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夢想如此近了,近了。怎麼會是給別人欣賞?那一種絢爛只在那一年純白無染的心靈中綻放。姐姐可以堅持著,心靈中早已殘破褪色的夢。她竟那麼執著地睡去,不肯清醒。
清醒了,便又是清晨。藍空空闊,沒有了傘兵,亦沒有了絢爛。
青春與理想,長久地活著,卻可以痛哭。只有另一種絢爛,於寡淡的日子裡,瞬間綻放。
我們終於會遺落一些什麼,是嗎?
卻也總會有些,堅定地相信和執著。
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奈何
2005年5月23日
奈何
世間,總有那無可奈何之事。
是由得你去接受,而不容你拒絕的。
只可嘆一聲,奈何。
奈何,成了一劑寬慰的藥方。順口說出,便有了天高海闊的境界。
獲釋的囚徒似的,在狹小陰溼的牢房外,見得了朗朗晴川。
不能夠爭辯和解釋的全部際遇,或許,就不該心生怨尤。
畢竟,天自有天的道理,而人,也該有人的一點精神。
大概,總須到了絕境,方才覺悟和智慧。好像佛徒勞苦肉體,來尋求精神的解放一般。許多事,不吃些苦頭,你便不會明白。
生病,給人很好的機會。死不掉,又好不了的病,豈非命運眷顧,老天恩賜?
讓你終於靜定淡泊下來,終於可以空白了頭腦,只思量身內之事情。
是已無氣力和世人爭搶世間種種的好,是隻守住自己的小小田地,就已感激得不知所以了。
某種意義上,病,引人向著近乎榮辱皆忘的境界前進。
並不是病人的自我調侃。病,確有病的好處。
難得,在雨天對著視窗發呆。難得,聽著月光奏鳴曲,想起水痕斑駁的日月。我的年年與歲歲,在這小房間裡,踱著不輕快的腳步。我聽見自己,走去又走來。時而歡笑,時而哭泣。
那個小女孩呀,穿著睡衣,暗暗地自憐悲嘆,想人生的不公,一遍又一遍。她是脆弱的,是太過脆弱了。我給她吃櫻桃,那麼鮮美可人的果實,她才明白,可以換一種活法,一種甜美的活法。
在本子上寫下:我會好好的,真的,完好如初。
不要擔心。
奈何事情,總是這般。輕輕地發愁,輕輕地思想。等一個出口降臨,