她長得是差強人意了些,有必要這樣迫不及待的把她送出去給人侍寢嗎?侍寢啊,難道就沒有一個人看好她,認為她不只是當個侍妾麼?難道就沒人會認為聞人少主會只娶她一個麼?如果現在誰押對了寶,她就她就立即去跟少主提前洞房花燭了!
她冷笑一聲,抬頭道:“聞人少主比你們更懂得尊重我,不成親是絕不會碰我的,更不會讓我‘侍寢’。”
面具男人和林清鳳同時愣住,果然沒侍寢過?聞人少主沒毛病嗎?還是根本看不上辛冬竹?
“外婆,我真是你的外孫女麼?霜兒孤陋寡聞,從未聽說過這種祖孫情,竟千方百計將孫女送給別的男人侍寢,只為向主子效忠!”
林清鳳愕然,然後暴喝道:“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姜冬竹冷冷地看著林清鳳,“外婆,你真是我的外婆麼?”
林清鳳微微緊張地看著那男人道:“主子,她今日有些失常,可能是因為主子要求她侍寢把她嚇著了,你知道的,女子有了喜歡的男人,總是想為他守身如玉”
那男人“啪”地一拍桌子,怒道:“喜歡的男人?她只是個工具而已,有什麼資格喜歡男人?林清鳳!我跟你說過多少次,絕不能允許手下的女子動情,一旦動情便不能為我們所用,你是怎麼教她們的?”
林清鳳頓時覺察自己失言,戰戰兢兢道:“主子息怒,是屬下失言了。主子,屬下只是覺得像聞人澈那般優秀的人才,女子喜歡上也屬正常。可是就算喜歡上又如何,我們有七葉紅,她們還不是牢牢地掌握在主子手裡麼?”
那男人冷哼一聲道:“本尊就是防著這些賤婢為了男人背叛我,才要給你們所有人服食七葉紅,否則這個組織就要壞在你們這些女子手裡了,哼,自古女人難成大事,誠不欺我。”
林清鳳唯唯諾諾地答應著。
姜冬竹目露冷光,不語。
那男人冷冷睨著姜冬竹:“你膽子不小啊,竟敢用這種目光看本尊,不怕本尊不給你解藥?”
姜冬竹冷冷一笑:“給不給解藥不過是全憑主子的心情,主子若是覺得我還有用,自然會給我,若是覺得我無用,便是我跪地磕頭,主子仍舊看都不會看我一眼,這些年與百里家的人生生死死地鬥了無數次,我已不在乎生死了,若是主子覺得我沒用可用價值了,那就讓我毒發而亡吧,侍寢,哼,我願一死!”
林清鳳喝道:“辛冬竹!”
姜冬竹不驚不慌,笑道:“外婆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